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隻是鄰居!
那隻手骨節分明,膚色白皙,還帶著股清新地洗手液味。
順著手的方向看去,才看清這是雙男人的手。
那少年看著比悠悠的年紀還小的樣子,兩側臉頰還有些隱隱地嬰兒肥,但是五官立體,看得出幾年後長大了是個蠱惑少女的苗子。
格子比林夏笙高了些,但看他的時候也不用費力仰頭。
少年的臉很冷清,就這麼冷清地盯著林夏笙的臉。
林夏笙到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隻是覺得特尷尬。
“那個,你誰?”挑起一邊眉毛,疑惑地發問。
少年“洛基。”
“哦,洛基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洛基在上次的會議並沒有出現,也因此並不知道洛基本尊到底長什麼樣,隻知道是她上次離任弗麗嘉到這次上任之前才新選出來的。
隻是沒想到他的年紀那麼小,林夏笙雖然也很小就做過弗麗嘉,但是要不是莫淳伊的關係,她再能打也是做不成的。
他看了眼她身旁的尹暮冉,眼神放著寒光,似乎是想要把她趕走。
尹暮冉雖然感覺他的目光不友善,但是她並沒讀懂他是有在攆人要求她避嫌的意思。
林夏笙說“尹暮冉,他是我同行,大概有些事要和我聊聊。”
說得那麼直白,尹暮冉也是懂了,便點點頭,“哦好,那我先去海產區那邊找點東西吃。”
看她轉頭就去了海產區,林夏笙不禁想起這位少女好像之前和悠悠逢場作戲的時候就一天到晚帶悠悠吃海鮮,結果悠悠那陣子都不想吃海鮮了。
有點無語地拉回思緒,朝洛基說“怎麼了,有什麼事?”
洛基拉住她的胳膊拖到了比較角落的位置,又四處看了看,不知道在看些什麼,然後從褲袋裡拿出了把——手槍!
林夏笙詫異地看他,“什麼意思?”
“這槍,是印式悠給我的。”
林夏笙的訝異又多了一份,卻沒手下這把槍,“說下去。”
“原本他給我是為了讓我在這兒方便保護你,不過我覺得真的發生什麼了,還是你自己身上帶著比較好。”
雖然他現在知道,印式悠是本來就打主意要給她了。
而且剛剛印式悠也聯絡了他,說交易地點變更為景致園的這棟彆墅了。
聽那口氣不慌不忙地還帶著沉著,想來是早就知道會變更了樣子,那也就不奇怪為什麼當時給他手槍了。
在洛基還在景致園區還未到達彆墅時,印式悠便來了通電話。
“把手槍找機會交給林夏笙,就是我給你的那把。”
印式悠當時是這麼說的。
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印式悠還打趣說未成年殺人不合規矩,什麼能不用就不用,原來是因為早就打算轉交手槍了。
“給的時候和她說,逼不得已的時候,朝著地麵打。”
洛基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不過還是記下了。
“……”林夏笙低頭瞧了瞧手槍,“可是我也不會用,給我沒用。”
“這個是簡易使用的,你隻要扣壓後麵的突出的擊錘,在手指扣上扳機,很輕鬆就能打了。”
林夏笙咽了咽喉,還是接過了手槍,“那你呢?”
“給我這手槍的人同我說,他放心我的身手。”
林夏笙“……”
“必要時,朝著地上打。”
林夏笙“……”
趙樂青一直盯著林夏笙的方向不曾轉移視線,在她的視線範圍裡所見的,便是林夏笙與洛基挨得很近,當然洛基擋著的關係,她並看不到洛基把手槍交給林夏笙的畫麵。
這在趙樂青看來,林夏笙簡直是在背著印式悠偷腥!
趙樂青憤怒、怨恨,有些咬牙切齒,她林夏笙都已經擁有那麼多東西了!還不滿足!還去勾搭彆的男人!
印式悠為什麼會喜歡上她這樣的賤人!
妒意、怒火,焚燒了她的雙目,惡狠狠地瞪著被洛基遮住的林夏笙,猛地從桌上拿起杯橙汁,泄憤般的一口喝光,又重重地放了回去。
終有一天,我絕對要揭穿你這虛偽的麵罩!
時間在一點一滴流逝,林夏笙與洛基告彆之後,也沒去找尹暮冉,隻是坐在大廳旁邊的沙發椅坐著。
自己穿得與這宴會特彆的方枘圓鑿,還是坐著看一群上流人士相互虛與委蛇來得好。
這次的宴會,竟然還有日本人來參與,而且看樣子來頭還不小,總是有源源不斷地人上去聊幾句打打招呼什麼的。
表麵上在其他人看來,這次鬆田會來金海市,可能是想開拓這邊的市場,否則也不會參與這種聚會了。所以一個個都會去攀談一下,看看是不是有機會合作。
不過人家鬆田的未來掌門人也是心氣高的,除了圈裡頂級的幾位及四會長的祁坊衛、周高諾和宋啟越之外,基本是愛理不理的模樣,並絲毫不掩飾。
也是經受不住這般難堪,其他的人也就沒那麼積極地迎上去了。
尹天成沒過多久便也出現在了這宴會廳,臉色並不好,看得出有些壓著怒火,雙手揣在西裝褲袋裡,疾步而來。
正與鬆田攀談的另外三位會長見到了走來的尹天成,祁坊衛便道“喲,老尹啊,這麼重要的日子你怎麼還遲到了?”
尹天成掃了他眼,目光便在周高諾的身上停頓了下,即刻收回“出了點事兒。”
周高諾聞言,表情一瞬沒了先前的笑容,有些僵住,但很快又放鬆下來“這是在路上發生什麼事了?”
尹天成緘默,看了眼鬆田身後的翻譯“鬆田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鬆田潤二耳朵靠近翻譯,點了點頭,“可以。”
“我與鬆田先生有些事要談談,抱歉。”尹天成說罷,兩人便攜帶著翻譯離開了宴會廳朝旋轉樓梯走去,直通二樓。
祁坊衛不爽地看著兩人上了樓,朝宋啟越冷哼“哼,又不知道再背後搞些什麼花樣。”
宋啟越也不屑地撇撇嘴,隻有周高諾沒有說話,若有所思的看著上樓的身影。
樓上大概是本身就沒打算開放成聚會模式,因此等會也相對比較灰暗。鬆田潤二雙臂擱在雕花的護欄上,鳥瞰著下方沉靜在聚會的人群。
“尹先生,有什麼請說。”
鬆田潤二禮貌地問。
尹天成說“我在路上遇到了突襲,看來對方真的是有備而來,所以我隻能把交易點改為這裡了。”
鬆田潤二的翻譯是他禦用的翻譯,翻譯的精確和速度都是普通小翻譯沒得比的,因此很快便將話轉達了鬆田潤二。
鬆田潤二的臉色明顯降了溫,看了尹天成眼,便說“既然如此,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希望你能好好保證這次交易的安全性。你要知道,這交易我及時中斷,也對我沒什麼影響。”
這說的是實話,對於鬆田潤二來說並沒有多大損失,甚至可以說通過今天的宴會他也算是結交了些金海市的不少頂尖上流人物。
而對於尹天成來說,如果這次交易失敗或者終止,他失去的將會是相當大的一筆買賣款,不僅如此,他投入那麼多年的資金也都打水漂。
不僅如此,事情敗露,尹氏的股市肯定會跌入穀底,萬劫不複,宣告破產。
這都不算什麼,他不僅要坐牢,被查封一切產業和房產。
他的女兒,該怎麼辦?
想到這兒,更覺得這事不能打草驚蛇,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本田在景致園區的尹家所屬的那座彆墅停駐,鬆田封二臉色難看地推開了車門,手裡正揣著分牛皮紙文件袋。
文件袋已經被捏得頗為褶皺,失了原形,手心的汗也染得緊握的部分被浸濕,顏色比其他地方都深了些。
印式悠也泰然自若地推門下了車,眸光寒冷而皎潔。
已是夜幕時分,這初冬的風便比白日更陰冷了些。
冰冷地每一下風,都在警告著他保持頭腦清醒,接下來,有一場硬仗。
到達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