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若不是他內力深厚抗住了第一波爆炸,第二波爆炸又拉了好幾個人來遮擋,現在就不隻是燒傷這麼簡單。
“那天僥幸讓你逃脫,怎麼,現在又來送死了?”樊宴冷笑著問。
“你敢不敢出城應戰?”段鳶機械地重複著說過的話。
樊宴掃了一眼段鳶的著裝,“披麻戴孝,是為那幾個死在應城的人,還是為了你那哥哥?”
聽到樊宴這話段鳶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聲音嘶啞憤怒,“我今天要為我二哥他們報仇!你可敢出城應戰?”
“嗬~”樊宴譏笑一聲,“竟然真的死了,大燕的將領竟如此不堪一擊。”
“我不許你侮辱我二哥!”段鳶雙目通紅仿佛要吃人。“今日我要為我二哥和楊統領他們報仇雪恨,你敢不敢與我戰一場,我們不死不休!”
樊宴睥睨著城下的段鳶,現在讓人放箭或者直接是鐵騎出城殺死段鳶輕而易舉,但是這麼有趣的女人實屬罕見。
不見樊宴回話,段鳶譏笑著,“你是不是不敢?人屠也不過如此!”
樊宴眯起眼睛,麵對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婆子他有什麼好怕的?手一招有人送上長矛,他下樓,城門打開,一人一馬出門應戰。
沒有任何的廢話,見人出城段鳶駕馬直接朝著樊宴衝去,長槍直指樊宴心口!
樊宴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人,長矛上挑就將驚雪挑開,長槍與長矛碰撞的聲響如同鼓點般急促響起。
城頭上的鷹軍們時不時發出陣陣驚呼,隻見段鳶和樊宴從馬上打到地上,又從地上打到馬上,有時還飛身而起在空中交手。
兩人沒有任何的試探,段鳶更是不要命似的,就算露出破綻也要在樊宴身上留下傷。
在這種不要命的戰鬥之下,體能消耗得很快,雙方又一擊重擊之後迅速分開,兩人都喘著粗氣。
他們身上都帶著舊傷,這一打又添了新傷,段鳶身上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染出一圈又一圈的圖案。
“就為這嗎?你今天來就為了這幾道傷?”樊宴問段鳶,他已經察覺出來了,段鳶的舊傷比他嚴重,交手到後麵段鳶已經漸顯頹勢,就算她拚死也不過是讓他多受點傷而已。
段鳶這次來分明是來送死的。
“少廢話,看招!”段鳶沒有任何的動搖,又提槍朝樊宴突刺。
兩人又膠戰起來,招式快到出殘影,但慢慢地段鳶體力不支再加上身體上的疼痛令她揮槍速度慢了下來。
在一次將樊宴的長矛挑飛之後,樊宴也趁機一掌拍到她的胸口。
段鳶被拍下馬狠狠摔到地上,“哇”地一下吐出一大口血。
她不敢有半分的遲疑,吹了聲口哨將馬喚到自己身邊,忍著痛翻身上馬,馬韁一抽駕著馬頭也不回地隨便朝著一個方向逃去。
“想逃?”看著慌不擇路的段鳶樊宴嘴角泛冷,“來人,都給我追,抓活的!”
段正已死,如果接手北疆的還是段家人,抓住段鳶還能有談判的籌碼。
聽著身後喧鬨逼近的馬蹄聲,段鳶勾起嘴角,韁繩一抽馬匹再次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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