張正道發誓,隻有兩個女人,是在相對尷尬的情形下,一睹他的長處。
一個是潘金蓮,令一個便是眼前這美少女扈三娘。
方才,他吃了許多酒水,躺在房中休息了一會兒,便被尿液憋醒,出了屋子,卻沒尋到茅廁,隻能選了一個相對黑暗的牆角處,放水舒坦。
隻是過程堪堪將完,一柄冰冷的刀子,便架在他的脖頸上,心驚之際,褲子掉落。
於是便有先前那一幕事情發生。
扈三娘是第一次見到男人如此模樣,卻是麵色羞紅,呆立住了。
“你就是扈三娘?”
聽見張正道開口詢問,扈三娘這才回過神來,不禁羞怒交加,剛待開口,便聽見扈成叫道:“可是張知寨?”
張正道將脖頸上的刀子,用手指捏著,小心翼翼地移掉。
又整理了一下衣衫,張正道朗聲道:“正是,未請教?”
“小人扈成。”
張正道問道:“‘飛天虎’扈成?”
“鄉人胡亂稱呼,知寨見笑了。”扈成提著燈籠,又走了幾步,來到近前,見扈三娘還在發呆,便急忙道:“小妹粗魯,年幼不省人事,冒犯將軍威嚴,望乞恕罪。”
“還不快給知寨賠罪。”扈成嗬斥道。
扈三娘收了雙刀,嘟著嘴道:“誰讓他鬼鬼祟祟,躲在這裡。”
張正道笑道:“不知者不怪,扈小姐不用賠罪。”
燈籠近了,亮光大了些,也看的清楚了,這扈三娘竟還年幼,十五六的年歲,卻發育的甚為高挑,那身高竟隻矮了張正道半頭而已。
這美少女此刻嘟著嘴,怏怏不快道:“張知寨,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張正道笑道:“無妨,隻是誤會一場。”
扈成道:“小人送知寨回房。”
張正道又深深看了一眼美少女,跟隨扈成回客房去休息。
扈三娘則是提著日月雙刀,回去自己房中,隻是腦海中,全是方才那駭人的物事,雖是驚鴻一瞥,卻是久久難以忘懷。
卻說扈成將張正道送回到客房,轉身要走,卻聽見背後有聲音問道:“扈小姐,可曾許配人家?”
扈成愣了一下,腦海中轉過幾個念頭,回身笑道:“舍妹年紀尚小,未曾許配人家。”
張正道笑道:“扈兄倒是有一個好妹妹。”
聽張正道言語,扈成不知道他是隨口一問,還是另有所圖,隻好回道:“小人不打攪知寨休息。”
離開客房,扈成沒有返回自己房中,而是去到後院,來到扈太公房門外,敲門道:“阿爹,可曾睡下?”
扈太公仍是在想著事情,未曾休息,聽聞兒子在門外呼喚,以為發生什麼重要事情,便起身打開屋門,問道:“我兒,可是發生什麼要緊事?”
扈成進到屋內,關了房門,將方才扈三娘與張正道碰見一事說了,又將張正道詢問扈三娘許沒許配人家一事,亦是如實說了。
老太公歎了口氣道:“隻怕他是看上你那妹子了。”
“先前,那祝朝奉有寄來書信,要為其三子祝彪求親,我卻拖著沒有答應。如今,這又來一虎,要怎生是好?”扈太公顯得六神無主,心焦不已。
扈成道:“阿爹,不如明日他與那欒教師會麵之後,打發他走?”
扈太公皺眉道:“也隻能如此了。”
待到翌日,天色光亮,張正道一夜好睡。
早早醒了,卻未起身,賴在床上。
腦子裡想的是扈……不對,想的是要如何說服欒廷玉放棄這祝家莊教師一職,加入他清河巡檢司。
“張知寨,可曾起了?”
門外,突然想起扈三娘的聲音。
這美少女要做什麼?
張正道穿好衣裳,打開房門,隻見扈三娘提著她那雙刀,俏生生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