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妻腹黑相公來種田!
“屬下已經為陛下查到了有關向金國使臣的消息,聽說他們將在五日後進入都城,據屬下打探前一段時間皇宮裡的刺客和向金國確有關係,這次他們的使臣還帶了五十名美人進獻給皇上,屬下認為這其中肯定有詐。”
“風師傅的意思是說她們之中有人是奸細?”新周後將軟劍收起於袖子裡,眯起眼睛,想起最近宮裡傳出的有人刺殺皇上的事情,好在楚無儔完好無損,不然他定要揪出那名刺客將他大卸八塊。
“不一定是奸細,也有可能是向金國慣用的一種投靠我國的方法。”風墨拂掉落於身上的一片竹葉,他向來不喜歡任何東西近於他的身。
“什麼意思?”新周後雙手背於身後,闊步向竹林深處走去。
風墨緊隨其後,警覺的不忘注意著周遭的動靜,繼續說道“陛下可曾聽說皇後和太後的身世。”
新周後微微搖頭。
“她們曾經都是向金國送來的美人,而都曾當上了皇後,如今向金國定是聽說了皇後被廢,而皇上多年不曾立後的消息,借此機會又送來了……其實就是為了後位。”
“這你就不明白了,以你現在的勢力,根本不用畏懼他向金國,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呢。”新周後隨手摘下一片竹葉,放在手中把玩著。
“這就要追溯到先皇的皇祖父的皇祖父輩上了,咱們和向金國其實原是一家,先皇的皇祖父的皇祖父的弟弟就是當初向金國的皇上,兩國一向交好,通常都會聯姻,因此就留下了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了。
隻是不知道這次為什麼向金國要派刺客來,或許那些美人隻是單純進獻的美人,此刻沒人能夠保證此事。”
“哦,原來如此,看來你要親自進宮一次了,把你的安危放在彆人的手裡實在還是不放心,雖然有禦影這樣的高手,但總還是覺得親自去比較安心。”新周後歎息著,揉捏著手中的竹葉,他沒有錯過自己在說道禦影兩個字時,風墨那向來沒什麼表情的秀麗臉頰上的一抹痛楚神情。
“可是陛下在皇陵才待了八個年頭,還差一年才能回宮,此時回去恐怕會遭人非議,反而不好有所行動。”風墨淡淡的道,痛楚的神情稍縱即逝,他說得不無道理。
新周後微微點頭,隨即他那絕美的容顏上旋開了一抹如花般嬌豔的笑容,“風師傅,你可以不走直線,來個曲線救國也未嘗不可,你看你要是扮成美人,可會被人揭穿身份……可能沒有女人豐盈。”新周後略帶失望的低頭審視了下自己瘦削的身形。
“其實皇子不必如此,那五十名美人中,……嗯……有二十名是男寵。”風墨沉聲說道,眼神緊盯著新周後臉上的神情。
新周後突然將手中的竹葉捏得粉碎,眉頭蹙起,“你什麼時候有這種嗜好了,怎麼從來沒人告訴過我。”
“這……是從陛下住進皇陵後才開始的。”風墨低低的道。
楚無儔啊楚無儔,你後宮三千佳麗不夠,居然連男人都不放過,哼!我新周後絕不輕饒你!
冷月無聲,清冷的月色照射在禦花園裡平靜如鏡的池塘上,清風拂過水麵,吹皺一池春水,像是敲碎了一池的銀屑,反射著點點光華,亮晶晶的,閃熠熠的,明晃晃的……炫耀得人睜不開眼睛。
新周後一身玫瑰紅色的錦衣繡袍,細長的腰帶垂落於地,滾燙金邊染著雙線的袖口與衣領,一頭烏發垂於腰際,在微風中飄飄起舞,遠遠望去如仙子般飄逸,如同是那月宮中飛入凡塵的嬌娥,超凡而脫俗。
隻是此刻的新周後顯得有些狼狽,他搖晃著匆匆穿過禦花園的池塘,隱於園中一座涼亭後的花叢中,腳步不穩的雙手撐於泥土的地麵上,癱倒在地上,四肢愈發的乏力,使得他雖空有一身武功卻使不出分毫來。
一切原本是再順利不過的,他自宮外時就一路跟隨著向金國的使節隊伍,找了一個恰當的機會,掠走了一名不起眼的男寵,他便順理成章的進入了向金國的隊伍裡,跟著混進了皇宮。
隻是他萬萬沒有料到,住進了皇宮五日,楚無儔沒有見到,卻迎來了皇上的寵妃淑妃,更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入夜後會傳新周後進淑妃的寢宮。
那個下賤的女人在寢宮裡對他大用引誘之功力,想讓他新周後成為她的入幕之賓,簡直是癡人說夢。
結果新周後在氣憤之餘,一時大意,竟然被那個女人給下了藥,當時確有察覺到一股異香浸鼻,待少許入腹後想要逼出時,為時已晚。好在他的神誌是清醒的,隻是渾身無力,隻得趁其不備,逃了出來。
不過那個女人並未有善罷甘休之意,還在命人苦苦相逼。
不遠處傳來細碎的腳步聲,一個女人尖細的聲音在靜夜中顯得格外刺耳,“你們到那邊給本宮搜,我就不相信他能上天入地?抓不到他,小心你們的狗頭。”女人惡狠狠,凶巴巴的道,她微眯著塗著厚重胭脂的眼睛,腦海中閃過新周後那美豔絕倫的臉龐,麵容雖說還青澀了些,但那俊逸的輪廓能夠看出日後也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男子。
皇上既然隻一心寵幸男寵,那她也要染指他的男寵,誰讓皇上對她日漸冷淡的,她一定要報複,她一定要得到那個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
花叢中的新周後,在聽到那個熟悉的令他做嘔的女人嗓音時,恨得咬牙切齒的,卻也隻能不聲不響的隱於原地。
向來我行我素的新周後何時如此被動過,此刻為了不暴露身份,也隻能如一名真正的男寵般自生自滅,原來他新周後脫離了皇子的身份,也不過如此,作為一名古代的男寵日子還真是難過。
新周後突然似乎看清了些什麼,有些苦悶和心酸湧上心頭。
“哈哈,不許動,不然殺了你……淑妃娘娘,人在這裡。”一名太監將匕首橫在新周後那細嫩的脖子上,凶神惡煞的道,麵對著走過來的淑妃時又立即換上了獻媚的表情,讓人看了就惡心。
新周後靜靜的蹲於地上一動不動,如夜的黑眸染著一絲冰冷,如來自地獄般的冰冷。
“小賤人,咱們又見麵了?居然想從我的手心裡逃走,你還嫩了點。”淑妃笑得曖昧,冰涼細長的手指拂過新周後被風吹落在臉頰上的發絲,一股濃重的胭脂香味從鼻間掠過。
新周後一陣反胃,不在乎自己沾染上泥土的手,他用手背在自己的臉上用力的擦拭了一下,仿佛這樣就可以抹去女人在他頰邊留下的痕跡。
新周後一張絕美的容貌就這樣被泥土掩蓋了下去,淑妃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她居高臨下冷冷的道,“把他給本宮帶回去,此事不得張揚,隨便找個人去充個數,相信沒人會發現一個小小的男寵與之前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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