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在心上!
會和魔族有關嗎?還是說他這次回到魔族查到了某些和師傅有關的事情?不管是什麼,既然能讓回到魔族的他重又魔族回到人間,那對他來說,這件事情就一定萬分重要。
“在想什麼。”閆懷言擁著我,雙手扣在我腰上,下巴放在我的頭頂。
一聽見閆懷言的聲音,我就想到盧俊峰剛剛看向他時的眼神,還有他來跟我借米時,和閆懷言之間的那種暗潮洶湧。
“閆懷言。”
“嗯。”
“你……”
“嗯?”
“沒。”
“想說什麼就說,想問什麼就問,在我麵前,你用不著吞吞吐吐的。”閆懷言拉離我,看著我,沒有放開我。
真的是這樣嗎?
閆懷言,無論我問你什麼,你都一定會告訴我嗎?
我看著他。
“說啊。”
“我是想問你……”
想問他什麼呢?
是問他是不是認識盧俊峰,還是問他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又或者是問他我們在奈何橋頭,在媽媽麵前舉行的那場婚禮是不是真的。
以我們現在的關係,撇開最後那個問題,就算他真的認識盧俊峰,真的有事瞞著我,他又會如我所願的告訴我答案嗎?
我不知道。
“問我什麼。”閆懷言捏著我的鼻子。
“沒。”我拍著他作怪的手。
“戚冰舞,到底是沒,還是不敢問?”閆懷言沒有鬆開,反而還用了用力。
好痛。
鼻子快掉了。
“沒。”我生氣的瞪著他。
算了。
還是彆問了。
如果他有心想告訴我,又何必我開口去問。
“真沒?”閆懷言倒是鬆開我了,但是也不相信的問著我。
“嗯。餓了吧?我這就去做飯。”我從他的懷中出來,向著廚房走去。
晚飯過後,我來到媽媽的墓前。
那束花還在那裡,隻是蔫了,勉勉強強還能分辨出它的名字。
盧俊峰站在那棵梧桐樹下,望著那密密的梧桐樹葉。
我沒有和他打招呼,他也沒有看向我。
在墓邊坐下,我望著梧桐樹梢。
閆懷言陪著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等我發現時,才看見梧桐樹下早已經沒有了人。
晚風吹來,我冷不丁的打了個激靈。
“誰讓你穿這麼一點就出來的,現在知道冷了?”閆懷言脫下他的外套,給我批在身上,把我攬進他的懷中,語氣裡帶著輕輕的責備。
我向他說了聲謝謝,就偏向了一邊。
他的手揉在我的頭頂上。
我沒出聲。他喜歡揉就揉吧,隨他了。
到現在,我都忘不了盧俊峰說給我的那句話,“不要輕易相信你身邊的人”和他看向閆懷言時的眼神,以及他們之間那種一觸即發的暗潮洶湧。
“戚冰舞,有話就說,有問題就問!”閆懷言揉我頭發的手拿走了,聲音也沉了下去。
“……”我不解的看著他。
他在生氣。
生誰的氣。
我的嗎?
氣我什麼。
“從那天在奈何橋頭開始,到剛剛盧俊峰來提醒你,你就一直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問吧。隻要是你問的,我都可以回答你。”閆懷言從地上站起,俯視著我。
“沒。”我看了他一眼,就把視線調向了梧桐樹,不再去看他。
“戚冰舞!”閆懷言把我從地上拽起,沉下臉,冷冷的看著我。
好疼。
我看向被他抓著的手臂。
“你隻有一次機會。過了這次,不管你再問什麼,我都不會再回答你。”但是閆懷言卻沒有放開我,反而是抓的更緊了。
“呃~”
我痛哼出聲。
閆懷言甩開我。
因為慣性,我向媽媽的墓碑衝去。
“呃~”
撞在墓碑上的痛,流在墓碑上的血,我撫著額頭。
閆懷言走了。
就著還沒有徹底乾掉的止血草,我摘了幾張葉子,放在手心裡揉著,敷在額頭上,最後再撕掉袖子,暫時把它當成紗布,纏在頭上。
晚風涼涼的吹來,我走在小河邊,一邊聽著蛙鳴,一邊踩著濕漉漉的草尖。
一輪月兒映在水中。
一條小魚躍起,驚擾了它。
“戚冰舞,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七五從河中出來,站在我腳邊,望著我,不解的問道。
“你不也還沒有休息嗎?”我蹲到他麵前,笑問著他。
這個小妖怪,真是無時無刻都帶著它的這頂帽子。
“你頭上怎麼回事?跟戴個孝布似的。”七五指著我的頭。
有嗎?
我摸著額頭。
“嗯。”七五重重的點頭。
“也沒什麼事,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用它來固定止血草呢。”我解下頭上暫時被當成紗布的袖子,讓它看清楚。
“什麼顏色不好,偏偏用白的。”七五擔心的嘀咕著。
“……”
那不是沒辦法的事嗎?誰讓我今天穿的衣服是白色呢。
“沒事就好。哪裡不撞,偏偏撞腦門兒上。不過,你這段時間可要小心了,沒事就好好呆在家裡,尤其是晚上,彆出來閒晃。就最近這幾天,這兒有魔氣出現。本來,我是打算明天去你家通知你的,既然今天在這裡碰到你了,那就省得老夫再專門跑一趟了。狸女妖妖它們幾個最近都好好的呆在它們自己的家裡,沒有出來到處閒晃了。”七五一邊抱怨,一邊提醒著我。
有魔氣出現?
是因為盧俊峰的關係嗎?
可是七五剛剛說的是近幾天。
盧俊峰可是昨天才回來的。
不對。
他不是昨天才回來的。
他已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和七五口中的時間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