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小子天肖!
三人衝進門,見穀冰被人吊了起來。見此情形,田健趕緊衝上去,把穀冰放下來,查看情況。天肖回頭看看鈴雪,道“鈴雪,你趕緊叫救護車!”說完,也上前去查看情況,最終確定穀冰還有一絲氣息。十分鐘後,救護車和警車陸續趕到。救護人員將穀冰帶上車,往醫院開去,刑偵組成員則在現場開始采證。
就這這時,一個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隻聽在角落處傳來了低吟聲,“這裡是哪?發生了什麼?”循聲望去,大家發現李婉兒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田健見狀,先是走上前,攙扶起李婉兒,讓一位警官帶她先去醫院治療一下。接著,田健走到天肖身邊,問道“看來你的推斷有可能是錯的!”天肖搖搖頭,微笑道“不~!我還是保持原來的觀點,李婉兒應該是被陷害的!而且就算如此,她也有可能是整個事件的目擊者也說不定。”田健點點頭,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現場采集之後,田健和天肖一起來到醫院,此時穀冰還沒有醒來,於是兩人先去李婉兒的病房詢問狀況。
進病房,見李婉兒端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田健走上前,詢問道“李小姐,請問你這兩天都去哪了?”李婉兒搖搖頭,答道“這個我隻能說,我昨天下班之後就不知被什麼人給弄暈了!之後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那裡了。”田健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有去過穀冰的家裡嗎?”李婉兒搖搖頭,淡笑道“沒有!我並知道穀老師的家在哪裡?隻知道他好像住在郊區。”田健微微點頭,對李婉兒一笑,“好~!那你先休息!如果有需要,我們會隨時找你!”李婉兒點點頭,目送田健離開。
出門後,田健轉頭詢問天肖,“你怎麼看?還是老觀點嗎?”天肖微微一笑,並沒有直麵回應,隻是反問了一句,“那按你的經驗判斷呢?”田健嘴角一揚,笑道“這個嘛~!我也隻能說是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天肖點點頭,淡淡一笑,隨後站到一旁,微微歎氣。少頃,一名警察跑來向田健彙報情況,“穀冰已經醒過來了!”田健聽後,立即點頭跑向病房。來到病房,田健便立馬走到穀冰跟前,詢問道“穀先生,我們需要對你進行例行詢問。如果在詢問期間,你感覺到有哪裡不舒服,那詢問立即停止!”穀冰點點頭,讓田健開始詢問。
接著,田健開口問道,“那麼當時的情況你還記得嗎?”穀冰點頭,回答道“那起事件發生後,我一直收到莫名的恐嚇信。就在事情發生的前半個小時,我收到了一條短信,‘下一個就是你。’看完之後,我回想起那些恐嚇,心裡很是害怕,於是便準備報警解決。可是還沒等我打完電話,我就失去了意識。等我醒來時,已經在這病房裡了。”田健微微點頭,繼續問道“那你有看到凶手嗎?”穀冰搖搖頭,歎氣道“沒有啊!我當時應該是處於意識昏迷狀態,所以”田健淡淡點頭,道“好,那你先休息!如有需要,我們會再找你的!”穀冰點頭,送著田健離開。
走出病房,天肖長歎一口氣,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天肖又是歎氣,又是搖頭,一旁的鈴雪似乎也知道了什麼,於是問道“天肖,以當前局勢,是否陷入僵局呢?”天肖又是一陣歎氣,隨即搖頭道“僵局?無疑是死路!”說著,又是一聲無奈地搖頭歎氣,臉上可以說毫無生氣可言。見天肖如此神情,鈴雪咬咬牙,向田健說道,“那個,田健警官,能不能把兩個現場的鑰匙借我們用一下?”田健看看天肖,緩緩點頭,“好吧!不過隻限定今晚!”說著,從口袋裡拿出鑰匙,遞到鈴雪手上。
拿到鑰匙後,鈴雪微微一笑,拉起天肖的手,向大門跑去。隻見她一邊跑,一邊回頭說道,“田健警官,鑰匙用不了那麼久,一定在今晚就還你!”說著,拉著天肖抓緊跑出醫院。經過一路小跑,兩人來到酒店。此時現場已經被封鎖,所有的一切還保持著案發時的情景。鈴雪拿出鑰匙,打開門拉天肖進去。走進房間,天肖左右閒逛著,嘴裡自言自語,“此處被門封鎖,可以說是一個密室。”鈴雪微微點頭,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不僅如此!這裡也可以說是完美犯罪,也即是不可能犯罪。”天肖皺皺眉,點頭同意道“是!這確實是不可能犯罪。因為以一個女性的力量,很難將一名男子吊上去。”說完,抬頭看看天花板,望著那個鐵鉤。那個鐵鉤便是之前吊著穀冰的重要物品,它大約離地三四米的樣子。如果按一個正常身高來看,這個高度很難把一個人吊上去。當然如果有墊腳台的話,那倒是另當彆論。可是這偌大的倉庫,也沒有一個可以用來墊腳的東西,這就真的很讓人無語。那麼,凶手又是如何將穀冰吊上鐵鉤的呢?想著,天肖擺著一副苦瓜臉,宛如痛苦麵具。
看著天肖的表情,鈴雪的心裡有一種很無奈的感覺,不知該說什麼好?可儘管這樣,鈴雪也無法說什麼。不知過了多久,天肖突然注意到什麼,大叫這問鈴雪,“呐~!這個地毯原本就鋪在這嗎?”鈴雪一驚,低頭看看,點頭道“好像是吧!我記得之前進來時,就見它鋪著。怎麼了?這地毯有問題?”天肖微微一笑,點頭道“嗯~!這個手法我已經解開了!沒想到他居然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拚命啊!”說完,麵帶微笑,臉上儘顯得意。鈴雪點點頭,知道天肖下一刻的想法,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問道“太好了!那接下來應該就是第一起案子了吧!”天肖點頭笑道“當然~!我們走!”說完,徑直走出門去。鈴雪則跟在後麵,把門鎖上。接著,天肖和鈴雪又來到張誌遠家中。兩人徑直走進案發現場,這裡也仍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除了浴缸的水已經被放完之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變化。看著眼前的浴缸,天肖皺眉說道,“當時張誌遠就是在裡麵被發現的。死因是溺斃,可我到現在都想不通,凶手是如何設下犯罪裝置的?”鈴雪微微搖頭,沉思一陣,道“那之前你不是做過什麼實驗嗎?那個結果呢?”天肖淡淡點頭,答道“那個隻是測定出水速度和一個具體的時間。按時間推算,這種款式的一個和我們家裡的一樣,都是在十分鐘左右能夠浸滿水。”鈴雪聽完,也是一陣歎氣,外加麵露難色,“確實!這是個問題!”說著,又是一聲歎氣。
就這樣,兩人站在浴缸前,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呆呆地站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鈴雪突然聽到一絲微弱的聲音,好像是從天肖身上發出的,於是輕拍著提醒,“天肖,你手機是不是開震動了?好像有人打電話給你。”天肖先是虎軀一震,隨後拿出手機,接通電話。隻聽電話裡傳來一陣清脆妖嬈的聲音,“喲~!大偵探,忙嗎?”天肖一聽,無奈地搖頭歎氣,隨後訓斥道“加奈大姐,有什麼事直說!”加奈淡淡一笑,點頭道“確實有點事,你最近有空嗎?”此時天肖沒有認真聽加奈的話,隻是微微點頭示意。突然,天肖像是觸電一樣,想到了什麼,於是不顧加奈,直接掛斷電話,對鈴雪說,“鈴雪,我知道了!謎底全部解開了!”鈴雪一驚,微微點頭,臉上露出笑容。同時,加奈見天肖掛掉了她的電話,也隻是微微歎氣,“唉~!這家夥”說著,微笑著搖搖頭。
接著,天肖和鈴雪又回到警局去找田健,希望他能夠將相關人士聚集一下。田健見天肖那自信滿滿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事件的真相,於是連夜召集李婉兒和穀冰兩人到場。兩人來到酒店,紛紛感到奇怪,不知所以然?穀冰更是開口詢問,“田警官,您帶我們來這是準備做什麼?”田健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穀冰的話,反倒是轉而對天肖說道,“所有人都在這了!天肖,你可以開始了!”天肖點點頭,走到中央開始講述起來,“接下來我將向大家說明近幾日所發生的的案件真相。”大家一聽,紛紛打起精神,聚精會神的聆聽起來。
天肖先歎歎氣,開始講述起來,“首先在解開事件真相之前,我有必要先講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發生的時間在五年前,那時閆桂忠和張誌遠一直霸淩一個男生。雖然說他們也隻是進行著一些惡作劇,但久而久之,給那個男生所造成的影響是不可逆的。一直以來,那個男生都壓抑著一切,直到有一天終於無法忍受,選擇了用極端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田健聽完隻是微微點頭,不太明白天肖的意思,“天肖,你說的這起事件我也略有耳聞。但這跟案子有什麼關係嗎?”天肖點點頭,笑道“有關係!其實這集起案子就是為了跟那個男生報仇,或者說是給自己一個心理安慰。沒錯!現在,當初事件的關係人現在都好好地站在這裡。”聽完這句話,穀冰和李婉兒兩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表達。
少頃,天肖繼續開口說道,“所以,打從一開始,凶手的目的就是閆桂忠和張誌遠。而至於最後一場隻是為了更加逼真,而進行的殊死演出。”田健微微點頭,詢問天肖,“那這到底是怎麼進行的呢?案發時,這裡可以說是一間完美的密室,幾乎就是不可能犯罪。”天肖微微一笑,上前走了幾步,點頭道“確實!按現場情況來說,這裡確實是不可能犯罪!但其實隻是一個很簡單的手法而已,隻要利用現場的東西,方可完成這個手法。”說著,走到地毯的最前端,微笑著說道,“現在,那個墊腳台還在現場好好的擺放著。”見此情形,大家一頭霧水,不明白天肖的意思,“你說的墊腳台在哪?”天肖嘴角一揚,指指腳下的地毯,笑道“凶手就是利用了這個地毯來進行手法的。”可儘管如此,大家還是沒有明白過來,隻有鈴雪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問道“天肖,你說的該不會是?”天肖微笑著點點頭,道“沒錯!就是如此!下麵我給大家做個演示。”說完,天肖便蹲下身開始卷起地毯,不一會兒,地毯徑直卷起,一路來到案發時的地方,隨後天肖站在卷起的地毯上,解釋道“此處離地大約30,剛好夠得到鉤子。凶手當時將這裡設置成密室後,就利用這個方法將自己吊起來,之後便將地毯踢至原位,已造成混淆視聽的假象。”聽完這一切,李婉兒似乎已經明白過來,於是看看穀冰,詢問天肖,“喂喂喂~!要按你這麼說,凶手不就是?”天肖點點頭,微微歎氣,“是!沒錯,凶手就是你!穀老師!”穀冰聽後,似乎還想說什麼,思考許久才說,“這怎麼可能嗎?我當時可是差點就死了!”天肖搖搖頭,微笑道“這也正是你演技精湛的地方。如果能提名奧斯卡的話,你絕對是把好手。你當時給警方打去的電話,也隻是第一步,之後就按我說的實施了手法。”穀冰微笑著,之聲詢問,“那有何證據?”天肖笑著搖搖頭,詢問田健,“呐~!證據的話不是有嗎?田健警官,那盤錄音不是還有嗎?”田健一聽,立即明白天肖的意思,於是從口袋拿出手機,播放出了錄音,“快點~!快點~!趕緊來救我!我會像他們一樣,被殺掉的!啊~~~!”聽完這段錄音,天肖嘴角一揚,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先前他就已經確信這個錄音能體現出自己的疑惑。果不其然,如實的反映了一切。可是這樣的情況,在場沒有幾人聽明白,於是便就有人問道“這個能說明什麼?”天肖微微一笑,解釋道“凶手不是已經不打自招了嗎?剛剛那段錄音裡很清楚的說了,會跟他們一樣。那麼,我就想請問一下了,穀老師,你是怎麼知道的呢?哦~!對了,瞧我這記性,你那是就在現場吧!”穀冰聽後,心裡已經有點退縮,但還是強硬的說道,“那也隻不過是口誤啦!而且我在第一起案子時不是在醫院嗎?”天肖笑著搖搖頭,道“那個也隻是一個簡單的方法。眼見為實,我們去找個地方實驗一下吧!”說著,看向田健警官。田健見狀,點頭明白了天肖的意思。
之後,田健找到酒店經理,問他要了一間空房。大家來到房間,走件浴室。天肖指指浴缸,微笑道“諸位!這裡跟案發現場的陳設基本一樣,下麵我將各位演示一遍。”說完,便拿出手機,將其用鏈條拴住,放在水龍頭之下,並打開水流。然後,轉身對鈴雪說道,“鈴雪,打電話到我手機上。”鈴雪點點頭,那手機給天肖打了電話。不一會兒,天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沒幾秒,就因為振動而掉入水中。見此,天肖開口解釋,“你就是利用這個方法,讓張誌遠的手機掉入水中。之後,塞子便會順勢掉進水裡,水也會慢慢升高,張誌遠也隻能靜靜地等待死亡。而那時,打電話的人應該是閆桂忠吧!”聽到這,穀冰心裡已經不想再反抗下去,於是點點頭,承認道“沒錯~!那兩個人是我殺的!”李婉兒聽後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便問道“穀老師,你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穀冰淡淡一笑,緩緩走到浴缸前,沉寂了好一段時間。
沉寂過後,穀冰轉過身,一副憂鬱的表情,低頭交代了一切,“其實這對於我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曾經,我因為自己的過錯,而導致了一起悲劇的發生。到現在,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李澤權來跟我說,他不想來上學了。起初我以為他隻是因為學習成績差,而受到排擠的原因而不想來學校,所以也就鼓勵了他一下,可當時他聽後也隻是微微一笑就離開了。現在在回想起來,他當時應該是有事要說,而我卻沒有理解他的想法。之後的一段時間裡,我也並沒有過多關注他的情況。可也就是那段時間中,他的狀況越發糟糕,直到一天突然就沒來學校了。後來我才得知,他因為受到霸淩,而無法忍受住壓力,便親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說到這,穀冰歎歎氣,抬頭仰望四十五度,“從那個時候之後,我每天都在自責之中度過。那時我很後悔自己沒有聽取他的想法,才導致了這個悲劇的發生。然而有一天,一個自稱心理測量師的人出現在我麵前。他說要想除去我心中的的苦惱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將那兩人從世上鏟除。我一聽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便回絕了他。可他並沒有生氣,反而給了我一個聯係方式,說有需要時可以找他。”說到這,天肖突然走上前,打斷道“那你之後為什麼又接受了他的意見?”穀冰長歎一口氣,搖頭道“讓我改變想法的是那之後。某天,我無意在街上看見張誌遠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在當街勒索。那時,我的心情甭提有多憤怒了!可是這並沒有讓我真正意義上起殺心,真正讓我起殺心的還是那個時候我看見他不僅實施勒索,還用言語侮辱他人。那一瞬間,我想到了澤權的遭遇,心裡的怒火又一次點燃。於是我當即決定,要將他除掉。至於閆桂忠,也是同樣的問題。入獄的幾年裡,並沒有什麼長進。後麵的事就按天肖所講的一樣。”說完,穀冰緩緩走到田健跟前,伸出手搖頭道“田健警官,拜托了!”田健點點頭,給穀冰帶上手銬,隨即帶上車。
警車走後,天肖也告彆李婉兒,走在回家的路上。經過最近幾個案子,天肖的心裡產生動搖。他一直在想,人心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人會因為一些瑣事,而去選擇犯罪呢?如果單從心理學上講,那都屬於是壓抑過後的偏激行為。當然,也可能是引導的作用。想著,天肖緩緩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漆黑的天空,心裡更是迷茫。就在這時,天肖的手機響了起來,來電之人正是血盜。天肖接起電話,隻聽電話裡傳來一陣冷嘲熱諷,“看來這一場也是你贏了!不過下一次,就該輪到你了!”說完,便掛斷電話。天肖聽完,則是很長一段時間都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鈴雪的呼喊才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