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起義,湖北革命黨人打出了“鐵血十八星旗”。紅底黒星,紅色代表血,黒色代表鐵,十八顆星代表當時的十八個省。意思是用鐵與血的精神,解放全中國。
後來??上海方麵打出了五色旗。有五種顏色組成,五種顏色代表漢、滿、蒙、回、藏五大民族。當時,人們還不知道中國有五十多個民族。講五大民族,廣義就是所有民族,是講民族的大團結,沒有隻認這五個民族,而排斥彆的民族的意思。
隨著武昌首義後各省的紛紛光複,因為沒有統一的旗幟,大家打出的旗幟五花八門。
為了尋求統一,一九一二年一月九日,武昌方麵電請南京政府統一國旗。代行參議院職權的各省代表會,對國旗式樣進行了討論。
江蘇代表主張用五色旗,湖北代表堅持用鐵血十八星旗,福建代表則提出青天白日旗最好。
大家爭論不休,又各堅持己見,最後進行表決,多數人的意見是用五色旗。
那個時候,不少人還很狹隘地把反滿的口號掛在嘴上,參議院多數人推出五色旗,重視民族團結和平等,這是很了不起的。
由於湖北的代表在決議做出後,仍然堅持使用鐵血十八旗,受湖北影響,福建也不放棄自己的意見。參議院為平衡兼顧,在決定五色旗為國旗後,決定鐵血十八旗為陸軍軍旗,青天白日旗為海軍軍旗。
孫中山更青睞青天白日旗,認為以五色旗做為國旗而覺得“未免失體”,同時也指出用顏色代表民族,取義也不夠確切。請參議院對國旗決議進行複議,但遭至參議院的拒絕。
孫中山儘管不願意,但受限於《中華民國組織大綱》的約束,隻能按參議院的決議執行。
五色旗一直用到一九二八年,北洋政權的覆滅。國民黨取得政權後,把青天白日旗確定為國旗。
關於定都之地,不但袁世凱和南方革命黨人,各揣心腹事,參議院議員的意見也是不統一的。
有人主張定都北京,有人認為南京是最佳之地,湖北方麵則認為武漢的地理位置在國之中部,是國都的最好選擇。
在爭執不下的情況下隻能通過投票表決,結果北京獲二十票,南京獲五票,武昌獲二票,天津獲一票。
這結果和南方革命黨幾個領袖人物的意見相左,孫中山、黃興大為震怒。他們召集議員中的同盟會員開會,統一立場。
第二天,孫中山依法要求對國都地點進行複議。
黃興親赴現場,對議員進行威脅,下令翻案,威脅“否則吾將以憲兵入院,縛所有同盟會員。”
看來,即便黃興這樣的民主共和的鬥士,當民主的結果不遂其心意時,也會對民主興討伐之師,也會把民主當成負擔。
經吳玉章等人在底下反複疏通,最後以十九票讚成,十七票反對,勉強通過了定都南京的提案。
吳玉章(1878年12月30日-1966年12月12日),原名永珊,字樹人,四川榮縣人;傑出的革命家、教育家、曆史學家和語言文字學家、新中國高等教育的開拓者。
他先後在成都尊經書院、瀘州川南經緯學堂和日本、法國的學校讀書。先是戊戌變法維新運動的擁護者和宣傳者,後加入同盟會。積極參加了四川的保路運動和和辛亥革命。
一九二五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參加過南昌起義,派往過蘇聯、法國和西歐工作,參加過共產國際第七次代表大會等。早在上世紀四十年代就與董必武、林伯渠、徐特立、謝覺哉一起被譽為中國共產黨著名的“延安五老”。
在南北方就定都南京和北京僵持不下時,黎元洪曾趁機提出建都武昌的主張,試圖走第三條道路。
二月二十四日,湖北臨時議院通過“以武昌為首都”的決議。
二十六日,《民生日報》發表了民社的通電“建都問題,京不宜南已成輿論。參議院附和政府少數人之私見,率定南京為臨時政府地點。既昧大勢,複拂輿情,以吾黨所絕對不可讚同者。際南北紛爭之日,新舊暗鬥之時……折中製定,莫若武昌……既塗除北京舊染之汙,亦免蹈建業偏安之日。”
關於定都,黎元洪與湖北方麵的意見是,堅決反對南京,北京可以商量,武昌最好。但黎元洪和湖北方麵的意見,幾乎沒有響應者。於是,黎元洪又退了一步,提出國都先設北京,等條件成熟了再遷武昌。
在二月二十七日,黎元洪致電孫中山和參議院,指責他們堅持定都南京是“膠執成見”,指出武昌“居中馭遠”,地勢險要,交通便捷,能控製全國樞紐,最適合為國都的理由,最後提出鑒於讚成北京者日多,可暫以北京為權益之地,先在北京建立臨時政府,同時,“開辟武漢,建築新都”,新都建成後即可遷移。
後來,北京發生了兵變,黎元洪敏銳的意識到,定都北京已經是不可逆轉,遂通電全國“頃聞京、津亂黨操戈,首難雖平,餘孽未清,禍變之來,將未有艾……時機萬分危迫。舍南京不至亂,舍北京必至亡,……”和坐鎮北京的袁世凱遙相呼應。
由此,民國初建時的國都之爭,也就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