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打他一頓。”
盧思俏很想說殺了李克勝為馮春雪報仇,但她很清楚這根本不現實。
先不說兩人從小長大,也是有感情的,她下不了那個手。就說現在兩人已經訂婚,她若是真殺了李克勝那就等於是謀殺親夫,真那樣的話,她要如何立世,虎頭山的兄弟姐妹們會如何看她?
想到這些都是苦命人,更是相信自已的人,盧思俏即便是自已死,也是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李克勝便不能死。
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盧思俏說要打李克勝一頓,說完就抬頭看了看喬雲義,顯然在這件事情上她還要尊重師傅的意願。
“打他一頓都便宜了。這樣,你先打,打完之後先把婚約停了,好好給他一個教訓,什麼時候他重新做人,什麼時候在說婚約的事情。”喬雲義冷冷的聲音由口中傳了出來。
喬雲義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行走江湖多年的漢子。他不知道見過多少被欺侮的女人,也不知道教訓了多少道德有缺的男人,便是死在他手中的不義男子就是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江湖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法理,也沒有什麼對錯,有的隻是一腔熱血,憑著一顆他認為對的本心而已。
教訓的男人太多了,李克勝的所為在喬雲義眼中就屬於無德之人,如果不是考慮自已出手,很可能會把李克勝給打死,外加也無法平了愛徒的怒火,怕是他自已都要出手了。
師傅支持自已,盧思俏並沒有矯情的問是不是真的打人可以,她原本就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
起身,握著那把祖上留給自已的寶劍,一臉十分堅定的神態下,盧思俏走出了廂房。
距此不遠之處的小院裡,李克勝正喝著劣製酒,一口口向腹中灌了進去。
李克勝自認不是什麼壞人,至少骨子裡不是。那天晚上就是因為太高興喝多了酒,這才做了不恥之事。
當時他也知道自已在做什麼事情,也知道這樣做不太好,但一想到盧思俏那曼妙的身材,一想到這個女人已經和自已訂婚了,以後這一生就會屬於自已的了,他就有了勇氣。
直到真的被人發現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已錯了。之前想的那些不過都是為了給自已做壞事而尋的理由罷了。可笑的是那些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腳,所以他不敢在那個時候正視盧思俏。
他要走,他要離開。可恨的是馮春雪竟然不知好歹的想要擋路,即是這樣,那就怪不得他了。
真正離開之後,李克勝也是有些後悔,自已那一刀是不是捅的太狠了,馮春雪會不會死?
想到自已竟然殺了自已人,李克勝又免不了在心中一陣的後悔,同時還有些慶幸。
如果馮春雪真的死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的就死了,自已豈不是安全了。所做之事便無人可以證明,即便是有人猜到自已是凶手,那又怎麼樣?隻要沒有活著的人證,他就不會承認,彆人拿他奈何?
三天,李克勝讓心腹去打探過,馮春雪即沒有死,也沒有醒來,這也就吊了他三天的胃口。他不知道為何那麼重的刀傷,人還不死?
如果沒有蘇石給的阿莫西林,馮春雪自然是挺不來的,即便是喬雲義給她度氣也不行。
要麼說,人算不如天算。
從盧思俏見到蘇石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軌道注定就會改寫。
沒有結果,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李克勝發現自已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索性便呆在小院中喝悶酒。
“大當家的。”
門外,突然就傳來了問候之聲,那句大當家的入耳之後,李克勝就是全身一震,他知道應該來的還是會來。
他不知道是馮春雪已經死了,還是她醒了過來,吐出了自已。但這一刻他都要保持鎮定,如果是前者,當然是皆大歡喜,死無對證,他還可以做一個好人,還可以來一出貓哭耗子假慈悲,表示馮春雪之死他是很悲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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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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