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痞子!
一夜未睡加醉酒,許連雅腦仁疼得厲害。她洗了澡囫圇睡了一陣,又匆匆趕往店裡。
女人對同胞的外貌當真心思敏銳,夏玥又被許連雅嚇了一跳。
“雅姐,昨晚沒休息好麼?”
許連雅拍了拍自己臉頰,也清醒不了多少。
她說“黑眼圈很重?”
不止,許連雅臉色簡直像暈車後剛下地的人。夏玥說“還好啦……”
許連雅進洗手間照了照,沒有上妝的臉隻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過了25歲,每次熬夜恢複需要的時間越來越長,許連雅腦子整個是懵懵的。
許連雅強撐著給一隻母貓做了絕育手術,中午回家補眠。
母貓刀口縫了三針,需要穿手術服防止舔傷口,主人怕照顧不當,讓留下來住院。
晚上許連雅還得過來,這兩個月她已習慣像遊牧一樣的生活。
許連雅和夏玥交接已是傍晚六點過後,明顯精神了許多。
她上二樓查看小貓的情況,路過靠近樓梯的窗子,她停了下來。
對麵便是居民區的樓房,相比趙晉揚以前住的那邊沒有那麼密集。他就住在其中一間,估計不會超過五樓。
這個季節夜晚來得比較早,亮燈和熄燈的窗戶已經可以明顯區分。
許連雅站了好一會,手機響起來。
掏出來看名字,她的猜測成了真。
“你在找我?”趙晉揚說。
許連雅啊了一聲,“你在哪?”
“你的十一點方向。”
許連雅望過去,黑魆魆的窗子忽然亮起一苗紅光,一下、兩下、三下,手的輪廓隱隱約約。
那是打火機,就在對麵三樓的落地窗。
“看到了嗎?”
許連雅說“亮三下是什麼意思?”
那頭似乎在笑,“你名字。”
許連雅揶揄地笑,可轉念想到他應該看不清,便不笑了。
“你之前是不是像這樣偷偷看著?”
趙晉揚說“光明正大。”
許連雅揉了揉後脖子,在窗邊踱步,偶爾朝那邊覷一眼。他沒開燈,她不知道他以什麼姿勢站在窗前的。
或許是藏在窗簾後,隻露出一雙眼睛,獵鷹一般俯身著一切。
許連雅說“我看不見你,這不太公平。”
趙晉揚說“那你想見我麼?”
一不小心便進了他的圈套,許連雅說“不太想。”
趙晉揚說“可是我想。”
“那你繼續想。”
“不想,”趙晉揚說,“我去落實一下。”
許連雅輕輕嗤笑。
“你今晚要守夜。”
“嗯。”
“我晚點過去陪你。”
許連雅想了想,說“來吧。”
約定了十點見麵,趙晉揚準時出現了。
左右店麵都關了門,許連雅也熄了一半燈。
許連雅說“今晚不去了?”她指代駕。
“回來了。”
“怎麼乾起這個了?”
“賺錢。”
“……白天呢?”
“跟之前一樣。”
“還在原來的地方?”
趙晉揚把車放在貨架邊,說“換了。”
“怎麼換了?”
“給錢多。”
許連雅不再問了,說“上樓吧。”
二樓窗戶拉起了窗簾,隻有一張一米二的鐵質折疊床,上麵鋪著簡單的床墊。
許連雅坐到床邊,趙晉揚似乎不知道坐哪好。
她拍拍旁邊,“過來,你怎麼臉皮變薄了。”
“臉皮厚你又罵色狼。”趙晉揚哼哼著坐過去,床立馬吱呀了一聲。
許連雅忽然撲哧笑了,“這床還沒試過睡兩個人,你悠著點。”
暗示性十足的一句話,趙晉揚低頭偷偷笑了。
許連雅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又粗又黑又硬,刷子一般,有淡淡的洗發水香味。
“怎麼剪了這麼個頭發?”
“從頭開始啊。”趙晉揚受到鼓舞似的湊過去,“好看麼?”
許連雅往他肩頭一推,床又岌岌可危地晃了一下。
趙晉揚無聲笑了笑,說“早點睡吧,你臉色不好。”
“嗯。”
他幫壓著床外側,許連雅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她躺正中央,等趙晉揚熄了燈才小心地挪位。兩人蓋一條被子。
“晚上要起幾次?”
“兩次差不多了。”
“我可以幫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