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盧竣最近很是煩躁。
盧家一眾兄弟,他的脾氣算是最為溫和。
這些時日,已經罵了好幾次下人。
伺候他的丫鬟們,戰戰兢兢,連說話都不敢大聲,隻怕惹怒三少爺,遭無妄之災。
清晨,盧竣頂著一對黑眼圈,猛的推開房門。
早有丫鬟守在門外。
屋內的燈亮了一夜,兩人也是守了一夜。
“去,把盧竑給我叫來。”
盧竣語氣不善。
“是,三少爺。”
片刻功夫,盧竑一路小跑,進了盧竣房間。
剛邁過門檻,人都還沒看見,隻聽“砰”一聲,屋門關了。
盧竑嚇了一跳。
緩緩轉身,三哥盧竣披頭散發,一雙眼睛往外翻,露出一半的眼白,活像是閻王跟前的小鬼。
盧竑頭皮發麻。
“三、三哥,你、你這是做什麼?”
盧竣也不說話,一把拽住盧竑手腕,就把他往桌邊拖。
“三哥?有話好好說啊……”
盧竣反常,盧府上下都知道。
隻是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聽府裡人說,三哥大概是一個月之前,給什麼人去了一封信。
不久之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這讓他一度懷疑,三哥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姑娘,給人家寫信,人家沒有搭理他,患上了相思病。
仔細想來,又覺得不可能。
莫說一個臨安府,大雍天下,哪有三哥配不上的姑娘。
再說,三哥是那患相思病的人?
思來想去,也隻有盧家最近的遭遇,才可能讓三哥變得瘋瘋癲癲,沒個正形。
許家栽了那麼大一個跟頭,許淮鷹也沒說怎麼樣。
照樣好好活著,就是蒼老了許多,但也比三哥這個樣子要好。
三哥何至於折磨自己?
盧家不還沒輸麼?
盧家背後,不還有一個漓州麼?
總之,盧竑想不明白。
等他坐穩,卻見三哥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像是要勾魂似得。
又給他嚇的一個激靈。
“三哥,你彆這樣,怪、怪嚇人的。”
“老四,我問你,衛昭到底有沒有受傷?”
“或許——受傷了?”
“不許懷疑,給我一個確定的回答。”
“那就是沒傷。”
“好,既然沒有受傷,他躺在知府衙門做什麼?”
盧竑一臉懵逼,這我哪知道?
再看盧竣的眼色,他把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根本就沒躺在衙門裡。”
“很好,那他現在在何處?”
盧竑心裡直叫苦。
三哥啊三哥,你怎麼糊塗了?
我就是怕你罵我,瞎說而已,怎麼你還當真了。
他在何處?
他能在哪?
對了,銀鉤三煞不是死了嗎。
聽說是許家花錢請三人對付衛昭,現在三人身死,指不定就是衛昭乾的。
三哥之前就懷疑衛昭身邊有一個九品中,殺了盧滎。
嗯,就按三哥想的那樣去說。
“衛昭啊,他不在知府衙門。他把我們,都給騙了。銀鉤三煞怎麼死的?那就是衛昭殺的!”
三哥,對不起啊。
等你病好了,可千萬彆怪罪我。
盧竑心中默念。
盧竣喃喃自語,“衛昭知道許家請銀鉤三煞對付他身邊的神秘高手。於是先一步行動,借著刺殺,假裝受傷,玩了一手金蟬脫殼,把銀鉤三煞做了。我盧竣自以為聰明的試探,卻是為他做了嫁衣。”
“對,三哥說的對。”
“請銀鉤三煞的人是許元圭,此人至今未能返回許府……”
盧竑趕緊道“肯定是衛昭,順手把他也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