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後宮嫡女謀!
蘇秦有孕的消息讓很多人都睡不著。
這其中也有聶紅昭。
當然,她擔心的並不是爭寵或者將來時候是否有子嗣傍身的問題。
那些都離她太遙遠,她暫時不用著急。
隻是眼前。
她擔心的是皇後是否會和蘇秦結成同盟。
蘇秦的父親蘇添榮正是葉無恙座下副將,他驍勇善戰,又擅長戰場謀略,是葉無恙的左膀右臂。
憑著這層關係,蘇秦與皇後聯盟聶紅昭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蘇秦竟然這麼早就懷有子嗣。
皇後膝下無子,而蘇秦位份較低,哪怕生下皇子也隻能一級一級晉封。
後宮規定,隻有正三品以上的妃嬪才能自己撫養子嗣。
其餘低位份的妃嬪,或將子嗣交予位份較高的妃嬪撫養,或者養在重煦宮的皇子居,每月初一十五探望一次,以儘母子情分。
若蘇秦產下皇子,養在皇後膝下,那皇後的位置,便更加鞏固了。
她可不能讓皇後如願。
而且,葉無恙這個人,她最了解,她不過是個酒囊飯袋,耍點小聰明罷了,當年若不是皇後的極力推薦,隻怕現在還是個整日流連煙花之地的紈絝子弟呢。
隻怕這戰功赫赫背後,蘇添榮出了不少力氣。
若能挑撥蘇秦與皇後的關係,是不是也可以動搖背後葉無恙與蘇添榮的關係?
皇後如今最依仗的便是葉無恙這個大將軍。
若他不再是大將軍,又失去西涼公主的聯姻。
皇後膝下無子,離被廢還遠嗎?
隻是不曉得,慕容夙舍不舍得。
正想著,繁芷急匆匆的進來了,臉上帶著笑意,道“主子,皇上來了。”
近來。
慕容夙進後宮十分頻繁,尤其是來她這裡,她雖內心依舊抗拒,但表麵上仍舊維持著一個寵妃該有的情緒。
聶紅昭抬眸,欣喜道“是嗎?皇上到哪裡了?”
“已經到內殿了。”是慕容夙的聲音。
話音剛落,簾子被挑開,慕容夙穿著一件玄色常服,烏黑的瞳仁充滿笑意的走了進來。
繁芷識趣的低頭退了出去。
聶紅昭坐在軟榻上,連忙起身向慕容夙請安,慕容夙卻伸手扶住她的雙臂,“以後見朕,無須如此多禮。”
聶紅昭低眸羞澀一笑,低聲唱喏,重新坐回軟榻之上。
慕容夙也坐了下來,拿起聶紅昭剛才丟在紫檀木作上的繡架,那副鴛鴦戲水圖隻繡了一半,一隻鴛鴦形單影隻的遊弋在湖麵,低著頭,默默如訴的樣子顯得有些寂寥。
慕容夙朝聶紅昭擺了擺手裡的繡架,問她“為何鴛鴦隻有一隻?”
聶紅昭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慕容夙“那是因為嬪妾繡得眼睛花了,想等下再繡。”
“是嗎?”慕容夙笑笑,看著繡架上那細密的針腳,用手摸了摸,他眼神一動,對聶紅昭道“朕想要個雙龍戲珠的荷包,不知紅昭你可否為朕動手一繡?”
聶紅昭伸手從慕容夙手中拿回繡架,拈起繡架邊上彆的銀針,在鴛鴦圖上繼續繡了幾針,方道“隻要皇上不嫌棄嬪妾針腳粗糙,汙了皇上的眼睛,彆說一個,哪怕十個紅昭也願意繡。”
慕容夙聽完樂嗬一笑“一言為定,就十個。”
聶紅昭一聽,忙叫不好,說自己上了皇上的當。
慕容夙在她鼻梁輕輕一刮,笑得十分寵溺。
聶紅昭忽然有些怔然,恍然間仿佛回到初嫁慕容夙時琴瑟和鳴的日子。
那時他還是個閒散親王,身邊也沒有那麼多人跟著。他們兩個自由自在,今日騎馬,明日打獵,過幾日又去民間吃喝玩樂,跟尋常夫妻一樣羨煞旁人。
後來,皇後葉無言入府,雖為側妃,但卻分走她許多寵愛。
慕容夙從那個時候起,去的最多的便是葉無言的房間。
也是那個時候起,她見慕容夙的日子越來越少。開始的十天,半個月,後來的一個月,半年。
到了後來,她與太後一同被軟禁。
漫長的三年,她未曾見過他一麵。
她日思夜想,終於在一個雨夜盼來了慕容夙。
那時他已經君臨天下,執掌江山,而身邊的人,站著卻是葉無言。
她記得那日,葉無言與慕容夙並肩站在雨中。
葉無言穿著一身朱紅鳳裳,逶迤至地,領口袖口皆以金線繡丹鳳朝陽暗紋,腰身以同樣絲絛收緊,襯得她楚腰纖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