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剛從白墨的家裡出來,梅鶴卿又被叫走,上一級的來人議事,為了訓話充門麵叫他們贛州府所有官員都去。
董淑慎和申錄就同梅鶴卿分彆,回去的路上,她問申錄,“申大哥,咱們贛州有沒有什麼很有名的郎中啊?”
她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梅鶴卿的腿,快到雨季了,總得想些辦法開些藥緩解緩解。
二是為了段月娘,她恐怕要在獄中待一段時間,但她懷有身孕,總得開些藥穩著些。
沒想到申錄一臉董淑慎問對人的表情,“嗨呀,你可是問對人了。”
“你知道我姓什麼嗎?”
董淑慎,“申啊。”
申錄趕忙介紹著自己,“我家祖上啊,都是世代從醫的,要說在這贛州府,我家老頭子稱第二,那沒人敢稱第一啊。”
董淑慎懷疑他,“那申大哥,你為什麼不從醫啊?”
“我……嘿嘿,這不是沒有天賦嘛。”
申錄父親是一代名醫,他的大哥也是從醫的,隻是到他實在是分不清那些個草藥,也沒有耐心,因而才到衙門做了捕快。
“那勞煩申大哥替我引薦一下可好?”
申錄還是很願意效勞的,“那當然可以。”
“不過……”
董淑慎笑了笑,“申大哥,我不是欠報酬的人。”
申錄擺了擺手,“誒,不是,我是想姑娘您能替我在梅大人麵前說說好話,我,我……什麼都沒聽見。”
董淑慎滿頭霧水,“你聽見什麼?”
“就,就是……誒呀,姑娘,反正梅大人要是責罰我,你可要替我多求求情哇。”
董淑慎隻得順著他點點頭,“一定。”
申錄的家人都很好相處,董淑慎也明白為什麼申錄會是這麼一個性格了。
她帶著申錄的父親先去牢裡給段月娘診脈,段月娘狐疑的看著董淑慎,“你要乾什麼?”
董淑慎帶了很多東西,把她住的牢房打掃了打掃,又鋪了兩條錦被。
“夫人,委屈些時日。”
段月娘冷眼看著董淑慎忙前忙後,“怎得,那個梅大人對你這麼好?值得你這麼照顧他的犯人?”
董淑慎扭頭看著她道,“夫人,我非為梅大人,而是心疼你。”
段月娘表情一僵,又嗤笑一聲,“為了我?”
“你一個女子,又喪了夫君,如今還身懷六甲,怎能不讓人心疼。”
董淑慎請了申錄的父親,對著段月娘道,“夫人,牢裡潮濕,而且上次您動了氣,叫大夫幫您調養調養身體。”
她在王府的時候,吳氏有孕就是如此,胎像不穩,又得知趙朗出事了,差點兒沒保住孩子。
段月娘還是不信董淑慎,申錄父親她倒是認識,“申老伯。”
申錄父親安慰她坐下,“董娘子是好人,你彆疑心重,現下你的身子要緊。”
她看了看申錄父親又看了看董淑慎,這才把手伸了出來,確實動了胎氣,申錄父親診完脈開了幾服藥。
董淑慎看著她,為了讓她放心,“夫人,您要是怕藥有問題,每次我先嘗試了您再喝,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