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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同一屋簷下(1 / 2)

一鍋麻辣燙!

主持人現代男女,短暫相處容易,可是要長久相處就很困難了。人們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卻為了從屬關係、利益關係和個性衝突導致由親密走向疏遠,由愛人轉向陌路,由親情轉至仇視,我們這個世界人性的演變越來越冷漠。接下來,請三位談談各自對相處在同一屋簷下的感受。

莊大江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女人是最愛整潔、知榮辱的生物。可是當我真正與女人生活在一起後,才知道我那想法多麼的幼稚和一廂情願。我們屋頭裡的那倆女人,走出去人模人樣,在家裡則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了。特彆是每天掃地都會掃出一大把毛發和瓜子皮時,我才意識到這倆女人現在還處在由猿猴向人類繼續進化的進程中。而當我坐在沙發上發現屁股下有條真絲內褲,看電視時發現屏幕前蕩著半條乳罩,如廁時發現廁紙婁裡扔有一根測孕棒,吃飯時發現餐桌上搭著一條長筒襪的時候,我知道,再和這些女人相處下去,我會提早進入中年危機期的。

遊小果人都是寂寞的,我們的先祖之所以喜歡聚居在一起,那是因為生存的需要,可我們的心靈深處還是希望能獨處的。我對男女共處一室本來還抱有一絲幻想,覺得這是我近距離觀察一個男人,了解男人心理和行為方式的一個好機會。可是當一個有強迫症的男人不停地在我耳邊嘮叨桌上的擺設應該由小到大,由左往右地擺放;掛在陽台上的衣服應該由顏色深往顏色淺依次掛出;燒飯洗米應該洗十遍以上,洗菜每棵菜都要用84消毒液,紅燒肉每塊肉都要切到標準尺寸的時候,我知道,再繼續下去我要發瘋了,我對男人算是徹底絕望了。

凡一一以上兩位同誌的評論都有點以偏概全,僅作參考,不可當真。我覺得相處在同一屋簷下的男女,最理想的狀態是“男人愛顯擺,女人愛花錢。”這就形同模具裡的凹凸模,每個尺寸和折角都配合得那麼完美無縫,衝出來的產物也是那麼和諧無瑕。對了,女人愛花錢並不是什麼毛病,這是上帝賦予女人的權利,這並不是說男人就是女人的奴隸,不,男人絕對不該有這種想法,他們應該覺得能女人錢花是一種很榮幸的事情,可惜我們屋頭裡的那個男人偏偏缺乏的就是這個美德。

簽了合同,搬入新居進入角色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兒。莊大江至今還感覺自己陷在夢遊裡一般,周遭的事物恍恍惚惚地不真實,為什麼?究竟是為什麼?我憑什麼資本能上電視,成為一檔黃金時段的電視節目的主角?我很英俊麼?我很有風度麼?還是我很有學問?……

這些問題在拘謹古板的莊大江腦海裡千回百轉,始終不得要領。對於莊大江來說,搬家一直是他人生進程中的一件難題。他有太多的東西要牽掛,也有太多的習慣要遷就,所以他連出門都要考慮再考慮,猶豫再猶豫,仿佛一生的思考就濃縮在那一間鬥室中,要離開它,他得提足全身的力氣和勇氣。

這次是搬出去一個月,不,不能算搬,劇組有嚴格的規定,每個人隻能搬到新居裡最多不超過三十公斤的物品。這又讓莊大江開始發愁了,隻有三十公斤物品,自己養的這隻寶貝博美犬加上它的那隻大籠子,就有十多公斤的重量了,而且自己隻習慣用自家的廚具、餐具、床上用品等等,光是這些東西加起來也不止三十公斤重了,怎麼辦?割舍其中任何一樣,自己的生活中就如同缺失了靈魂的一部分,再怎樣優裕的生活也會讓他有如梗在喉、如刺在脊的感覺。

莊大江原本對自己的生活一直很安靜和滿足,雖然不是那麼富足,雖然身邊沒有朋友和敵人,但他還是很自足。自從為了十五萬元簽了那張勞什子合同以後,他從此再也沒有停止折騰過,無論是精神上的折磨還是體力上的耗費,都讓他苦不堪言。他那靜如死潭許多年的思想忽然如同投進一塊大石頭般,掀起了翻湧不息的漣漪。他那原本自以為很成熟很堅實的思想體係一下子崩潰了,就為了那十五萬元,莊大江感覺自己連自己的靈魂都出賣掉了。

莊大江多年獨居,寂寞時會想想女人的光身體,但敢想不敢動。

莊大江獨居多年,他有太多的習慣讓彆人不以為然,甚至不屑,但他從未想過自己的習慣有何不妥,他專精於自己的愛好,並對此樂不知疲。

所以他現在很惶惑,突然間要與兩個毫無了解的年輕女人生活在一起,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通暢無阻地享受自己的習慣,他不知道即將接觸的兩個女人是否會象大多數人那樣如同洪水猛獸般對他唾棄和鄙視。

可是……

無論莊大江有多疑惑,他終究是在那一紙合同上簽上了自己的大名,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他得為自己的衝動負上法律責任。所以無論事後他有多反悔,眼前的這條路,他是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上去了,後麵即使暴風驟雨,後麵即使雲遮霧繞,他也沒有返身而逃的機會了。

月初的那一天,莊大江早早地把自己的行李遷入“黃埔家園三期08號1903室”的新居裡。這套房間的地理位置甚佳,從客廳的落地窗向外眺望,可以看見迷人的上海夜色,房間上層,也就是屋頂的位置,還有一個屋頂小花園,清風送來涼爽,美景送來好心情。這個屋頂彆墅很迷人,兩層樓麵,下麵是客廳、廚衛和餐廳,還有一間客房,上麵一層是兩間起居室,當中臨梯的位置是廳房,整間房間麵積很大,布局也很合理,房間的裝飾確屬一流,用的是硬線條的現代派裝飾風格,藍灰色的牆壁,法國藍的天花板,間中鑲嵌著銀光閃閃的不鏽鋼飾條,從玄關到客廳的地板是黑白相間的大理石地板,幾盞百合狀的吊燈從天花板上垂蕩下來,令房間裡光線和黑暗交織錯節,很有情致。房間裡家具一應俱全,客廳裡一張奶白色的真皮折角沙發,對麵電視櫃上擺著一台大屏幕液晶電視,旁邊甚至擺放著一台“ii”電子遊戲機。看來《一鍋麻辣燙》攝製組對這次拍攝任務確實很用心,甚至連一些細節都考慮進去了。

莊大江自知如果與兩位女士爭奪好房間會有麻煩,為求苟安,他選了樓下那間客房。經過考慮再考慮,濃縮再濃縮,他把自己的行李精簡到302公斤的重量,當然,他的寶貝博美犬和犬籠子沒算到這個重量當中去。

安頓好行李和狗籠子後,莊大江重新回到客廳裡。他小心翼翼地檢查客廳每一處角落,果然在吧台後的酒櫃中找到一隻攝像頭,另一隻攝像頭是在位於液晶電視旁的一藍乾花叢中,這兩隻攝像頭的視角幾乎涵蓋了整個客廳,攝像頭用光纖聯通到隔壁房屋。隔壁房間也被《一鍋麻辣燙》劇組給租下了,裡麵臨時住進了攝影師和一大堆攝影設備。

《一鍋麻辣燙》這檔新型真人秀節目,至此算是正式鳴鑼開工了。

原本與攝製組講好上午十時整全體到“黃埔家園三期08號1903室”報到的。

莊大江是上午七點不到就已來到新居裡,並一絲不苟地打掃了整個房間的每個角落,可謂是潔如鑒鏡,一塵不染。

此時攝影師們已經架好了攝影機,兩名攝影師分彆是大政和小政,這一個月的《一鍋麻辣燙》節目拍攝任務就由他們倆擔當了。鏡頭首先對準了正在整理餐廳的莊大江,這讓莊大江有點手足無措了,以至於手中的那支記號筆掉落在地麵上,在潔淨的地板上留下一點黑色的汙跡。莊大江趕緊趴伏在地板上用擦布認真地擦拭地板上的汙跡,李國滬的助理見餐桌上由道具組精心準備的那些漂亮的咖啡杯上居然用記號筆標上了1、2、3、4等號碼,感覺很不對味兒,於是問莊大江“你在這些杯子上編上號碼乾嘛?好端端的漂亮杯子就不美觀了。”

“噢,是這樣的。”莊大江從地板上爬起身解釋道“這些杯子我是按照顏色深淺和杯口大小編上號碼的,並把每個號碼的杯子該放在哪個位置做了相應的規定。我這樣做是希望大家用好杯子後按照號碼順序碼放在相應的位置上,這樣既能保持房間的整潔美觀,又能保證物品不亂扔亂放,以便於記憶,使人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自己的杯子。”

助理愣了一會兒說“好,好,這個方法好,就是太囉嗦了。”

莊大江搖著手說“一點也不囉嗦,隻要習慣了,就會覺得很方便的。”

助理“你在自己家裡也這麼做的嗎?”

莊大江“這倒不是,我家就我一個人,每件物品該放哪個位置早已牢牢印在我的腦海裡了,絕對不會出錯,我想找某樣東西,閉上眼睛都能準確找到。”

助理“你考慮過如果你同屋的兩位小姐不同意你的這個做法,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莊大江“我會督促她們的,既然大家住在一起了,就該講道理對不對?我覺得我這種方式是最科學的,她們應該能夠接受。”

很顯然,莊大江在這一點上判斷失誤了,最起碼助理就不認同他的這種做法。住在自己家裡就得隨性而為,放鬆自己,象莊大江的這種做法,搞得比軍營和監獄還要象那麼回事兒,就算再好脾氣的人也接受不了這種循規蹈矩的生活的。

都說女人是愛遲到的,越是美麗的女人越是癡迷這一道,這話也許有偏頗,可是用在《一鍋麻辣燙》中的兩名小姐身上卻也很確切。遊小果在10:02出現,肩背一隻小背包,算是輕裝上陣來到新居。

攝像機鏡頭對準了遊小果,還是那麼一貫的鬼女打扮,一身黑裝,黑眼影黑嘴唇黑指甲慘白臉。她冷漠地瞟了鏡頭一眼,甚至連招呼都懶得打上一個,麵容平板如僵屍地走進1903室。

助理迎上來,湊過來一支話筒問道“小果,你好,對於搬進新居你有何感言要說?對著攝像機說。”

遊小果環顧四周,問“我的房間在哪裡?”

助理往樓上指了指,然後還要再說些什麼,可是遊小果已經撞開她的話筒,逕自走向樓梯,往樓上走去,完全無視於助理和攝影師的尷尬表情。

本節目的最後一個主角凡一一直到下午14:38方才出現在攝影機的鏡頭前。她的出場最壯觀,身後男男女女跟了一大群,每人手裡拎的大包小包全都是凡一一的行頭,人們爭先恐後地湧到鏡頭前張嘴吐舌露牙齒,個個都是表演欲旺盛的未來明星,險些把攝影師從樓梯上擠下去。

凡一一的行李頃刻間堆滿了整個客廳,看來她是對攝製組提出的每人30公斤行李的規定表示“無視”了。對此剛剛把客廳打掃乾淨的莊大江很不滿了,他指著滿廳的行李對助理說“不是說隻規定每人帶30公斤的行李嗎,她的行李3噸都有了,嚴重超重了,你說該怎麼處理?”

助理麵色一紅“這個麼……”

莊大江繼續惱火地說“你看看這女人邋遢的樣兒,好端端的房間裡把東西亂堆亂放,就跟隻野狗亂拉屎似的,她是人不是狗啊!平白地讓我蔑視她的人格了。攝影師,你得把這女人的嘴臉拍個特寫,再把這滿地的狗屎拍個特寫,讓人們知道她是人麵狗行。”

攝影師和助理麵麵相覷“這個麼……”

凡一一對此指責表現出很寬容的樣子,可是她帶來的那些男男女女就不認同了,他們一擁而上圈住莊大江,戟指著他的鼻子忿罵起來,客廳裡頓時亂成一團。

凡一一對居住的環境很在意,她施然來到二樓起居室裡,當發現位置最好的一間房間被遊小果給占據時,她不樂意了,憑什麼這個鬼氣森森的鬼女要占據向陽的南麵房間,她該待在陰氣沉沉的北麵房才對。

對於凡一一調房的要求遊小果不理不睬,她的理由很簡單事情該有個先來後到,我先來,所以我先挑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凡一一就憑一張塑料花臉蛋就想打破規矩,這世界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凡一一是個好脾氣的女人,當自己提出的無理要求被拒絕後,她眨巴眨巴著那對貌似很無辜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做出一副很失落的可憐狀。這時她身後的支持團開始爆發出該有的能量了,男男女女們蜂擁進二樓的南麵房,先把遊小果那隻小得可憐的背包扔下樓梯,接著幾名大漢架起鬼嚎連天的遊小果,吭哧吭哧地把她綁架進北麵房間並拉上門,就這樣,鵲巢鳩占,凡一一心安理得地在南麵房間裡住下了。

遊小果氣得踢了幾腳門,口裡大罵幾聲,她絕不是吃素的,如今人單勢薄,暫時被凡一一壓下了氣焰,不過星星之火是會燎原的,隻要她遊小果還有一口氣在,凡一一想在1903室裡過上好日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鍋麻辣燙》第一天的拍攝任務似乎很不順利,1903室裡亂成了一鍋粥,吵鬨聲有之,鬼嚎聲有之,撞門聲有之,犬吠聲有之,助理和攝影師被一屋子男女擠兌得披頭散發,渾身臭汗。眼看著這場鬨劇不可收拾了,他們隻好灰溜溜地逃出1903室,助理打電話給製片人李國滬要求求救了。

助理撥通了手機,傳來李國滬的聲音“嗨,你那裡情況怎麼樣?”

助理“還能怎麼樣,火燒眉毛了。”

李國滬“第一天,有那麼嚴重嗎?”

助理“你自己來看看,這三人,簡直是……簡直是水與火加電,怎麼可能同處在一個屋簷下?!”

李國滬“怎麼啦?鬨起來啦?”

助理“豈止是鬨起來了,再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

電話那頭傳來李國滬吃吃的笑聲,他笑了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說“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否則這檔節目就沒熱點可賣了。”

助理“可是他們三個的個性也差得太離譜了,特彆是那個有強迫症的莊大江,和他生活在一起簡直就是在中越邊境挖地雷,稍一不當心,‘砰啪……’,沒死也得落個殘廢。”

李國滬“你這話說錯了,如果說遊小果是火,凡一一是水的話,莊大江就是水與火之間的調和劑了。唯其那種獨特的生活方式,才能讓遊小果和凡一一這兩個死對頭在一個房屋裡互動和交流起來,如果沒有他,你看好了,凡一一和遊小果一個月裡說的話絕不會超過三句,那麼我們這檔節目拍出來就毫無娛樂性可言了。”

助理“是嘛?這點我怎麼沒有想到。”

李國滬“你以為我平白地插入莊大江這個角色是在插科打諢啊。”

助理“那我接下去該怎麼辦?我可沒法做他們的和事佬。”

李國滬“讓他們鬨去,有一紙合同做他們的緊箍咒,諒他們也鬨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你回台來吧,我還要你去忙另一檔節目,關照攝影師大政和小政盯牢他們,把他們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全部拍攝下來,隻要剪輯得當,我們這檔節目肯定爆紅。”

“好的。”助理關上手機,然後對攝影師大政和小政關照了幾句,這才搭上一部出租車回電視台去了。

身材壯實的大政和個子矮小機靈的小政麵麵相覷,大政說“怎麼辦?那屋裡現在就是一個野豬窩,咱走進去準被那群野豬給撞個粉身碎骨。”

小政向隔壁房間走去,“我們待會兒再回去吧,等他們折騰累了,自然就會歇火,到時我們再去拍他們筋疲力儘,神情憔悴的模樣,同樣很精彩的。再說了,剛才我把他們房間裡的監視攝像機給打開了,現在攝像機正拍著呢,用不著你我去勞動。”

大政覺得他說得有理,於是兩個攝影師抱著攝像機回到隔壁房間抽起了香煙來。

晌晚時分,天空陰霾起來,眼看著雷雨要來了,“黃埔家園三期08號1903室”的男男女女們不得不作鳥獸散去,房間裡一下子空寂了下來。

遊小果坐在客廳沙發裡,等著凡一一從起居室裡出來後尋她的晦氣,莊大江則象一隻任勞任怨的蜜蜂,又開始忙碌打掃和整理起來。他有嚴重的強迫症,所有事物必須按照他心中的那套標準來擺放,一絲也亂不得,稍有差亂,他就會惶然不安,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精神上都感到萬分痛苦的折磨,無論躲到哪裡去,眼前始終會出現差亂的景象,除非把它按自己的標準整理清爽了,否則,他會寢食難安的。

客廳算是他們這三人今後生活在一起的公共場所,可是如今卻堆滿了凡一一帶來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行李。莊大江口中抱怨著,把行李堆在沙發邊,五分鐘後感覺不是個味兒,又把那些行李移到廚房門口,再過三分鐘又感到心中懊糟,再把那堆行李扔到屋內樓梯下的轉角處,反正這堆包包成了他的眼中刺,無論怎麼折騰,也無法解開他心中那團亂麻。

遊小果冷眼看著莊大江搬東搬西地瞎忙和著,她嗤鼻一笑說“人家行李的主人都沒急著要收拾,你急個什麼勁。”

莊大江嘟噥道“這些行李如果堆在她的房間裡,她想往哪扔都是她自個兒的事情,我才懶得搭理呢。可是如今她堆在大家共同享用的客廳裡,這就礙我眼了,你看她一個漂漂亮亮的女人,做點事卻偏偏不上道,又自私又齷齪,算什麼人啊這是。喂,我說遊小姐,你不是一直把社會公德這個詞掛在嘴上到處教訓人嗎?這會兒怎麼啞了呢?你乾嘛不給她也上堂社會公德課呢!”

遊小果皺皺鼻翼“她一直躲在房裡不出來,我能拿她怎樣。”

莊大江把擦布一扔說“我去叫她。”

“沒用的。”遊小果一邊用手指摳著真皮沙發的皮麵一邊說“剛才我對她的門又踹又蹬,把她家裡十八代祖宗都罵過了,她都對我不理不睬,始終把自己關在屋裡不出來。這女人,臉皮厚倒在其次,主要問題是她處驚不變,自家的主意穩若磐石,很難對付啊!”

莊大江“嘿”了一聲說“這種女人倒很少見,我說,蛇蠍女人蛇蠍女人,大概就是泛指她這一類型的女人吧。”

遊小果撅撅嘴唇冷嘲道“說她是蛇蠍女人實在是抬舉她了,要我說,她就是豬八戒的後代豬頭三。”

這個比喻打得好,莊大江麵不動容,肚子裡卻笑個不停,他以手肘支撐著液晶電視一角,正麵觀察了遊小果幾眼,又歎息一聲說“遊小姐,我覺得吧,咱們這屋裡不光凡一一的個性很少見,你的個性更是少見。”

遊小果自然知道他的話意,她回了他一個白眼,算做回答。

莊大江見她白眼都翻過來了,知道自己討了個沒趣,於是埋頭整理電視櫃上的東西,不再吱聲了。可是這個沉默僅僅維持了兩分鐘,他忽然又轉身問遊小果“遊小姐,你是不是有色盲。”

“我?色盲?你才有色盲呢。”

“你走在路上是不是不識紅綠燈?”

遊小果揮掌“啪”地把真皮沙發拍得震天響“喂,你這人是怎麼說話的,我得罪你了嗎?平白地咒我有病。”

“我不是這個意思。”莊大江搖著手說“我是看你紅的黑的辨識不清,這才判斷你有色盲的,你看你的嘴唇和指甲,都抹成漆黑漆黑的,你是不是錯把煤炭當口紅了?還有,你那臉上白得跟個抹牆粉似的,稍稍一笑臉上的白粉撲撲直落,就象在下雪,我覺得吧,你不是打扮有問題,而是這個有問題。”他把手指在自己腦門上轉了幾圈。

遊小果正愁沒人把自己當神經病看,所以對莊大江這番話並不生氣,她抹了抹自己臉上的白色粉底,確實覺得有點乾燥。不過遊小果的個性曆來都是很逆反的,她做事曆來都有自己的一套與眾不同的理論,她說道“我這是反時尚你懂嗎?滿大街的人都抹紅口紅,說明我們這個社會個性缺失,人們隻會被動模仿卻不懂得主動創造,人們隻會哀歎生活的困苦卻不懂得突破自己心靈牢籠的快感……”

“所以你就跟彆人反著乾,彆人抹紅你抹黑,彆人裝神你裝鬼,是不是?”莊大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跟你這種老古板解釋這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遊小果停頓了一下,又說“其實在我們這三人裡,你算是最怪的一個了,打從我今天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見你忙東忙西地忙個不停,一件東西你要擺東擺西換上好幾個地方,你這種人是不是自虐狂啊。”

“哪有你說的那麼瘋狂,”莊大江不承認道“我隻是想儘善儘美,讓我們住的這個環境更整潔更開敞心境一點。”

“我覺得這個房間裡如今除了凡一一的那一大堆行李外,彆的地方都已經相當稱心了。”

“哪裡哪裡!”莊大江撥浪鼓般搖著腦袋說“離理想狀態還差得遠呢?目前最礙眼的一個就是你了,你那怪打扮讓我心裡慌虛虛的,說鬼不象鬼,說人就更不象人了,簡直就象一個真人版的無錫惠山泥人。”

“無錫泥人?”遊小果惱火地大叫“我看你這人簡直就是審美缺失,我這是‘哥德風’你知道嗎?哥德風是國際時尚,可不是無錫土泥巴。”

“沒聽說過。”

“你鄉巴佬你懂個啥。”

遊小果正說著,忽聞莊大江的房間傳來狗吠聲,她轉頭看了看莊大江緊閉的房門“唷,你把你那寶貝京京都帶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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