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傾城!
裴爭手慢慢伸到了沈十九身子底下,微微使力,將床上的小人兒翻了個身。
沈十九正麵躺在了床上,幾縷發絲沾在下巴上,領口敞開了一點,鎖骨上那個鮮豔的紅蓮刺青此時又開始若隱若現了。
裴爭動作極輕,將小人兒的外袍和外褲都脫了下來,然後又抱著他向裡麵放了放。
小人兒迷迷糊糊的半睜開眼,盯著上方的裴爭看,很明顯是睡懵了反應不過來。
“大人……”
兩個字喊的跟哼唧出聲似的。
裴爭手下一緊,捏到了沈十九的腰,惹得小人兒不滿的嘟嘴。
“捏到我了……”
裴爭鬆手,在他腰上撫慰似的輕輕揉了兩下,“痛嗎?”
小人兒搖搖頭,“不痛……”
這時睡在裡麵隔間裡的沈歡突然發出了動靜,似乎是翻了個身,什麼東西被她踢到了地上,然後她便又睡了過去。
裴爭看了眼隔間的方向,揚了揚眉,“你師父?”
沈十九乖乖點頭,“師父,睡在裡麵了……”
裴爭心下了然,沈歡不放心他到了如此地步,睡覺都要在一旁看著,可惜她自己也睡得太死了。
食指抵在了小人兒的唇瓣上,示意他要小聲一點。
沈十九聰明的點點頭,用氣音說道,“我、知、道,不、要、把、師、父、吵、醒、了。”
裴爭被他一臉認真的表情可愛到了,笑了笑,也跟著輕聲道,“對。”
隨後他摸了摸小人兒的頭發,替他把頭發散了下來。
一把沉甸甸的如瀑青絲散在了背後,映得人兒是膚白勝雪麵若嬌花,一雙眼睛纖塵不染的盯著裴爭。
知道他意識還迷糊著,裴爭呼吸亂了亂。
“頭還暈嗎?”裴爭替他把臉上沾著的發絲拿掉。
沈十九懵懵懂懂,點點頭,又搖搖頭,又點點頭。
裴爭覺得好笑,捏住他的小下巴晃了晃,“看來是暈的不清,”
沈十九自己也晃了晃腦袋,“是啊,我好暈哦,想睡覺覺”
“睡覺覺?”
裴爭看出小人兒確實又暈又困的厲害了,長睫微動,眼皮在止不住的打顫。
他傾下身子,湊在小人兒耳旁,“親一下再睡,好不好?”
沈十九乖乖點頭,然後自己把嘴巴撅了起來,眼睛卻早已經閉上了。
裴爭隻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然後就聽見小人兒的呼吸變得均勻起來。
拉過一旁的被子來將小人兒渾身裹起來,裴爭也翻身上了床。
……
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沈十九才悠悠轉醒。
揉著亂亂的頭發坐起來,他半睜著眼睛,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怎麼感覺頭有點痛呢?昨晚都發生了什麼,他隻記得去了一品香吃了頓好吃的,然後呢?好像有很多人圍在一起,還有河燈,煙火,還有什麼?
沈十九隻穿著內衫,從床上下來,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大半張臉。
他坐到了桌子邊,喝了一大口水,直接用袖口擦了擦嘴角的水漬。
突然蹭到了臉上的傷口,他感到一陣刺痛。
沈十九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上麵怎麼有道疤痕?
他連忙圍著房間四處尋找銅鏡。
發出的聲音有些大了,把隔間裡的沈歡也吵醒了。
沈歡打開房門走出來時,就看見沈十九正抱著個銅鏡,坐在桌子麵前,表情嚴肅的在左照右照。
看到了沈歡之後,沈十九忙喚了聲,“師父~”
沈歡應聲,“大早上的,乾什麼呢徒兒?”
沈十九指了指銅鏡,“這是你給我新做的麵具嗎?”
沈歡一下子就精神了,她忘記了,沈十九還從沒有看到過自己的真實麵容過,因為自己騙他說他毀容了的,所以才要他一直帶著麵具不準摘下。
“額,徒兒,為師有件事情要告訴你。”沈歡咳了兩聲,“這個,你現在看到的,不是麵具,就是你的本來麵目。對,你沒有毀容,你就是長得這麼好看。”
誰知沈十九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哦”了聲,然後就把銅鏡放了回去。
沈歡不解,“徒兒,怎麼了,就這張臉你還不滿意?”
沈十九搖搖頭,“沒有呀師父。”
“那你怎麼一點都不開心,也不驚訝呢?”
沈十九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好像記得似的……”
沈歡突然緊張了一下,難道小徒兒恢複了些記憶?
“你記得什麼?”
沈十九小眉頭輕輕皺了皺,“師父,我想不起來了……我頭痛……”
沈歡走過去拍了拍他小腦袋,“好了好了,乖徒兒,不想了,快去把衣服穿好,天冷了,彆感染了風寒。”
沈十九乖乖點頭,走到床邊去穿衣服。
沈歡發現了不對勁,“等等,我怎麼記得你昨晚沒脫衣服?鞋也沒脫吧?還有你的頭發,誰給你解開的?”
沈十九老老實實的站在床邊,看了看放在床邊的自己的外袍,又看了看沈歡。
“師父,徒兒也不知道。”
沈歡擺擺手,“算了算了,你醉的倒頭就睡了,要不是為師睡在裡麵照看著你點,恐怕半夜有人爬上你的床你都不知道。”
聽了這話,沈十九腦海中閃過了幾個片段,有人幫他脫掉了衣服,散開了頭發,還捏痛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