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們和農民軍的起義是不同,農民軍起義是為了活著,而他們起義是為了恢複漢家江山。
divcass=”ntentadv”所以他們這起義的人大多數是同族的人,拖家帶口的,有老人,老婆,孩子都有,這使他們凝聚力非常強,但同時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婦女、孩子、老人都在,必須花人去保護他們,一個弄不好就死傷慘重……
劉縯與劉秀在南陽起事以後,他們麵臨的軍事形勢是十分嚴峻。因為此時雖然綠林軍民發展壯大,新市兵、平林兵兩支人馬已發展到南陽,但是南陽郡的大部分地區仍然掌握在新朝官軍手中。
新市、平林的勢力隻在南陽的南部邊緣活動,劉縯和劉秀都十分明白,行動稍有不慎,就有被消滅的危險,如果僅靠自己這支隊伍單槍匹馬地發展,顯然是不行的,必須投到綠林軍中去,走共同發展的道路,才有自己的前途。
劉縯和劉秀商量一番以後,便派遣隨同自己起事的族兄劉嘉前往新市、平林軍中聯絡。
劉嘉字孝孫,比劉秀大兩歲,他的父親叫劉憲,是舂陵侯劉敞的胞弟。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劉憲就去世了,是劉秀的父親劉欽把他收養在身邊,就像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早年時候,劉嘉性情溫厚仁愛,與劉縯、劉秀兄弟親如手足。
劉嘉到新市、平林軍中,與其領袖王鳳、陳牧等聯係,表示了聯合對敵的願望。
巧合這個時候新市、平林兩隻綠林軍正急於向北發展,以便在南陽打開新的局麵,對在南陽地區頗有影響的劉氏宗族的合作自然竭誠歡迎,畢竟劉氏宗族算是南陽地頭蛇了。
當然,還有原因是農民起義都沒有長遠發展觀,都沒有什麼經營概念,他們就是想簡單粗暴地以戰養戰。
他們打南陽是因為南陽富庶,打下來就能吃飽喝足,如果跑彆的地方去,沒啥甜頭,活不活得下去都得兩說。
雙方一商量,一拍即合,郎情妾意的,立刻合軍一處,開始了共同對王莽官軍的作戰行動。
他們聯軍進擊長聚,與官軍作戰,義軍並力西進,攻克唐子鄉,殺死湖陽都尉,接著全軍奮力、北進,攻克棘陽。
一時間,簡直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形勢看起來一片大好,連劉秀的裝備都升級了,人家不再騎牛了,換成騎馬了。
隨後,三方就興複漢室、死磕王莽等問題進行了深度的探討,並充分交換了意見,將目標直指南陽的大城市宛城,準備乾一票大的。
漢朝時的宛城位於今河南省南陽市宛城區一帶,在白河古稱淯水)北岸。大概方位在洛陽的南麵,是當時的大都會之一,人口眾多,經濟繁盛,也是南陽郡的的政治中興。
西漢到新朝時,南陽歸荊州部,轄36縣,是當時最大的軍之一,人口有100多萬,巔峰時期有200多萬,可能是西漢末年天災人禍,加上征戰,人口銳減了。
這南陽郡可了不得,它最早曾為禹都,大禹治水成功後最早是在南陽鄧州鄧林)建都。
商周之時,南陽境內就有了謝國、申國、呂國、鄂國、繒國等為數眾多的諸侯國。
周朝時,南陽是朝廷控製南方荊楚蠻夷的門戶之地。春秋時期,楚國攻滅申國設宛邑,南陽隨為楚國占有,成為楚國與諸侯爭霸、問鼎中原的前沿陣地,同時也成為全國重要的冶鐵中心。
秦將白起攻楚占宛後,秦國於秦昭襄王三十五年(公元前272年)設南陽郡(今河南南陽,湖北襄陽漢江以北)。
公元前221年秦朝統一華夏,南陽郡仍為天下三十六郡之一。南陽郡當時的麵積,除現在南陽市轄區外,還有河南省的魯山、葉縣、舞陽、舞鋼、嵩縣、盧氏、欒川的一部分和湖北棗陽市,襄州區,樊城區,老河口市以及隨州一帶。
此地為中原南部最重要的戰略要地,西通武關和和關中三秦之地,北連中原各處,南控荊襄,東接淮海,是當時秦國攻楚滅楚、進而掃蕩山東六國的一個最重要的前沿陣地。
而且這裡名人輩出,南陽五聖:醫聖張仲景,智聖諸葛亮,科聖張衡,商聖範蠡,謀聖薑子牙。
後世,諸葛亮的《出師表》中就說過:“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陽,苟全性命於亂世,不求聞達於諸侯。”
又諸如:秦相百裡奚、申伯、漢高祖劉秀、張釋之、黃忠、文聘、魏延、韓愈、董作賓、範仲淹、馮友蘭、彭雪楓等曆史名人典型代表。
若是能夠拿下整個南陽,劉秀兩兄弟的霸業就有機會了。
打下棘陽後,劉縯、劉秀兄弟有些輕敵了,畢竟他們也是初次指揮作戰,沒什麼戰鬥經驗,結果一路卡瓜切菜,基本沒有啥困難,讓他們內心或多或少有些膨脹了感覺新朝軍隊不過如此。
被接連的勝利衝昏了頭腦,導致他們認為拿下後麵的宛城根本毫不費力。於是,劉縯、劉秀冒著大霧向南陽方向進軍。
兵貴神速嘛,可這個時候,一個不幸的消息傳過來。
“母親病逝了。”
劉秀拿著竹簡,他一時間恍惚起來,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了。
父母在人生尚有來處,父母去人生隻剩歸途。他想起母親做的吃食,想起母親縫補的衣服……
想起那曾經的一切,悲從中來開,不可斷絕。
“啪嗒,啪嗒!”眼淚滴落在手中的竹簡上,他找到了自己的大哥。
“大哥,我要回去,為母親奔喪,連大姐都被母親叫過來了,如今母親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劉秀追隨大哥劉縯,發動了舂陵起義,為了防止家人遭到官府迫害,當時劉家人全部隨軍,連在照顧她大姐劉黃都被叫過來了,樊嫻都因為健康問題,被寄養在娘家,由一個叫樊巨公的族人伺候。
如今樊嫻都病逝,劉家兄弟姐妹都在軍中,竟無一人為樊嫻都送終,何其可悲。
“難道母親去世,我就不悲痛?我心如刀絞呀,三弟,不可意氣用事,咱們是起義,身上背負著全家人的性命,還有幾千族人兄弟的性命,一個弄不好,就族滅了。
如今正是攻打宛城的時候,兵貴神速,不然讓前隊大夫甄阜和屬正梁丘賜這兩個老家夥有了準備,那宛城就難打下來了……”
大哥劉縯拉住了他,拍著自己的心口,也是悲痛,眼淚汪汪的,一番訴說,劉秀也知道是關鍵時刻,隻能忍痛不去為母親奔喪了。
可劉秀那裡知道,接下來,會有更多的悲痛等著他,隻有熬過去,才會有化龍的一天。
一個殘酷而現實的事實是,許多真正有本事的人大多都是逼出來,一個人如果沒有經曆過至暗時刻,沒有經曆過無窮無儘的絕望,沒有經曆過萬念俱灰,最後是很難獲得大成功的。
我們不需要讚美苦難,但要讚美每一個從苦難中涅槃重生的人,大概這就是事物的兩麵性和矛盾點,就像是要考驗一個東西的防禦力,必須用另一個東西不停的去攻擊它,否則,難以證明。
可大多數人隻會被苦難和絕境擊倒!
看似那麼完美的劉秀,後世戲稱的位麵之子,卻也要經曆過血與火的淬煉,熬過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悲痛。
這大概是就命運吧!
《後漢書·宗室四王三侯列傳第四》:“初,南頓君娶同郡樊重女,字嫻都。嫻都性婉順,自為童女,不正容服不出於房,宗族敬焉,生三男三女:長男伯升,次仲,次光武;長女黃,次元,次伯姬。皇妣以初起兵時病卒,宗人樊巨公收斂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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