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無良師兄!
“袁相!”雲愫驚愕了許久,突然發生的變故是她沒有意料到的。
袁寒一臉的冷意,慢慢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看到雲愫之後,突然他的臉上換上一絲奸詐的笑意。
雲愫頓時覺得心底充斥著滿滿的厭惡。
殷折蘭輕咳著,勉強從床上坐了起來,笑嗬嗬的說道“袁相,你來了啊。”
雲愫那隻握劍的手,被殷折蘭給按住,殷折蘭麵色從容,仿佛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發生,而袁相也是一臉的從容,仿佛這些事情做起來的時候,便是理所當然。
這兩人明明每個人都心知肚明,而唯一不知的卻是雲愫,雲愫原以為自己的已經安排得夠慎密,能洞察一切。卻不知早已經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袁寒的笑意不達眼底,說道“陛下,微臣聽說榮王勾結皇宮禁衛軍首領想要圖謀造反,所以便帶人過來維護內宮的安全。”
雲愫咬了咬牙,目光冷冷的盯著袁相,殷折蘭的臉上,笑意不減,淡淡的說道“袁相辛苦了。”
袁相厚顏無恥的說道“陛下說的這是哪裡的話,保護陛下的安危是微臣的職責。”
說著袁相揮了揮手。殿外是利刃砍向人體的聲音,殿外傳來幾聲慘呼,血腥的氣息彌漫。他命人殺掉了守在這慶安宮裡的侍衛,真正的囚禁了殿內的人。
殷折蘭語氣淡淡的,對雲愫說道“愫兒,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先回去吧。”
袁相突然說道“雲王殿下若沒有什麼事,還是先行回府吧,微臣會派人送袁相回府。”
雲愫瞪了袁相一眼,正想開口,突然手心裡被殷折蘭塞入一張絹帕,她愣了愣,抓起身邊的赤宵劍,站了起來,說道“皇兄,我先走了。”
袁相吩咐道“來人,送雲王殿下回府,並加派人手去雲王府保護雲王殿下的安危。”說的是保護,實際也是囚禁,這一點連傻瓜都聽得出來。
雲愫出宮之後,才打開藏在袖中的絹帕,上麵是殷折蘭給她的留言。
驚蟄看到突然出現這麼多人,頓時心裡十分的不自在,這些人表麵上看起來說是來保護殿下的,可以他怎麼總覺得好像是監視殿下呢?
回到王府,袁相派過來的人直接把王府裡裡外外都圍了好幾多層,其目的,府中的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大廳內,雲愫一襲淡藍色的錦袍,麵前擺著火爐,火爐裡正煮著酒水,她慢吞吞的拿起酒杯喝著酒,濃濃的酒氣彌漫著整個大廳,廳外站著的是袁相派過來的人馬,敢控製皇子,怕除了袁相,也再沒有其他的人。
驚蟄心底憤憤,已經在那裡站不住,正要出門,被雲愫手中的酒杯給擊中後腦。他一摸後腦,一臉的不解“殿下!”
雲愫拿捏著殷折蘭給她的絹帕,看了一眼,扔到了旁邊的火爐的,語氣懶懶裡,卻透著幾分冷厲“袁相也是為我好,他一片心意,我怎麼好違呢?”
驚蟄憤憤的走了回來,“這哪裡是為殿下好,這分明就是囚……”
雲愫長袖一揮,袖風淩厲,爐中火光飛濺。
驚蟄頓時驚住,殿下這個意思很明顯,是想告訴他,隔牆有耳。驚蟄悻悻的在雲愫的身後站住,心裡鬱鬱的,本來想去找穀雨幫忙,讓穀雨告訴殷恒大人,說殿下有危險,需要求助。
“其實三師兄怕是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切吧。”雲愫歎了一口氣。
殷折蘭給她的絹帕留言說得很清楚,叫她稍安勿躁,等到榮王與袁相兩敗俱傷的時候,到時候好坐收漁人之利,榮王和袁相是殷折蘭做夢都想除去的人,因為這兩人都有很大的野心,有想要吞並整個天煞國的野心。
殷折蘭的想法倒是很好,隻不過雲愫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好像總覺得有什麼環節出了問題,而她卻一直沒有看出來。
第十五杯水酒喝下去,雲愫的臉色已經帶著醉醺之色,不過腦子裡卻越來越清醒。她突然站了起來!
“殿下!”驚蟄一驚,頓時一臉驚愕的看著雲愫。
“袁寒和榮王兩人要叛亂,三師兄肯定一早就已經預料到了,而他卻一直沒有告訴我!”雲愫臉色變了變,殷恒這個神棍能算到很多的事情,似乎每一次都有那麼幾分的準。
“殿下這是要去找殷恒大人嗎?”驚蟄心底頓時有些安心了,覺得現在整個朝堂裡,唯一可以助到殿下的,怕是隻有大祭司殷恒大人了。
雲愫搖了搖頭,又坐了回去。
好像也不太對,如果真有什麼大事情,殷恒不可能坐視不管,這到底是不是真像殷折蘭所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
雲愫坐在大廳內獨自喝酒喝到了半夜,醉得一塌糊塗,這才迷迷糊糊的被驚蟄扶著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