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飛彆過頭,說“告訴他們什麼?”
林星宿無奈雲若飛依舊這般固執,說“今年的三月春獵,是我讓她無論如何,就算千方百計都要想辦法跟著雲大哥一起到獵場。”
無哀不忿的說“為什麼?!你就算不知道她秋氏傳人的身份,好歹也知道她的與眾不同,為什麼要讓她出現在皇族眾多的春獵中。”
雙兒氣急敗壞的說“你憑什麼這麼說星宿!哪有那麼多為什麼,要早知道,我就殺了雲貴妃,省得這麼多事!不過……你這個人……還真是……”
眼看雙兒似乎急的要動手,雲若飛趕緊起來,想要拉住她,卻因為根本使不上力氣,被摔在地上。
雙兒內疚的跑了過去,一邊將她扶了起來,一邊疼惜的為她整理裙褂,故作不滿的說“你還真是愛湊熱鬨!”
雲若飛雖喜歡雙兒這份直率,卻難免怕她將來有一天惹事,所以不滿的看著林星宿,說“星宿,你這麼也不阻止雙兒!”
“我並不覺得雙兒有什麼錯!”林星宿不以為然,顯然依舊對無哀的無禮存有偏見。
白銘見她為難,習慣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輕鬆,聳了聳肩,說“我叫你們來,可不是為了吵架的!”
所有人都看向了白銘,認真的聽完了他和蘇逸之的計劃,而雲若飛竟不知為何,看到了無哀眼中的落寞。
關於這個危險的計劃,她是最為重要的環節,難道不應該是恐懼、是害怕亦或者不滿嗎?可為什麼她的眼中流出的會是一種落寞與難過?
無心不安的說“白公子,無哀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畢竟……鬼修很有可能已經猜到她的細作身份!”
無情此時方才終於明白,為什麼白銘要刺傷無哀,因為他在救無哀,至少是在給她活的機會。
果不其然,白銘說“鬼修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活著的無哀了,倒不如將計就計,演出苦肉計,既有可能救出琳琅,也有可能讓無哀轉危為安!”
雲若飛固然信任白銘,但此舉似乎對無哀太過不公平,想要說些什麼,卻聽無心說“轉危為安?她什麼時候安全過?”
白銘緘口不語,而無哀則一臉的為難,深怕白銘不高興,故而緊張的拉著無心堅決不讓她繼續。
無心說“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還要回去?一直待在那個鬼修的身邊……他可不比雲貴妃,更何況……王爺已經……已經都……”
無情終於是開口說話,他斥責的說“你給我閉嘴!小姐和老前輩正在救王爺,你胡說什麼!”
無哀見白銘神情不對,馬上說“都是我心甘情願!我相信他的安排,王爺不也是一直交代我們要聽他的吩咐嗎?”
“不錯!”無情說“無哀說得對,隻要是王爺的話我們就要聽,至死也一樣!”
雲若飛敬佩於無情的忠義,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見白銘有彆於以往的笑容滿麵,他轉身對無哀說“無哀,要騙彆人,就要先騙過自己!”
白銘的話意味深長,無哀紅著眼點了點頭,說“無哀知道!這個傷是你所傷,我救不了雲貴妃,反被你們留下來逼問他的下落。”
白銘點了點頭,卻聽雲若飛說“白銘,我覺得還是太過冒險了!鬼修素來多疑又心狠手辣,他怎麼可能會放過無哀!更何況……你怎麼肯定他一定會來明王府呢!”
白銘眼如彎月,雲若飛卻讀懂了他眼裡的精明,明白他與蘇逸之方才所說的計謀不過是揣測人心。
因為鬼修多疑,所以單單雲貴妃一人被抓,顯然他會開始懷疑無哀的身份與行蹤!但他素來謹慎,再加上如今蕭允明也被無端救出天牢,甚至回歸故居,所以他一定會來明王府一趟究竟。
雲若飛雖說信任他們,卻心中隱隱不安,說“我還是怕……”
雖然雲若飛對無哀心生憐惜,所有人也都看出了她的好意與擔心。
但奈何無哀早已怨恨於她,所以並不領情,反而還說“不用你擔心,我願意這麼做!七星連命,琳琅必須要救!”
雲若飛在無話可說,聽完計劃也就知道雙兒來此的目的,隻是叮囑雙兒一定要將無哀的傷偽裝的更加逼真,好瞞天過海!
偏在此時,無名走了過來,一看小屋坐客滿堂,有些意外與遲疑。卻在無情點頭允許後,他有些慌張的說“無情,皇上帶著上百名禦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