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冥獄降下雲頭,喚出他的武器開雲劍,握在他的右手裡,對著星辰學院外圍的結界就是一劍。魔力和結界之力相撞,冥獄的頭發和衣服都被風吹起,尤其是他的左袖最是一飄一飄的。
原來那天晚上,閆懷言砍下的是他的左手,他可是左撇子。
一劍下去,星辰學院的結界竟然出現了波動。
我知道了。
他這是想趁著冥修重傷之際,打開星辰學院的結界,一舉滅掉星辰學院。
“閆懷言,絕對不能讓他得逞。”我提醒閆懷言。要是冥獄今天成功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星辰學院裡的人都會命喪他手。雖然我不清楚他是從哪裡得知了冥修重傷的消息,又是從哪裡得知了星辰學院結界的薄弱所在的,但是事關那麼多條人命,光就這一點,就絕對不能讓他如願。
閆懷言隻是看著冥獄。
“殿下,您有傷在身,還是讓屬下先試試吧。要是屬下破不開,您再出手也不遲。”說話的這個我知道,他是冥獄左右手之一的殘門,我曾經和他交過一次手。他的魔力雖遠不如冥修,但是卻能和正常情況下的須臾打個平手,實力不可小覷。
冥獄看了他一眼,讓開了位置。
殘門拔出配劍,對著結界就是直劈而下。
在殘門的魔力下,結界竟然出了一條細細窄窄的裂縫。
眼見結界就要被破壞掉了,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一道藍光兜頭而下。
殘門被摔到了遠處。
冥修一身黑衣,立於結界之上,俯視著冥獄和殘門。
“冥修,你以為就憑現在的你還能阻止得了我?”冥獄一看見冥修,就勝券在握的笑問出聲。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咯?”小姑娘會長出現在冥修身邊。她一點都沒變,還是我那天在星辰公會看見她時的打扮,就連棒棒糖的顏色都一樣。
小姑娘會長的話聲一落,剛剛被殘門打開的結界裂縫馬上就被人補上了。
“冥獄,你既然這麼想進去,那我今天就送你進去。”冥修話聲一落,隨手一揮,星辰學院的大門出現。那些骷髏還是在孜孜不倦的飛來飛去。
八大護法,除冥修、須臾還有遠在拉麻國的羅休和盧俊峰外,全部到齊。
“冥修你就不要在這裡虛張聲勢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我今天不僅要毀掉這裡,而且還要殺了你。帶上來!”隨著冥獄的一個命令,白浮·拉迪絲被五花大綁的帶上來。
她渾身是傷。
聖靈鳥不見了。
手裡也沒有聖靈法杖。
“冥修,救我……”魔兵中,白浮·拉迪絲哭喊著冥修。
小姑娘會長看了一眼白浮·拉迪絲後,就繼續吃她的棒棒糖去了。
古靈靜靜的站在她身邊。
魔兵一鞭子抽向白浮·拉迪絲,白浮·拉迪絲慘叫出聲,身上立刻就多了一條鞭痕,血淋淋的,和她的那身白衣比起來,是那麼刺眼。
“冥修,怎麼辦呢?”魔兵給冥獄搬來一張太師椅,冥獄坐下來,好整以暇的看著冥修。
冥修看著白浮·拉迪絲。
又是一鞭下去,白浮·拉迪絲痛叫的更大聲了。血,從她的嘴角流出,和她慘白無血色的臉比起來,一白一紅,好不醒目。
“你應該清楚我手上拿的這個是什麼東西吧?你要是再不表態,我可就要把它用到她的身上了。對女人,我從來都沒有憐香惜玉之心。到現在,七百年前的那一幕可是依舊讓我記憶猶新呢。‘冥修,如有再世輪回,我寧願斷情絕愛,也不要再遇見你……’”冥獄的手中多了一個鼎,還重又提起了白浮·拉迪絲當年的願望。
冥修的臉色一變。
“傳聞魔族有三毒,一蠱二胗三冥獄。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現在拿著的這個東西應該就是蠱鼎了。”小姑娘會長一邊嚼著棒棒糖,一邊說道,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說這個。
“沒錯,就是蠱。凡是中了我蠱毒的人,一生都要受我的控製,就算死了也一樣。”
“嗯,聽起來倒是挺可怕的。”
在這兩人的一來一回中,冥修隻是站在那裡,依舊沒有出聲。
“不過,和你們魔族的什麼三毒比起來,我倒是更好奇你的左手去哪裡了呢?我記得上次見麵的時候,你不是都還挺意氣風發的?這都才過了多久?你就把你的左手給玩掉了呀?”小姑娘會長像是才發現似的,揉著她的眼睛,好奇的問道。
“原來你也不見得怎麼厲害嘛。不過冥獄,我敢斷定,你今天就算進來了,你也一個都殺不了。”都沒有留給冥獄開口的機會,小姑娘會長又開口了,而且還非常篤定。
閆懷言看著她。
“在上千條冤魂麵前,非天災,非人禍,天帝不可能坐視不管。說不準,陰間這會兒已經接到旨意,正在往這邊趕呢。當年魔王那小兒為了撇清和妖族間的關係,自證清白,可是派出了數十萬的魔兵,和妖王在藥王骨苦鬥了數月,付出的代價可不是一般的小。要是讓他知道你就這樣糟蹋了他的一翻心血,還不知道那小子會跳成什麼樣呢。”
這個小姑娘會長到底什麼身份,居然直呼魔王為小兒。
“嘛呢(語氣詞,算了的意思),這也不關我的事,我今天純粹就是無聊,跟過來看場好戲。隻要你不把我的人牽扯進來,其它的事情就都跟我沒關係。一千多年了,你們兄弟倆愛雜鬥雜鬥,愛雜爭雜爭。我的話就說到這裡,冥修,如何取舍,你自己看著辦。”小姑娘會長說完,就繼續吃她的棒棒糖去了。
“怎麼樣?冥修,想好了嗎?”冥獄看向冥修,問著他答案。
冥獄和冥修僵持著。
我不知道冥修會做什麼樣的選擇,我隻知道冥獄絕對會說到做到。他給白浮·拉迪絲下蠱事小,如果他那天在空間裡說的話是真的,白浮·拉迪絲真是他手裡的一枚棋子的話,我甚至都懷疑他其實早就已經把蠱下在她的身上了。他是一個十足十的小人,絕對不能用看君子的態度去看他。
就像小姑娘會長說的,我現在更擔心的是這數千條人命。閆懷言是閻王,他身在其位,就得必謀其職,對這件事情,他絕對不會也不能坐視不管。
“閆懷言,能不能在不讓冥獄發現的情況下靠近他?兩秒鐘就好。”
兩秒鐘,足夠了。
我的目的不是要對付冥獄,而是要以念絲奪走他手心裡的蠱鼎,好給冥修製造救白浮·拉迪絲的機會。
“你要奪他的蠱鼎?”
“除此之外,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現在,所有人都在明,隻有我和他在暗。憑著兩年多的默契,我相信一但我們這邊出手,冥修就勢必會抓住時機,救回白浮·拉迪絲。少了人質,等待冥獄的就隻有失敗。
“想好了?冥修可是會救白浮·拉迪絲的。她那樣對你,你不想她多受點罪?”閆懷言看著我。
“好啊,那我不管了。不就才數千條人命嘛,反正上麵追究下來,又追究不到我身上,我又不是閻王,受罰的那個人又不會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