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另一方麵,陳文九旗下出事,紅信必然遭到元承和的清洗。
事實上,從元家彆墅出來之前,元承和已經暗示過元昱,如果他願意,清理紅信的事情可以由他主持。
這是對元昱的補償,自然也是對他舍身救下了元昊的獎勵。
元昱怎麼會不懂。
他想不都不想就拒絕了。
還是她插了一句嘴,說元昱心情不好,能不能先休息一段時間再投身工作。
元承和自然是答應的,畢竟一開始提到讓元昱參與的目的,是為了製衡陳文九。
謝暘和紅信的事情,也算是給元承和提了個醒。
“
皇帝”老了,想要控製局麵,就得讓局麵混亂起來,不能讓哪一家獨大,那權力就真脫手了。
不過亂局對她也有利。越亂,她和衛師越有機會找到那條在港城斷掉的證據。
而提到衛師...
自元昱車禍以來,衛師就從她身邊消失。她知道衛師肯定回來了,而且謝暘的事情一定和衛師有關係。
畢竟那天她忙著擔心元昱,並沒有留意那個背叛了元昊的女裁判去了哪裡,以及這個叛徒為何會到了戴學海的手上。
今天,一切都變得明朗。
現在這種大好局麵,絕對是衛師一手促成的。
“在想什麼?”見她遲遲不說話,元昱湊上前來關心她。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想遠了,隨口找了個理由:“我在想,如果不必爭就好了。”
元昱不疑有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長發:“你竟然也是這麼天真的人嗎?”
“怎麼?不行麼?”她有些嗔怪地瞪他,卻又很快地心軟了,“哎,我知道,不爭是不可能的。隻不過現在謝暘離場,怕是以後你更難做。”
對手少了,火力就集中了。
元昱知她在擔心自己,心裡很暖:“彆怕,一個元昐而已。爭是必然,我從不懼。自小到大,你看我比賽輸過麼?”
葉昔忍不住想起大學的時候,元昱攪合了她的那場鋼琴比賽,以及他爭不過就掀桌的秉性。雖然一言難儘,但她還是很配合地說了句“沒輸過”。
元昱得到讚同,高興
地打開了話匣子。
他側過身子,將手臂抬高枕住臉頰,看上去柔軟許多:“不過,我不喜歡爭權。比起繼承元家的家財,我更喜歡彈彈琴練練字,喜歡和你到處去走一走看一看。元家對我來說,重要性比不上這些事的一絲一毫。其實,如果元家是我能夠給小暘的,我一定拱手相讓。”
“相讓?”葉昔十分詫異。
她與元昱之所以結緣,就是因為元昱不擇手段想要爭得家產,需要借同她結婚的幌子。可這會兒他怎麼又說爭家產不重要?
“隻是假設,”元昱忽然收起手臂,不再說了,“現在小暘已經離場,假設不會成立了。”
他甚至突兀地轉移了話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車窗:“看!我們家到了。”
窗外是雙龍灣點綴著燈光的樓體,他臉上是得逞的笑意:“太太,我身子不好,你這回總該貼身照顧我、和我一起住了吧?”
魚:
陳文九的話,配合粵語更帶勁哦。
(“我應承你,我有乜,你就有乜,我會睇住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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