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白義牛像是受了極大的打擊,原本就有些佝僂的背,肉眼可見的看著彎了下去。
阮明姿沒說話,梨花也不知道怎麼勸他。
他們三人在街頭站了有一會兒,其間人家客棧掌櫃早就等得不耐煩,回去了。
原本就有些凜冽的冬日街頭,仿佛寒氣越發重了,白義牛穿著有些破的棉襖,搖搖欲墜。
半晌,白義牛才艱澀的笑了下“許是我記錯了……”
阮明姿依舊是沒有說話。
梨花好幾次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相勸,也保持了沉默。
“說不定不是鴻升客棧……是我聽岔了……”白義牛喃喃道,“應該是東升客棧?”
他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急急的轉頭又往另一個方向行去。
梨花臉上神色變幻幾分,還是咬了咬牙,看向阮明姿“我們就任他這樣?”
任他這樣不肯接受現實?
阮明姿想了想“先跟上去吧,看看情況再說。”
旁人戳破的,總是不如親眼所見。
阮明姿覺得自個兒或許很冷酷,但白立肖這種狠得下心給人下毒的,若是今天不把他處理好了,怕是就會成為梨花家的一個隱患。
阮明姿希望在明天她出發前,能讓這個事情有個令人滿意的結果。
梨花歎了口氣,同阮明姿一道朝著白義牛離開的方向追去。
東升客棧是個又破又小的小客棧,在臨街的一條小巷子裡,占了個小小的門頭。
白義牛尋著找過去,還沒抬手敲門,便見著那東升客棧的牌匾突然吱呀一聲,半邊牌匾歪歪扭扭的滑了下來,斜掛在上頭,搖搖晃晃的。
再定睛一看東升客棧的那個大門,上頭掛著一把大鎖,鎖頭上積著雪,鎖身斑駁生鏽,鏽跡斑斑。
看樣子,這鎖最起碼在外頭風吹日曬也得有個小半年了。
——白立肖更不可能是在這兒當夥計。
白義牛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原本這些日子就有些憔悴的男人,越發精神萎靡起來,搖搖晃晃的走著,像是隨時會倒下。
梨花終是有些不忍,出聲道“……要不咱們先回去?說不定白立肖這個時候也回家了呢?”
白義牛恍惚著點了點頭。
三人便穿過這小巷子打算往另一條主道上走。
結果路過一間隱蔽的小院時,小院子的門開了,一個人被門裡的兩個壯漢給抬手抬腳的扔了出來,正好就扔到了白義牛的腳邊。
門裡的壯漢還在那譏笑“小弟弟,沒錢了就滾,等有錢了再來玩!”
大門轟然關上。
白義牛渾身都僵硬了。
在他腳邊被扔出來的那個少年,原本罵罵咧咧的,這會兒一抬頭看見男人的臉,也變得渾身僵硬。
原因無他,被扔出來的少年,正是白立肖。
白立肖僵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阮明姿跟梨花,額心跳了跳,還以為是找梨花她娘要錢的事敗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