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感覺,喬雲義相信盧思俏即然這樣說了,那天下間就的確有人可以施手段治好馮春雪,但那個人會是誰呢?若是連這般長的刀傷都可以治好的話,那個人的手段也太厲害了,實在是讓人好奇。
盧思俏所說的能救治之人當然就是蘇石。
與蘇家軍在遼地拚殺的時候,盧思俏見過有人受了刀傷,那刀口比之馮春雪身中的隻長不短,但還是被救活了,最終還能上陣殺敵呢。
盧思俏當時也被震到了,隻是事關蘇家軍的機密,她終歸還是一個外人,有些事情自然無法多問。隻是在與蘇石分彆的時候,開口要了治感染的良藥。
對盧思俏,蘇石自是大方的。這便揮手就給拿了一瓶,足足有百片之多。這還是蘇石考慮到此藥的效果太好,一旦被人搶了去,那是很容易掀起風波,這才隻是給了百片而已。
蘇石還向盧思俏許諾,如果以後用完了,可以隨時來找自已,這樣的藥他手中還有。
正是蘇石對自已太好了,當喬雲義問起誰可治此刀傷的時候,盧思俏咬牙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師傅,沒有得到那人的允許,我是不能把他的名字說出來的。”
“哦,即如此,我不問就是。”喬雲義也是大氣,知道有如此能力之人很可能有什麼原因不想為外人所知,即是這樣,他也就不好多問。“好,如果有人可治,這是最好。但在此之前,為師還是先給雪兒渡渡氣,先調理好她的身體,不然一路顛簸,怕是她的身體根本就無法支撐的住。”
“好,那就辛苦師傅了。”盧思俏聽後連連點頭。
“不辛苦,雪兒也算是我的徒弟,隻是沒有名份而已,就是不知道何人下了如此的狠手。”喬雲義先是輕搖了搖頭,一番話說完,他這就伸手抓過了馮春雪的手臂,跟著一股股氣息便順其手腕上湧了過去。
喬雲義能闖出這麼大的名頭,正是因為他修煉過內家功法,且還是很厲害的那一種。武者一旦修習了內家功,便不知道要高過修習外家功的人多少。
擁有內家功力,必要或是關鍵的時候是可以度氣救人的,雖然不能說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多維持一些個生命氣息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這種救治也僅限於受了內傷或是外功,若是真因為身體糜爛的原因,那就無能為立。
渡氣,足足有一盞茶的工夫,喬雲義這才鬆了手,而此時他已然是一額頭的汗水。顯然這種度氣之法,是極為消耗他自已的體力。
“師傅,您快擦一擦。”盧思俏連忙將準備好的臉巾遞了過去。
喬雲義一邊接過,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出聲說著,“好了,雪兒應該很快就醒來了。”
說著話,原本一直緊閉雙目的馮春雪果然眼皮就動了一下,跟著就是慢慢睜開。
“雪兒,你終於醒了,你怎麼樣,感覺如何?”一向定力不錯的盧思俏,這一會聲音急切,有著一股失了分寸之感。
“不要著急,有什麼話慢慢說。”倒是喬雲義,明顯要鎮定許多,看向躺著的馮春雪,一臉的慈愛之意。
終於轉醒的馮春雪,看到姐姐和師傅都在,便本能想要座起來。但就是那麼一動,肋下便傳來一股子鑽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叫出了聲來。“好痛。”
“雪兒沒事吧,不要動,不要動。”盧思俏眼見僅是這一下,因為疼痛,馮春雪的眼睛就開始流淚,便是心疼般的說著。
“雪兒莫動,你身上有傷沒好。”喬雲義也開了口,輕聲提醒著。
“啊!我受傷了,對。我是被勝哥...被李克勝傷的。”馮春雪這一會似才想起了什麼,嘴上忍不住的就把當天晚上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之前盧思俏就想過這個問題,她早就懷疑這刀傷是李克勝所為。畢竟馮春雪的功夫不弱,在整個虎頭山也是有地位的人,一般人可是不敢與其動手,更不要說是傷了她。
真正能做到近身傷人的,怕是整個山上也沒有幾個,而恰恰李克勝就屬於其中之一。
但懷疑隻是懷疑,直到馮春雪說出了整件事情的真相,盧思俏這才確定就是此人所為。想到平時彬彬有禮的勝哥哥,竟然是道貌岸然之輩,竟然窺伺自已沐浴,當真是連廉恥都不要了,盧思俏就在心中恨的牙癢癢。
馮春雪一口氣說了很多之後,整個人精神就迅速的萎靡了下來,“姐姐,我...我不是要死了吧。”
“不會,姐姐在,你就一定不會有事。先好好養著,恢複了精神之後,姐姐就帶你出去治病,你放心,姐姐知道哪裡可以治的好你,你就放心吧,現在還是先睡一會,補足精神。”盧思俏出聲安慰著,同時也做出了自已的承諾。
“雪兒相信姐姐。”馮春雪輕點了點頭,甚至還強顏歡笑,露出了一個笑容,跟著便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馮春雪再度睡去,房間中隻有師徒二人的時候,喬雲義開口了,“真想不到李克勝竟然是這樣的人,俏兒,你準備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