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迪雅還是阿涅彌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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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涅彌伊前輩。”
白沉香恭敬地回答,她不知道金神口中的溫迪雅是誰,但是想來應該是上一任或者第一任風神吧。
“你們這些年輕人倒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普路托斯可以說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
整整八位他看得上眼的年輕人,竟然無一例外,皆是神隻或準神隻。
這絕非尋常,更非巧合。
神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能讓那些老家夥一個兩個的將神位傳下去?
難道,這就是阿波羅急切催促自己回歸神界的真正原因嗎?
思緒至此,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向身側。
小舞正歪著頭和寧榮榮悄聲說著什麼,眼角眉梢帶著明媚的笑意,顯然注意力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
看著她們這般輕鬆、甚至對此渾然不覺的模樣,普路托斯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其實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奇妙,當無人催促逼迫,隻靜靜旁觀時,某些事情,反而在潛移默化間上了心。
看來,她需要和阿波羅好好聊一聊了。
之後,普路托斯也十分善解人意地放他們離開了。
小情侶許久未見,一定有很多悄悄話要講。
光是看見戴沐白和朱竹清相視而笑的眉眼,普路托斯心中便已明了。
將這些鮮活明亮的年輕人總是留在寂寥的幽暗地下,於情於理,確實不妥。
這裡,終究不是適宜久聚之地。
隻是抬手輕擺,頭頂厚重的大門無聲滑開,透入一層朦朧的光亮。
眾人道彆後,齊齊離開。
在他們走後,普路托斯收斂了神色,身形一閃,便徹底消失不見。
重新呼吸到了地麵上方的空氣,氣似乎連氛輕鬆了許多。
然而,當一行人路過三號鍛造室時,卻不約而同地齊齊放輕了腳步,連呼吸都下意識地收斂,生怕一絲一毫的細微聲響,都會穿透門扉,驚擾了室內那份極致的專注。
門縫下並無火光透出,也聽不見絲毫錘音,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其中凝聚的、幾乎化為實質的精神力量。
大家交換著眼神,眼底都藏著按捺不住的好奇與期待。
這次,唐三又會創造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東西呢?
但這份好奇很快便被一種更深沉的信任與耐心所取代。
幾人相視一笑,默契地悄然離去。
好飯,從來不怕晚。
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必追問,不必催促。
當時機成熟,那扇門自會開啟。
而唐三,也一定會帶著他精心淬煉的驚喜,從容地走向他們,如同每一次那樣。
戴沐白環顧著房間四周,手指拂過堅實光潔的桌案,眼中流露出一絲訝異。
“沒想到鐵匠協會內部的住宿環境,竟也如此舒適周全。”
小舞聞言,微微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誠懇的歉意。
“這是思龍特意為我們安排的。其實我們住進來,已經給他們添了不少麻煩了。這裡平日多是協會內部高級匠師暫歇之所,一應器具陳設雖不奢華,卻極其實用考究。”
說完,還指了指牆麵上幾處巧妙嵌入的掛架,“你看這些細節,都是為了方便鐵匠們隨手放置工具和圖紙才設計的。”
“我說你們兩個就彆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
馬紅俊拉著白沉香坐下,自己也大咧咧地往椅背上一靠,有些無所謂地揮著手。
“我看啊,思龍是巴不得我們能多住幾日呢。不是我吹牛,先不說我們在這裡,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光說三哥這段時間替他們改進了多少魂導器?那效能提升的,怕是讓協會的整體水平都上了個台階呢。”
他嘿嘿一笑,抓起桌上的水果就啃了一口,“所以啊,踏踏實實住著,千萬不要有心理負擔,這叫互利互惠,是雙贏的局麵。”
朱竹清也讚同馬紅俊的說法,若是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在他們離開的時候,再想辦法補償一下就好了。
要是此刻過分糾結,反倒顯得生分了。
“大概也不會住很久了,剛才離開時,我看金神前輩的意思,怕是已經有幾分動搖了。”
“是嗎竹清?真的嗎?我怎麼沒發現?”
奧斯卡猛地回過神,下意識地追問,臉上還帶著點剛神遊回來的茫然。
戴沐白聞言,毫不客氣地笑出聲,抬手拍了拍奧斯卡的肩膀。
“小奧,你還能發現什麼,從剛才到現在,你都沒說幾句話,眼睛全在榮榮身上呢。”
聽見戴沐白這樣說,奧斯卡也不反駁,畢竟這就是事實。
他家榮榮,自己你可是怎麼看都看不夠的。
“戴老大,你也彆光說我,不知道是誰見麵就拉著竹清的手,到現在也不肯鬆開呢,嗯?”
“怎麼,你有意見啊?”
戴沐白眉梢一挑,不但沒鬆手,反而將朱竹清的手握得更緊了些,還故意在她麵前晃了晃。
“那你有意見嗎?”
奧斯卡立刻有樣學樣,摟著寧榮榮的手也更用力了些,還得意地朝戴沐白揚了揚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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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這種如同小學生吵架的場麵,其他人根本不想參與。
唯一令他們驚訝的是,一貫是這種事情主角的馬紅俊居然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
“胖子,你想什麼呢?香香都回來了,你怎麼還是這副表情,不會在假裝深沉吧?”
馬紅俊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白了戴沐白一眼,但眉頭卻並未完全舒展。
“當然不是了。”
他歎了口氣,聲音裡少了往日的跳脫,多了幾分罕見的認真。
“我隻是在想,我們這群人,好像總是在奔波,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打完一場架又趕著下一場。我在想,咱們什麼時候能真正停下來一會兒,不用很久,就一會兒,安安穩穩地,像普通人那樣曬曬太陽、吃頓飯,不用擔心明天又要去哪裡,又會遇到什麼。”
他的話讓原本嬉鬨的氣氛稍稍沉澱下來,幾個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投向他,仿佛被他這句話勾起了心底同樣潛藏的一絲倦怠和渴望。
偏偏他這個“罪魁禍首”,在成功渲染了幾分惆悵後,竟渾不在意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仿佛剛才那句觸動人心的話隻是他的一句夢囈。
他咂咂嘴,臉上又堆起那副熟悉的、沒心沒肺的笑容,揚聲提議。
“哎呀,說那麼多乾嘛!今天咱們好不容易人齊,晚上必須吃點好的!怎麼樣,讓小奧露一手?”
這變臉速度之快,讓人猝不及防。
說實話,看著他這副剛剛煽完風、點完火,自己卻第一個拍拍屁股就想開溜的欠揍模樣,大家很想捶他一頓。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這麼做了。
“你個死胖子。”
戴沐白笑罵一聲,第一個撲過去勒住了馬紅俊的脖子。
“把氣氛搞得這麼沉重點完火就想跑?還想吃飯?吃你個頭!”
奧斯卡也緊隨其後,撲上去就薅住他的頭發。
白沉香見狀,連忙給他們讓地方。
“香香,救命啊,他們欺負你老公,你管不管啊。”
“我怎麼管,難不成我能打得過戴大哥或者奧二哥?”
這實在是一個悲傷的故事了,實力差距過於懸殊,連最親密的愛人也隻能選擇“袖手旁觀”了。
馬紅俊頓時發出一聲更加淒慘的哀嚎,徹底絕望地陷入了兄弟們“充滿愛意”的揉搓之中。
不過,奧斯卡還是按照馬紅俊的請求,做了一頓晚餐用來慶祝他們的重聚,更是為了慶賀白沉香獲得了神隻傳承。
長桌上擺滿了琳琅滿目的菜肴,濃香四溢的骨湯、烤得恰到好處的魂獸肉、晶瑩剔透的糕點,還有奧斯卡特製的恢複大香腸。
寧榮榮在一旁幫著擺盤,朱竹清細致地斟滿果汁,戴沐白則和馬紅俊爭搶著最後一塊餐前點心,笑聲吵吵嚷嚷,房間裡滿是久違的熱鬨。
唐三回來的時候,細碎的金粉沾染了他的發梢和衣角。
指尖還泛著淡淡的紅,隱約散發著金屬淬煉後的餘溫,整個人帶著一種疲憊卻滿足的氣息。
他的目光掠過滿桌佳肴,眼底泛起溫暖的笑意,輕聲感歎。
“好豐盛啊。”
“哥,你終於來了,就等你了。”
小舞最先看見他,眼眸一亮,快步迎了上去。
她自然地伸出手,替他拂去臉頰上沾著的金塵。
看著小舞的模樣,唐三本想抬手揉揉她的頭頂,不過自己的手掌有點臟,想了想還是算了。
“我去清洗一下,馬上回來。”
唐三去了隔壁房間,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三哥,你這次又做了什麼好東西啊?”
“哎,胖子,你這是犯規!”
還沒等唐三開口,寧榮榮就出聲打斷他。
因為知道唐三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因此大家從以前的時候就約定好,在唐三主動把東西展示給他們看之後,是絕對不會提前打探的。
畢竟,對於他們而言,等待本身也成了一種令人期待的樂趣。
“我知道我知道,開玩笑而已。”
雖然嘴上是這麼說著,但是唐三看得到馬紅俊一直在偷偷瞄向自己。
“既然胖子問到這裡了,我也不打算瞞著大家,這一次金神送給我們的那塊金屬原礦,我打算做成一個能讓我們共同使用的東西,隻是需要大家每個人的一滴血和一些神力。”
雖然大家的心意都是希望他能夠通過鍛造而開心一些,但是唐三自己也明白,那塊金屬是奧斯卡和馬紅俊想辦法弄回來的,是不屬於他一個人的,他不能就這麼堂而皇之地據為己有。
思來想去,還是將這份寶物讓大家每一個人都能夠擁有和使用,這樣才是最好的安排。
聽見唐三這樣說,其他七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七人指尖相繼凝出一縷微光,七滴血珠從各自的指尖沁出,懸浮而起,平穩地飛向唐三掌心。
“至於神力的話,到時候大家親自去注入就好。”
這也是唐三仔細考慮過的,這些鮮血一會兒他吃過晚飯後就將其融入到金屬之中。
然後再用蘊含神力的火焰細細煆燒,讓大家的血脈氣息與原礦徹底交融,不分彼此。
等到時機成熟,再將大家的神力注入其中,到時候才算是真正的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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