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臨安的雨越下越大,澆滅了大理寺獄燃起來的火,白煙嫋嫋,留窗外的桃樹抽芽,含苞待放。
梅鶴卿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摟著他抱著他,是他遠遠不敢去想的乖順和溫柔。
“不要嫌我,好不好?”
董淑慎吻著他,輕輕淺淺,手從他的衣裳裡麵伸進去,把自己整個身子貼了上去,呼吸灼熱,燙的他心尖兒都是顫的。
“……慎兒?”
董淑慎真的主動,很乖的把自己送出去,他反倒像個初出茅廬的混小子,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慎,慎兒……”
梅鶴卿像陷入一團柔軟無底的棉花裡,好似漫步在雲端,飄飄忽忽,做夢一樣。
“鶴卿。”
“嗯?”
梅鶴卿覺得,光是手上的觸感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欲念,環抱著她的腰身,低下頭去。
“鶴卿。”
她尾音很媚,梅鶴卿緊了緊她的身子,聲音發狠。
“董淑慎,你最好是在叫我。”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更照耀她皮膚如初乳,梅鶴卿額頭上大滴汗掉落,撐著她的肩膀,就算是她想謝他,用這種方式,他也認了。
按照今日查出來的殺人手法,她已經可以擺脫嫌疑了。
今日之後,她還是趙朗的妻子。
他還是毫無立場。
梅鶴卿眼尾發紅,燒了一把大火熄滅不了,故意又執著的提醒自己一句。
世子妃刺激到了身下的人,董淑慎搖頭,“不要這麼叫我,我不是,我不是……”
他俯身在她鎖骨上咬了一下,捏著她的下顎,帶了幾分狠,“怎麼,你不是趙朗的妻子?”
如是說著,瘋了刺激到的卻是他自己。
“董淑慎,你乖點兒。”
“就當討好討好我,報答報答我。”
“親一點兒。”
董淑慎做了一個虛妄的夢,她疼到沒有意識,沉入了水底,越來越沉重。
這才可笑的明白,她居然在一本話本子裡,主角不是她,她隻是惡毒的正妻形象。
欺負打壓丈夫寵愛的小妾,心胸狹窄,善妒忌。
最後不得好死。
她就真的是那樣一個人嗎?真的就如同書上寫的那麼惡劣?
為了襯托,讓男女主角感情順利發展,她就是一個阻礙,必須寫成惡毒形象來推動劇情的阻礙。
好似沒有惡毒女性角色,書就寫不下去了一樣。
那她算什麼?
若不是現在的江柳,她是不是真的就是那樣一個下場?
真實的痛覺告訴她,事實如此。
那她為什麼還要這樣?是這次痛的不夠深嗎?
難怪趙朗一絲一毫心思都不肯放在她身上,難怪她再怎麼經營,結局依舊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