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浪蕩子家是什麼情況啊,早上煮好東西就算了,中午還煮啊?”
說完之後,汪順抽了一口水煙,有些幽怨的看了一眼紀常家的煙囪。
“是小瑤的姐妹來看她了,剛剛小瑤還來我們家買酒和酒糟,被我罵了一頓,一點酒跟酒糟,哪能收她錢啊。”劉春花八卦了一句。
聽到自己婆子的念叨,汪順點了點頭說道:“那可不,以前老紀可沒少關照我。一點酒和糟都收錢,那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都怪這浪蕩子不爭氣,老紀多本事一個人啊,唉。”
聽著自家男人的吐槽,劉春花也歎息一句:“希望小瑤把孩子生下來之後那浪蕩子能收收心吧,不然那日子更要命咯。”
“爹,娘,常哥家裡煮什麼那麼香才要命哩。”汪家17歲的長子汪寶吸了吸鼻子,很想趴牆頭去看看究竟。
“爹,你啥時候帶我上山去下套子啊,我想吃肉了。常哥家肯定是煮肉了,煮的這麼香。”汪寶吞咽著口水,腦子裡全是油花花的肥肉。
“田裡的活都乾不完,有什麼時間上山,等下雨了再說。”說完之後,汪順吧嗒吧嗒的抽著水煙。
肉,他也想吃啊。
但是為了過兩年給老大娶一門媳婦,家裡隻能縮衣節食。
結果,這老大還一臉幽怨。
不孝子,得找時間抽一頓了。
“吃飯,吃完趕緊下田。”說著,汪順敲了敲水煙壺。
“這還怎麼吃的下啊,家裡的飯菜聞起來一點味都沒有。”汪寶嘟囔了一句,恨不得端著飯碗上紀常家裡。
“不吃餓著,我吃。”汪順氣不打一處來,踢了一下門檻。
他終究還是舍不得踢大兒子,萬一踢了下午大兒子找借口不跟著一起下田,累的就是自己一個人了。
“傻子才不吃,我今天要多吃半碗。”說著,汪寶就憤憤不平的上桌,準備化憤怒為食量。
吃到一半的時候,外麵傳來了顧淑瑤的聲音。
“劉嬸,汪叔,吃飯呢?”
劉春花趕緊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今天顧淑瑤接連上門,她覺得很不對勁。
她有些擔心,是不是昨天晚上紀常開始動手打顧淑瑤了?
以前,紀常雖然浪蕩,但是從來不會對顧淑瑤動手。
要是動手了,拚了臉不要,她也得讓顧淑瑤離了!
“嬸,我家那口子煮了一些麂子肉。煮太多了,拿些過來你們幫忙吃一些,不然壞了就可惜了。”說著,顧淑瑤把一個大碗遞給了劉春花。
“啊?”
“那,那浪蕩子又開始敗家了啊?”劉春花想到了剛結婚那會紀常的表現,眉頭皺的更緊了。
“沒有,昨天夜裡他撿了一隻受傷的麂子,拿縣裡賣了一些,還給了一些錢,沒敗家。剩下的都煮了,我們兩口子吃不下。”顧淑瑤解釋道,並沒說這麂子是紀常昨天晚上連夜打的。
因為沒人會相信紀常會半夜去打獵,還不如說他撿的更有說服力。
而且說撿的,也更容易讓人接受這碗肉。
“撿的?那運氣真不錯啊,還知道拿去賣錢給你,還算長進了一些。”
“這也太大碗了,咋好意思呢。”劉春花聽說是撿的,就沒有那麼抗拒了。
“沒事,家裡還很多呢,我們吃不完也是浪費。嬸,我先回去了,常哥還在等我回去煮麵。”丟下一句話之後,顧淑瑤扭頭就走了。
“媽,什麼東西這麼香啊,快給我看看。”
她聽到汪寶的激動的聲音,嘴角不由的浮出一抹微笑,想起了紀常那句‘饞哭鄰居’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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