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柄被他插入閣內的鐵馬冰河飛回到了她的手中,劍身上泛著一道白光。
李寒衣長劍一揮:“我亦有一劍,劍名月夕花晨!”
這一劍很美,很柔,很慢,如炊煙冉冉升起,煙裡柳蔭絲絲弄碧,如清晨的鮮花,夜晚的朗月,溫柔至極,隻想讓人醉死於其中。
至美至險一劍,那雪月城中滿城的茶花都在瞬間飄了起來,千萬朵花瓣圍繞在李寒衣的長劍周圍,美至不可名狀。
“劍仙一劍。”司空長風讚道。
“可渝千古。”尹落霞閉上了眼睛,聞了聞那滿城鋪開的花香
觀這劍仙一劍,趙翎予忽然心靈明悟,腦海中似有一點神露砸下,蕩起一圈圈波紋。原來這就是李寒衣所說的劍勢,一往無前之勢,窮極一生,向死而生的心,方能砥礪心中之劍。
一道道磅礴劍氣驟然凝聚,趙翎予張開雙臂,紫衫長袍紛飛翻動,獵獵作響,仿佛置身在風暴之中。
他這邊的動靜亦是不小,眾人剛見了雪月劍仙極美的一劍,還未回過神來,忽然感覺心頭一鬆,整個人變得淡然起來,仿佛一切順應天意就能找到答案。
司空長風和李寒衣猛然盯向一處閣樓的頂層,眼神深邃。
趙翎予也從沉醉中驚醒,連忙收斂氣息,腳底抹油就要跑路,耳畔卻響起了李寒衣的聲音:
“就猜到你不會老實呆在山上,既然來了,就彆走了!”
趙翎予隻好乖乖的現身,向登天閣下掠去。
來到閣下時,隻見一道紅光,一到紫光,兩道劍招彙聚成了無比霸道的一劍。
可李寒衣的漫天花雨太過強橫,他們的那兩道劍氣根本無法突圍而去,隻堅持了片刻,雷無桀和李凡鬆的劍氣就被消得一乾二淨,劍影徹底散去。
登天閣的好戲也到了尾聲,雷無桀與李凡鬆再度被劍仙一劍擊落,從高空中一墜而下。
李寒衣未下死手,反而出手用漫天飛舞的花將雷無桀和李凡鬆包裹了起來。
但縱然如此,那兩個人下落的速度依然很快,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茶花圓球碎裂開來,甚是壯觀。
李寒衣從閣頂緩緩飄落,冷冷地望著他們:“你們想見我?”
雷無桀和李凡鬆對視了一眼,急忙點了點頭。
“為何?”李寒衣先是看向了書生裝扮的李凡鬆。
趙翎予在一旁歎了口氣,李寒衣還是很在意他啊,第一個就問李凡鬆,而不是問雷無桀,果然是個重色輕友的師尊。
李凡鬆斟酌了一會兒:“......師父經常提起雪月劍仙的大名。晚輩聽多了,自然非常神往,此番下山就是想見一下前輩。”
似乎未得到想要的答案,李寒衣目光一凜:“就為這個見我?那現在見到了?”
“見到了。雪月劍仙確如師父說的那般不凡,晚輩服了。”李凡鬆急忙說道。
趙翎予聽得直搖頭,她都特意問還有其他理由,結果你就跟她說這些,那不是找揍?
果然,李寒衣冷哼一聲:“既然見到了,還就滾吧!”
隨即長袖一揮,瞬間將李凡鬆擊飛了出去。
好在李凡鬆還有一個飛軒師侄在旁接應,運起大龍象力將那李凡鬆送到了那匹滿是疲態的老馬之上,否則定然要甩個狗啃泥。
真是狠毒的女人啊!趙翎予暗自吐槽。
李寒衣這才望向雷無桀,問道,“那你又為什麼要見我?”
“懇請雪月劍仙見我師父一麵!”雷無桀忽然長膝跪地!
“雷轟?”李寒衣冷笑一聲,“他憑什麼見我?”
區彆對待!這態度差距也太明顯了,真是有些羨慕趙玉真了!趙翎予搖頭歎息:可憐的雷轟啊......
怎料,他的小動作被師尊發現了,隻聽她低喝了一聲:“趙翎予,你搖什麼頭?有話就說出來!”
司空長風、唐蓮、蕭瑟以及司空千落這幾個吃瓜群眾紛紛看向趙翎予,那眼神分明在說,你完了,你倒黴了!
趙翎予也深有同感,冷汗直流,連忙使出三寸不爛之舌解釋道:
“我是覺得可惜。聽聞雷轟身患重病,將不久於人世。想必雷兄弟這般懇求,就是想成全他師父的心願,這份感情真是太真摯了!感天動地。”
李寒衣似乎被忽悠住了,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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