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去愛城裡的姑娘!
下鋪的鐵架正好砸在我的腰上,我感覺腰要折了,撕心裂肺的疼,不敢動彈,就在那裡“啊!啊!”的喊叫。
聽到響動和我的喊叫,室友們趕了回來。他們一起抬起床,然後想拉我起來。
我大聲喊叫“彆碰我!我疼死了!”
不一會兒,大家都趕了來了。
宿管大叔聞訊趕來,扒開人群,大著嗓門衝我喊“你啷個回事嘛!能起來不?來,大家搭把手,把他抬到床上。”
見我這麼在地上躺著也不是回事,聽宿管大叔這麼一招呼,大家就管不了我的喊叫了,一起搭手,把我抬起來,放在下鋪上。
我平躺、側臥都不行,腰痛得死去活來。
這時,朱麗擠了進來。她了解了一下情況,扒開我的衣服,查看了我的傷勢,然後用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在我的背部、腰部、胯部都按了一遍。有些地方我不疼,她按的時候我沒有反應,按到腰的時候,指尖剛碰上去,我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檢查完畢,她直起身來,對大家說道“應該沒有骨折,可能腰脫了,送醫院吧。”
“要做手術吧?”宿管請教道。
朱麗說道“這要看壓迫神經的程度,嚴重壓迫神經了就得做手術,不然做不做手術用處不大。”
“你看他這種需要做手術不?”宿管大叔很謙虛的問朱麗。
朱麗讓我平躺著,一手按住我的胯部,一手護著我的右腿往上抬,直到抬不動為止,這個動作我倒沒有大的反應。然後她又用相同的方法抬我的左腿,這次沒能完全抬到極限我就就直喊疼。朱麗問我道“你屁股麻不?”
“疼!就疼!不麻,”我回道。
朱麗回過身來,對宿管大叔說道“情況還好,在他左側的神經有壓迫,不過不是很嚴重,這種情況建議不做手術。”
“不做手術那怎麼治療?”宿管大叔問道。
“躺平板床,絕對臥床三個月,渡過應急期,問題就不大了,”朱麗說道“其實也沒彆的什麼好招,就躺吧,然後就是養了。”
“姑娘,你怎麼懂這麼多?”人群中有人好奇的問道“你是醫生嗎?”
朱麗笑了笑,回答道“我不是醫生,不過我家世代行醫,我也懂一些。”
“難怪!難怪!”大家唏噓不已。
宿管大叔拿不定主意,就把情況向上級進行彙報。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進來了幾個領導模樣的人。宿管大叔揮著雙臂,對大家說“都散了吧!都散了吧!”
於是大家陸續離開。
“您彆走啊!”見朱麗也要走,宿管大叔拉住她。
領導們又向宿管大叔和朱麗詳細了解一遍情況。然後過來看了看我,分彆安慰了我一下,讓我放心,他們會想辦法處理。
然後,他們出去開了個會。會議決定解散這個隔離點,理由是隔離的時間夠了,沒有發現非典病例,符合解散的條件。關於我的問題,他們成立了一個專項小組,責成一位領導負責處理。
這位領導按照會議的要求與我的單位進行聯係,是劉穎接的電話。劉穎一聽這情況,一口就咬定這應該由隔離單位負全部責任,公司沒有任何責任。另外,由於我長期曠工,按照公司製度已經被開除了。
找單位背鍋不行,他們又電話聯係我父母。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咋說咋的,聽說能在那裡管吃管住躺三個月,躺夠時間就能好,就同意了按照他們給出的方案,還不停的感謝。
隔離點解散了,大家都走後,就剩我一個人,我就成天成天的這麼躺著。宿管大叔每次到飯點兒了就把飯菜送進來,我掙紮著斜著身子夠著桌子吃飯。一頓飯下來,又疼又累,我已是滿頭大汗。
吃飯能在床上解決,上廁所比較麻煩。我想了個法子,扶著凳子一點一點挪,挪到廁所去。
這裡的廁所都是蹲便,沒有馬桶,我沒法蹲下去,就把一個鐵凳子放倒在蹲便器上,然後手摁著另一個凳子,虛坐在橫放在蹲便器上的凳子腿上。
由於蹲不了太長時間,我每次都不敢拉太久,隻好每次有便意了就先憋著,實在憋得控製不住了才來廁所,然後痛快淋漓的一通解決。
一天,我正在上廁所,門開了,朱麗竟然來了!
我又驚又喜,一時手足無措,“啪!”的一聲把一個凳子腿給坐彎了。
這糗大了!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