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執劍人!
衛昭進了大堂,簡文樾幾人都等著他。
包括蘇菱袖與雷俏,也是難得一見,出現在府衙大堂。
衛昭進門時,雷俏還多看了他幾眼。
孫洪把現場的事情,告訴眾人。
等眾人了解完許家案情,衛昭問道“簡老板,我出去的時候,城裡發生了什麼?”
“外界盛傳,許家命案,乃是大人所為,說是有人親眼看到大人出手。”
“還親眼所見?”
“看起來,百姓們相信者,不在少數。”
這點衛昭也知道,進城時那些眼神,已經警示過他了。
不過僅僅一個早晨,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許家命案已經傳遍了整個臨安城。
若是百姓們稍微動點腦子,便知道這其中有貓膩。
在有心人的蠱惑下,他們的情緒,已經被點燃了,根本不會冷靜思考。
這便是群體降智效應。
剛才進門前,百姓們讓開了路,卻不曾離開。
他們的情緒,還沒有平息下去。
“衛大人,我們知道鏡州與漓州的人藏在背後,百姓們卻不知道。如果找不到有利證據,衙門外的人,怕是不會輕易離去。”
簡文樾分析著。
孫洪微微搖頭,“簡老板怕是與普通百姓接觸不多,不了解他們的想法。許家命案,除非我們能拿出鐵證,否則以百姓們先入為主的觀念,根本不會聽我們解釋。”
孫洪為官多年,官職不大,與百姓接觸最多。
在場這些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普通人的想法。
衛昭接過話,“孫捕頭說的一點不錯,但誰說我們一定要給百姓解釋?”
“大人此話何意?”
簡文樾頗為不解。
衛昭今日第一次露出笑臉,不過笑的有些勉強。
“簡老板是讀書人,處事講究一個見招拆招。在你眼裡,是不是對手祭出百姓輿論這一法寶,我們必須接招?”
“衛大人說的極是,難道不對嗎?”
“不能說不對,隻是思路不一樣。對手把百姓推到最前,便是逼著我們接這一招。我們不接便是了。”
“那衙門口的人怎麼辦?”
“先晾他們幾天。”
“晾著?”
衛昭起身道“從今日起,關閉府衙大門,若是有事需要出門,直接翻牆便是。”
簡文樾愣住了。
這算什麼?
大人手下之人,多有修為在身。
無論是府衙的院牆,還是外麵的百姓,都不可能攔住他們。
但對手讓百姓們堵在衙門口,可不是為了阻止大家出門。
衛大人迄今為止,在百姓心中,口碑尚可。
若是許家命案處理不當,極有可能像外麵他們喊得那樣,離開臨安府。
當然,大家若是不想走,百姓們也沒有辦法。
隻是到了那一步,大人怕是也不想看到。
以大人的智慧,不可能想不到這點。
簡文樾一時間,摸不透衛昭的用意。
衛昭見他皺眉,便知其心中所想。
“諸位,衙門外的百姓,隨便單拎一個出來,絕對沒有勇氣堵在大門口。之所有聚集了現在這麼多人,顯然是有人從中煽動。不理會他們,也隻是暫時不理會。儘快找出幕後黑手,才是首要任務。”
薛淩雲幾人,十分讚同衛昭的想法。
然而孫洪,一臉擔憂。
“衛大人,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們與五姓七族的人接觸太少,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找出幕後黑手,固然重要,可找到之後,我們不見得就是對手。”
早晨他親自查驗過許家人的傷口,他能想象到,出手之人修為何等恐怖。
即便找到了凶手,他能束手就擒?就能抓住他?
孫洪自己,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這不是妄自菲薄,乃是基於客觀事實的論斷。
孫洪的話,給眾人心頭潑了一盆冷水。
衛昭卻不生氣。
這盆冷水,來的很是時候。
的確,臨安府不止一位九品中。
若是對上他們,己方勝算不高。
薛淩雲問道“大人,你身邊的那名九品中,到底存不存在?”
“九品中存在,卻不在我身邊。”
“那在哪裡?”
“在你眼前。”
“什麼?”
薛淩雲平時還算冷靜,但聽到這話,他根本無法冷靜。
直接退後一步,呆愣愣地看著衛昭。
其餘人的反應,與薛淩雲差不到哪去。
但要說在場之人,誰最震驚,還得屬雷俏。
“衛昭,你怎麼可能是九品中呢?”
蘇菱袖第一個回過神,臉上寫滿了不信。
“你若是九品中,為何大家都看不出來?”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也沒法解釋,你們隻需知道,我真是很強就行了。”
雷俏嘴唇微微發抖,她顫聲問道“衛大人,救我雷家之人,真的是您?”
衛昭默默點頭。
雷俏卻是猛猛搖頭。
衛昭取出那張麵具,戴在了臉上。
顏坡送的麵具,雷俏見過的那張,放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