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來意?”
但這時,似乎隻是在換琴弦的船長卻忽然開口了:
“所有來找我的人都有自己的來意,而你,書店的新人,你比起其他人的功利性甚至還重些,來找我是做什麼?”
“……”
關寒不言語,隻是依然如欣賞著音樂一樣敲打著桌子。
他這樣的態度卻令眼前的海民更加不安了,但顯然,經曆了之前的虛驚一場,這海民也不敢再如之前一樣放肆講話……於是他索性動手,直接把刀對準了關寒的喉嚨刺過去!
“啪!”
關寒那被雨淋了以後變化的手再一次起了作用……脆弱的小刀被棋手輕而易舉地捏住,隨後甩了出去,一下紮進了酒吧木製的地板上,而下一秒,還處於訝異中的海民也被關寒一下扣在了圓桌上!隨著啪的一聲,不由自主地發出了一聲慘呼。
“啊!”
“……吵死了。”
船長接弦的手微微一抖,新接的弦再一次斷裂。
他終於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小提琴……或者說,把那琴如一把武器般抓在手裡,一點點緩慢地接近了關寒。
船長的靠近讓一些人——包括之前找關寒麻煩那人立刻噤若寒蟬,而下一秒,船長便舉起自己的手、或者說,鐵鉤,如割麥子一樣將鉤子插進了那人肩胛骨處。
“啊啊啊——”
這樣的傷害還不足以死亡,那人隻是發出慘叫,隨後卻像隻順從的狗一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敢動。
紅色的血從他的傷口流出來,落到老人的鐵鉤上,將其也染紅,在他慘叫時,船長則以一種出奇平靜的動作繼續緩慢地勾著那鐵鉤,直到一塊皮落下、直到一塊肉脫離,直到那人終於一邊哭泣著一邊閉上了嘴。
“安靜。”
船長鬆開了鐵鉤,將它用那人的衣服擦了擦:
“這是很重要的,我聽不見曲子了。”
【6.有一名船長長期光顧酒吧,他出手很闊綽,但脾氣很糟糕。
不要聽船長說的任何話,至少彆讓他意識到你聽見了,但可以聽他拉的曲子,當他到來的時候,你可以先預備一些麵包,他會以高價買下這些。
船長總是會帶來大量收益的。】
海民們大概因恐懼一時疏漏了規則,反而是關寒隻是鬆開了攻擊的手,依然若無其事地坐著,但忽然,他抬起頭,直視著船長那雙有些霧蒙蒙的“眼睛”開口:
“為什麼你不演奏了?”
“……”
“繼續吧,你演奏得很好,有什麼事,就等曲子結束了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