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情蠱!
白銘準備帶雲若飛去見見那個一直隻聽其人未見其麵的七星,也就是傳聞明王府中藏得最為隱蔽的五無之一——無哀。
小屋之中,幕簾之內,無哀扶著傷口,慢慢的從病床上被無心扶了起來。即便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依舊有著明王府人獨有的冷傲。
雲若飛此時再想,也怪不得第一眼見她,就覺得似曾相識。
回想曾在宮中的一幕幕,雲若飛也終於明白,原來當初那所謂的僥幸與聰明才智,在離不開蘇逸之的計劃、白銘的保護之餘,也多虧了無哀的裡應外合。
在佩服於蕭允明的先見之明之時,雲若飛也不禁好奇的問“你是名伶,也是無哀!這麼說,第一次在宮中你贈我紅棗糕之時,就是為了與我……”
“相認”二字未說出口,無哀卻直接搖了搖頭,緩緩地說“毒藥!隻是為了試探七星手環是否百毒不侵以及你是否是秋氏後人罷了!”
雲若飛有些吃驚,當初隻因自己厭甜,順手便將那東西丟給了旁人,竟沒想到居然是毒藥,那豈不是連累了彆人。
無哀見她此時才開始聯想,便嗤之以鼻的說“那東西輾轉落到了大帥府的下人手裡,無情大哥為你找了幾個替死鬼,讓你暫時躲過了一劫,也讓鬼修一時他們無法確認你的身份!”
雲若飛感激的看著一旁的無情,不曾想在更早之前,他們就已經開始保護著她,而這一切卻全都是因為蕭允明的安排。
想到此處,雲若飛眼神暗了下去,開始責怪自己的自私。
白銘貼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卻刺痛了某人的眼睛。
無哀嫉妒的說“春獵之時,因為你的一時興起,讓雲貴妃無意之中看到你可以召集百鳥。所以招你入宮、試探虛實、刺殺埋伏……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因為你,破壞了王爺多年來的計劃……”
白銘嚴厲的說“夠了……無哀!”
無哀委屈的收回了自己已經到舌尖的話,不忿的低著頭,生疼的扶著自己的傷口。
欲言又止的話,言不由衷的恨意,眼神之中的矛盾,與那晚彆院如出一轍。原來那一天並非來召見白銘,而是來興師問罪,亦或者……其他。
雲若飛看著周遭的人,白銘依舊笑得沒心沒肺,無情麵無表情,無心則低著頭、心有牽掛。
回想起當初的三月春獵,的確是她的一時興起。可她從未想過,隻不過是久居深閨的她,唯一一次任性之舉,竟然改變了所有的事。
這一年以來的所有事,在她腦中閃過,所有的錯落細節全都因為無哀的身份和方才的解釋,變得更為完整。
雲若飛落寞的坐了下去,呆呆的看著自己被廢的右手,原來一切竟然是她所引起,真可謂咎由自取。
因為她,害得蕭允明多年的步步為營化為烏有,也打破了鬼修陷入僵局的追查,開始野心勃勃的複仇。
蘇逸之的追殺、琳琅的毒發、吳南的陷阱,更甚至如今皇宮的一切,仿佛所有的事都是因為她刨根究底的調查亦或者一意孤行的理解,讓本來簡單的事似乎又變得更加複雜!
白銘見她這般,走了過去,握住她根本無力的手,俯身說“事出必有因,你不過是加快了這一切的發展!允明就是最好的例子!”
雲若飛含淚看著白銘一臉的笑,氣惱的說“我從來就沒聽過他的!沒聽他的話,害了琳琅!沒聽他的話,害了逸之和吳南身陷險境!沒聽他的話,還害了他……如今!”
無哀冷冷的說“而且,你居然還心安理得的讓我們王爺進天牢,甚至還選擇讓他死,來成全你!你是聖君可以不死不傷,可我們王爺他……”
無情的嗬斥與白銘警告的眼神同時對準無哀,她冷漠的扭頭,卻因為心口的疼痛皺著眉頭。
雲若飛心裡越發自責,是與不是似乎都很難。如果可以,她現在還真的願意替他們兄弟二人去死,可她沒有這個選擇。
房門一腳被雙兒踢開,她憤然的衝了進來,埋怨的瞪著無哀,斥責著說“你憑什麼這麼說她,她和白銘不一樣,她就是個普通人,誰又能知道以後的事!”
雲若飛在雙兒身後看到安然無恙的林星宿,委屈的喊了一聲“星宿……你怎麼來了?”
林星宿朝她走了過去,黑著臉說“為什麼不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