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蟄不住鳴!
段月娘眼神有些遲鈍,不可思議的看著梅鶴卿,“你說什麼?我殺我丈夫?”
“我為什麼要殺他?”
梅鶴卿問,“劉八的證詞,你怎麼解釋?”
段月娘猛然站起身來,指著劉八,“大人,這麼一個登徒浪子的話,您也能當做證詞取信嗎?”
劉八麵帶愧疚,“大人,小的親眼所見,若有一句虛言,天打雷劈啊。”
看到這一幕之後,劉八心裡經過了很久的鬥爭,他自己是下賤不要臉,可是他夜夜夢見白墨問他。
為什麼敢覬覦段月娘,為什麼看到自己被她殺了也不報案。
長久以來的無數愧疚疊加,讓劉八幾近崩潰,因而在被邢瑒發現後,他才選擇把看到的說出來。
證詞可不可信,還得再經過一番探查,再者同段月娘、白墨那個所謂的弟弟還沒有找回,依然不能輕下結論。
梅鶴卿隻得道,“先把段月娘押下去。”
段月娘眼睛發紅,眼仁裡有血絲,董淑慎過去扶她的時候被她推開,她笑了笑,神色淒慘,“你們這些狗官,朝廷的蠹蟲!”
董淑慎皺了皺眉,不理解為何段月娘的怨氣始終這麼大,“夫人,您是否有什麼難言之隱?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
她又笑了兩聲,“一群衣冠禽獸,官官相互,懦夫而已。”
申錄嗬斥她,“你怎麼說話呢?”
梅鶴卿下來看著段月娘,聲音放輕,“夫人,您有何冤屈,還請明白說出,這樣本官才好為你做主。”
段月娘看著梅鶴卿,輕嗤道,“大人還是先去把該查的查完吧。”
她說完便不打算說話了,董淑慎和梅鶴卿相互看了一眼,梅鶴卿抬手,叫人把她帶下去。
“慎兒,申錄,我們再去一趟白墨家裡,帶上劉八。”
“劉八,你是從哪個位置看到的?”
梅鶴卿等人到了劉八的家裡,劉八從嚴絲合縫的牆上取下來一塊活動的磚,剛好可以瞧見對麵的情景。
而這個地方又有些隱蔽,在白墨的院子裡是根本就察覺不到的。
從這個孔看過去,白墨上吊的房間是柴房,房梁不高,那段月娘是從房間裡拖出來屍體然後掛到柴房房梁上的嗎?
梅鶴卿把這個疑問向劉八問了出來,劉八點頭應是,他又問,“那天你可聽到什麼爭吵聲?”
劉八回想著,“回大人的話,小人聽到月娘一直在哭,白墨好像拍了拍桌子。”
“一直在哭?”
董淑慎問他,“他們夫妻二人平時可有什麼矛盾?”
劉八又道,“白墨這幾年在外修河堤,或許是忽略了月娘,月娘有時候吵架也會賭氣,說……說她還不如跟他弟弟過了呢。”
“他們這個弟弟是親的嗎?”
“不是,是白墨的結拜兄弟,感情很好,一直就在白家住著。”
“那他們這個弟弟現下去了何處?”
“他那個弟弟一直在外地求學,遍訪名師,誰知道去了哪兒,隻是聽說要參加明年科舉。”
這要再找人就需要一點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