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八零後的夢想!
水曉波抬頭看了看,想問問自己的路在那裡,想問問自己的夢該不該放手,讓它消失在眼球。[燃文書庫][][774][buy][]可刺目的光芒讓自己不敢直視,不明白你的是讓我不要白日做夢,還是自己就不該有放棄夢的思考,可我又該怎麼去想象它是美好……
就這樣,又過去了半個小時。水曉波還是沒能得出結果,也沒下定決心,想把夢徹底毀掉,可心中莫名有一股堅持在義無反顧的支持。義無反顧的堅持後,是現實的殘酷讓他涼了半身,就這樣,來來回回、反反複複,堅持和放棄在心裡燃燒,掙紮讓水曉波快要瘋掉。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招聘的來了,結果和上午一樣。頂著一兩個小時的烈日,結果什麼都沒做成。水實國什麼都沒有說,帶著水曉波回到家裡,就出去了。水曉波坐在床邊,長長出了口氣,把鞋一脫,睡了。他不知道怎麼的,什麼都沒做,就是覺得很累、很困,沒事就想睡覺。
或許是困,或許是累,或許這不失為一種逃避。麵對睜開就是夢和現實的戰爭,不如眼睛一閉,一切消失的好。可真的就消失了嗎,水曉波自己不知道,在他睡著的臉上,額頭掛滿了掙紮的皺紋。不知道這樣人多不多,有夢,卻沒有夢的能力,還要麵對現實的無奈。不知道有幾人能堅持自己的夢,還是讓夢碎掉?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早上,在夢中就被水實國叫醒,時間和昨天差不多。“你怎麼這麼能睡啊,跟個夢蟲一樣。你在外麵上班還是這個樣子啊,我看你這個樣子算了,我給你租個房子,你耍一個月再說。”看著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水曉波,水實國氣就不打一處來,怎麼有這麼一個兒子。
“起來那麼早乾什麼,又沒有什麼事。”水曉波哼出口氣,毫不在意的說道。他以前上班都是十點,這麼早起來是有些不習慣,而且心中壓著太多事,感覺好累好困,一點力氣都沒有。水實國不知道這些,哼道“乾什麼,不乾什麼也該起來了啊。我們上班五點過就起來了,要是等你起來,都不用做事了。”
我上班又不是五點鐘起來,你要起來叫我乾什麼嘛,人家還想睡呢。水曉波歎了口氣,穿好衣褲,洗漱去了。話他可不敢說,弄不好說了就要給他“點燃火”。
吃過早餐,水實國直接帶著水曉波來到介紹所,就問了一句,“你們是不是能夠保證能過讓他錄取?”介紹人也簡單的回答了兩個字,“可以。”接著事情就比較好辦了,水實國交了五十元介紹費,隨後,介紹人打了一個電話,過了十來分鐘,一個騎著電瓶車的青年來到了介紹所。
這青年是廠裡安排到這裡的招聘人員。水曉波以為馬上就要去廠裡,卻是不然,現在還不能去,要等到中午人招多一點再去。水曉波歎了口氣,真弄不明白那麼早起來乾什麼,現在沒事了吧。見事情已定,水實國把鑰匙給到水曉波,叫他中午自己去,他又不知道到那裡去了。
水曉波沒問水實國去那裡,拿著鑰匙回去接著睡覺了。這次沒有被拒絕,也沒有被限製性彆,水曉波順利的進到了廠裡。青年帶著男男女女而十來人,到了廠裡三樓的新員工接待室,告訴大家稍等,會有專門招聘的人員來接待大家,他隻負責把招到的人帶到這裡。
房間跟教室一樣,黑板、講台,單獨一桌一椅,大家各自找了個位置坐下,靜等接待人員。幾分鐘後,一位身穿銀白色工作裝,身材中等,約有二十七八,短裙下的高跟鞋與地麵發出噠噠的聲音。
女子走的不快不慢,身體擺動的幅度也不大,長相中等。但短短的幾步路,卻給人一種不可一世的感覺。好似在她後上方掛著一行大字,“我是公司派來的,你們的命運都在我的手裡。”那樣子怎一個拽字了得!
要說與拽的區分,,明顯就是褒義詞。是什麼都沒有的脾氣,而拽是有了什麼的神氣。年輕女子走到講台,把手裡的資料放下,環眼看了大家一眼,用命令的口吻,輕聲說道“後麵的坐到前麵來!”
聲音很好聽,但給人感覺卻很不舒服。似在她走上講台那一瞬間,就把她和大家三六九等分一般,整個人高大起來,讓整個房間的人都要仰視。空氣莫名的緊張起來,讓人有些壓抑。在年輕女子說完話後,後麵的幾個人都自覺的坐到了前麵。
年輕女子看著大家,沒有說話。幾秒後,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靜悄悄地幾乎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似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年輕女子下了台階,走到一個身穿花格襯衫,身材乾瘦的青年的麵前,先叫青年把身份證拿出來看了看,問道“你以前做什麼?”
“銷售。”“那怎麼想著進廠?”“想換一下環境。”“銷售應該工資很高吧?”“那個主要靠提成,你單簽的多工資就多。”“哦。那你為什麼來這邊啊?”“有朋友在這邊。”“哦。”
簡單的問了幾個問題,年輕女子沉吟片刻,道“你先出去等一下。”青年一怔,抬頭看了看女子,似乎想說什麼,嘴唇動了動,還是沒有說,起身走出了房間。順著青年的離開,本來緊張的氣氛,越加明顯,讓人大氣都不敢喘。
年輕女子轉身,走到了一個身穿白色t恤,小臉圓圓的女孩麵前,先看了看她的身份證,問道“你以前做什麼的?”“我以前在旁邊的廠裡上班。”“那怎麼沒做了啊?”“那裡太累了,要穿防塵服,全身上下隻能看見兩個眼睛,一點都不舒服。”“哦。那你怎麼想著來這裡?”“聽朋友們說你們這裡不用穿那種衣服,工資還不錯,我就來了。”
年輕女子點了點頭,道“那你去上麵,那張資料填一下。”“哦。”我應該過關了吧。女孩應了一聲,暗鬆了口氣。隨即去拿了一張資料,填了起來。
事情似乎明了了,叫出去等一下的應該就不用等了,而填資料的應該是錄取了。年輕女子走向了下一個,是位當過船員的青年,簡單的問了幾句,不好意思,“你先出去等一下。”船員彆了彆嘴,哼了口氣,起身而走。
本是一場簡單的應聘招聘,能錄取不能錄取都很簡單,可經這幾下,讓大家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不錄取是丟臉,錄取好似很榮耀一般。
弄得無所謂的水曉波都有些擔心起來,本來他覺得工廠招個普工能要求多高,能有多嚴格,可看著架勢似乎有些出乎意料。來不及擔心了,年輕女子已經走到了他麵前,看了他一眼,也是先叫他身份證拿出來看了看,隨後問道“你以前做什麼的?”“做餐飲。”“做餐飲工資高啊,怎麼不做了呢?”“想換個環境。”
做餐飲工資高嗎?彆人都說做餐飲的工資低,這還是水曉波第一次聽說做餐飲的工資高。他不知道怎麼回答工資高這個事,更不會說怎麼不做了,眼珠一轉,便把先前那青年的話撿來說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水曉波的搪塞,年輕女孩沉默了兩秒,又問道“那你怎麼想到到這邊來?”“我的家人在這邊。”“哦。”年輕女子點了點頭,做出決定,說道“你先出去等一下。”唉!水曉波微微一怔,拿上身份證,起身而走。
家裡,水實國在張兵的房間裡喝茶聊天。水實國以前沒有喝茶的習慣,來廈門才開始學著泡茶、喝茶。水曉波在外麵就聽到了他的聲音,歎了口氣,把雙手揣進兜裡,站到了門口。張兵抬頭便看到他,招呼道“回來啦。進來坐啊。”“恩。”水曉波微微一笑,小心的看向水實國。
水實國半側過身,問道“怎麼樣,應聘上沒有?”水曉波歎口氣,道“沒有。”“沒有?”水實國一怔,懷疑是不是自己聽出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該來的始終回來,水曉波道“是啊,沒有應聘上。”水實國沉默片刻,還是有些不相信,他疑聲道“你是沒應聘上,還是沒去哦?”
沒去?水曉波一愣,笑道“怎麼沒去嘛,沒有應聘上。”看到他笑,水實國更加堅信了他的猜測,笑道“你肯定沒去。”“嗬嗬!”水曉波頓了頓,等自己笑過了,正色說道“真的去了,沒有應聘上。”
這可不像是開玩笑,水實國一怔,臉上笑容頓時消失,質問道“怎麼沒應聘上啊?”“沒應聘上就沒應聘上,我怎麼曉得。”水曉波搖了搖頭,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沒有應聘上。水實國哼道“你沒應聘上你怎麼不曉得,你肯定沒去,還跟我說沒應聘上。”
“我去了,她就問了我以前做過什麼,還有為什麼要進廠,然後就讓我走了。”“她就問了你這些,就讓你走了啊。不可能,你肯定沒去。”“唉!”水曉波歎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讓水實國相信。
“你叫你張兵舅舅說,是不是嘛?”水實國轉過頭,看向張兵,正色道“你說是不是,附近這些廠隨便都能進去,他來給你說沒應聘上,沒去就沒去嘛,沒應聘上……”說著,瞥了水曉波一眼。水曉波聳了聳肩,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水曉波又覺得水實國好像不是不相信,而是在顧麵子,覺得自己的兒子去應聘被淘汰了,麵子過不去。可這有必要嗎,應聘上和沒應聘上又能怎樣,再說,你極力的掩飾,人家難道看不出來嗎。唉!想到這裡,水曉波低下了頭,不管水實國是要麵子,還是為自己爭麵子,都為了自己。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