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鉤三煞的死,驚動的是整個雲州武林。都說殺死他的人,是一位易容之人。且極有可能與擎天劍宗有關係……”
“衛昭五年前,就在擎天劍宗。”
“如此一來,便沒有問題。衛昭身邊根本就沒有什麼神秘人,那位恐怖地高手,就是衛昭自己!”
“啥?三哥你說啥?”
盧竑忽然聽不懂了。
衛昭是九品中?
這怎麼可能?
他要是九品中,那麼多接觸過他的人,豈會不知道。
唉,三哥果然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許元堂現在何處?”
“不知道。”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那許元堂說是回了鏡州盧家搬救兵,這都多久了,鏡州彆說來人,鬼也不見一個。”
“所以,你認為許元堂哪去了?”
盧竑愣住。
許元堂自然是回鏡州。
至於為何還未回來,鏡州許家為何沒有派人,你讓他想個三天三夜也想不出來。
盧竑訕訕一笑,“三哥,我、我不知道。”
“說!”
盧竣眼神一冷,聲音也變的尖細。
“三哥你知道,我就是個蠢貨,你們聰明人的事,我摻和不來。吃喝嫖賭我行,其他的嘛——”
“就是因為你蠢,才讓你說,彆廢話,快說!否則我要你小子半年下不來床!”
“彆彆彆,三哥,我說就是了。”
盧竑一顆大腦袋左歪歪,右想想,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一臉欣喜。
“許元堂回鏡州,路上肯定沒有人敢害他。回鏡州後,一定是知道了什麼重要的信息,這才沒有返回臨安府。鏡州許家不是不管許淮鷹,而是在偷偷玩陰謀。”
“什麼陰謀?”
“這我……這,我想想。”
盧竑擺著苦瓜臉,絞儘腦汁思慮了好半天,才緩緩道“他們一定是偷偷派人進入臨安府,趁衛昭沒有察覺時,給他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衛昭手下才幾個人?許家不乏死士,若是鐵了心殺他,他必死。”
“說不定衛昭在臨安府還有幫手呢。三哥,你不是說衛昭是執劍人嗎?他來臨安府,臨安府有沒有執劍人?”
“執劍人?”
盧竣沉默了。
盧府都以為他盧竣瘋了。
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很正常。
隻是被臨安府的不尋常,折磨到難以入睡,心情煩躁。
他是聰明不假,但卻怎麼都想不到,許家、盧家、衛昭到底哪個環節有問題。
他曾給鄧先生去了一封信。
可那封信如同泥牛入海,沒有任何回應。
這不是鄧先生的行事風格。
哪怕他不方便親自回信,也會差人送回消息。
漓州盧氏對臨安府發生的事情,似乎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臨安府可是一塊大肥肉,任誰都要垂涎三尺。
漓州盧氏,不可能不管。
鏡州許氏,也是出奇的安靜。
許元堂消失了。
鏡州隻有巡撫餘繞梁來過,卻死在了許家安排的府邸之中。
此後,再無鏡州消息。
倒是衛昭那邊,動靜不小。
自己一向自詡聰明,卻找不到合理的解釋。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這一次,不妨相信老四。
更何況,他說的話,仔細推敲,也並非沒有可能。
臨安府的平靜,絕對隻是假象。
無論是鏡州還是漓州,都不可能放任衛昭坐大。
尤其是在許家與盧家吃虧之後。
若是兩家不想放過衛昭,為何父親大人和許淮鷹什麼都不知道?
盧竣忽然想到了某種可能。
他猛的站了起來。
“三哥,這又是怎麼了?”
“替我跟父親大人說一聲,我去知府衙門了!”
“啊?”
盧竑沒來得及發出疑問,盧竣人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