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酒水摻雜後的酒意上湧,傅铖一手撐頭,看著五光十色的城市,輕聲道“很順利,我們談妥了一筆大單子。今天晚上開了慶功宴,我小酌幾杯,感覺很好。”
“不過酒水是摻著的,現在有點頭暈……”他一字一頓,說的緩慢,帶著一種奇異的韻律“姣姣,我想你了。”
青年也笑了“我們才分開一周,而且天天晚上有通電話,昨天你還打了視頻呢。”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男人慢條斯理挽起袖口,“真的好想你……”
伏姣有些無奈,他已經感受到了男人並不分明的醉意,以及幾分故意為之的親昵。
他並不排斥,更多的是習慣。
係統在精神空間裡揪著自己兔耳朵上的毛毛,隻覺得這隻豬越來越會拱白菜了。
“就算你想我,也見不到啊!當然,視頻不算。”伏姣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他逗著傅铖道“難不成你想連夜趕回來?還是我坐飛機去看看你?”
“真的嗎?”傅铖驚訝,哪怕青年此刻說得不過是安撫他的假話,他也依然感受到了滿心的歡喜,甚至真的想要趁著酒意、立馬坐上淩晨的飛機去尋有青年的那個小房間。
隻有幾十平米,卻是傅铖認為最溫暖的“家”。
“想什麼呢?”青年的氣音勾得傅铖耳朵發麻,在對方輕聲的誘哄下,已經醉醺醺的男人聽話地換好衣服、洗漱收拾、上床睡覺。
“傅铖,晚安。”
“晚安。”要記得想我。
電話掛斷後是夜晚的寂靜,傅铖躺著躺著,很快陷入了有著伏姣的夢境。
他期待著有一天和青年一起漫步在a國街頭的浪漫。
清晨,酒店房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一單薄的身影穿著長袖風衣,脖子上還圍著格子圍巾,小心翼翼地推門進來,期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來人正是伏姣,他手裡提著個包裝精致的方形盒子,將東西放在了桌麵上,這才轉身去臥室的方向。
傅铖是金成的總裁,身價百億,住的地方也是a國有名的國際大酒店,光一間豪華套房就同那裝潢精致的彆墅並無差彆。
伏姣看得好奇,將室內打量了一周才走到床邊。
床上的男人還沉睡著,到耳垂的碎發亂糟糟地豎在頭頂,麥色的臉龐帶著淡淡的酒氣,緊閉的眸子下印著青色。
作為掌管著公司的大老板,傅铖看著光鮮亮麗,但是他背後的付出遠遠不止於此,特助林柯能幫他很多,卻也不能樣樣顧及。
就像是這幾天的合作,傅铖礙著身份必須親自出馬,每天全英文交流,不停在雙方的對話中找著缺漏,補齊利益,合同翻看不下數十遍,逐字逐句,生怕錯過細節。
伏姣在之前的視頻裡就看到了男人精神的疲勞以及身體上的輕減,在心頭漫上擔心的時候,小茉莉自己都有些詫異。
他問自己,對於傅铖,到底是什麼態度呢?
朋友?說得過去,在這段時間的交流中伏姣看到了傅铖的很多麵,生動的、放鬆的、舒心的,那是能給予伏姣歡樂的相處模式。
戀人?似乎還差點程度,或許在傅铖眼裡他早就將伏姣當作了預備的戀人,可於伏姣而言,他們之間似乎還差著一些時間與火花。
這幾天伏姣想了很多,從一開始的認識到後來的種種,但是他腦子裡最多浮現的卻是一個時間——九月二十日,是今天,也是傅铖的生日。
顯然,在a國談生意的傅铖早就忘記得一乾二淨。
可是伏姣記得。
或許是衝動使然,或許是看到了男人眼底的青黑,那一刻伏姣忽然有了一個念頭——他想要去大洋彼岸陪同傅铖度過對方的生日。
於是他偷偷買了機票,並聯係林柯保留了這一份對傅铖而言的神秘驚喜。
確定是他了嗎?係統曾好奇。
伏姣倒是平淡且釋然,初遇的惡劣我無法改變,我可以理解他性格裡的缺失和病態,但往後的相處我更希望是不悔和隨心。
反派的悲慘他不能感同身受,但他願意給對方一個機會——一個能夠攜手走下去的機會。
若是傅铖抓住了,他們將有一輩子;若是抓不住,那麼好聚好散,江湖不見。
係統想,它的姣姣崽崽,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