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局中局!
梁健還沒有完全被蒙蔽了理智。對於xg,早已過了懵懂的年紀。若這樣毫無阻隔地深入,車震時情況可能會難以控製,萬一播下的千千萬萬顆種子有一顆就那樣發了芽,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搞不好,在官場的路就成了斷頭路。於是,他強自鎮定說“等等!”
袁小越正自欲火焚身,迫切渴望著接下來即將上演的好戲,一聽梁健喊停,便極為焦躁地問“怎麼了?還是說你終究是沒這個膽量?”梁健深吸一口氣,說“你就讓我這麼進去?難道你不怕?”袁小越說“怕什麼?”梁健說“萬一命中怎麼辦?”袁小越說“放心,我有把握。我大姨媽剛走才兩天,還在安全期。”
當然,對於那方麵的安全衛生知識,袁小越並非剛出校門的小姑娘,也十分清楚。她知道直接接觸很有可能發生意外。與梁健的親密接觸,原本也該考慮兩個方麵一方麵,兩人也算不得十分熟悉,雖然都在機關工作,但對方有沒病,誰能看得出來?發生一ye情,一般都會使用bi套,這是最起碼的安全措施;另一方麵,就是避免懷孕。
不過,看著年輕帥氣、血氣方剛的梁健,袁小越把這兩項都排除了。第一,梁健看起來很健康,不像有那些隱秘的病,而且梁健在機關口碑還可以,沒聽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另一方麵,她的大姨媽剛走,按照排卵周期推算,這些天應該是安全期。不過,令她下定決心和梁健完全“赤誠相見”的最重要的原因,卻是感覺!
長期以來的不滿足,讓她對xg愛有一種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渴望,甚至可以說精神比身體更饑渴。而且,因為看過一些絡小說,對於xg愛的美好境界描寫讓她非常渴望真正地體會一次欲仙欲死。當她看到梁健威猛的凶器時,那種關於xg愛的美好渴望甚至比身體的悸動更強烈。安全套的最大特點是安全,卻會極大地影響快感,好比穿了雨衣洗澡,總有些不疼不癢的難耐,她想,既然跨越了障礙,要和梁健真槍實彈。何必還要那一層礙事的東西,來影響她的美好。今天,她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想象著他在身體裡橫衝直撞、欲罷不能的美好,她情動地撫摸著梁健,語聲柔媚“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有時候,男人比女人有更好的定力。
不得不承認,袁小越的身體極富美感,加上此刻她的饑渴和蠱惑人心的妖媚,梁健知道,一旦兩人真槍實箭,肯定會纏綿悱惻、快感無敵,到那時候,肯定難以自控,說不定真的就會那樣激射而出。雖然,袁小越說自己在安全期,不過,他並不很相信袁小越。而且,凡事都有萬一,在安全期中招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他可不想因為一時情難自禁,弄一個剪不斷理還亂的種子出來,那可就成了一個擦不乾淨的爛屁股了。
梁健說“安全起見,還是戴套吧。不戴套,我有顧慮,做不到全心全意。”
袁小越聽到“全心全意”,怦然一動。在這個社會,全心全意似乎早成了一件奢侈品。無論做什麼事,仿佛都有些三心二意,連那些相親的,都心不在焉地各自發短信。可能是許多人唯一全心全意做的事,不過,她那個老公即使在那個時候,依然昂著頭東看看,西瞧瞧,根本談不上全心全意。不過她也知道,很多夫妻久了,在房事方麵大多比較潦草,一邊抽煙一邊做的,一邊看電視一邊做的,各種奇葩都有。所以,一直以來她也沒有對老公有過多要求。隻是,這一刻,忽然聽梁健說出“全心全意”,心裡不免就升起了更多期盼,忙說“你是說真的?非得戴上那個勞什子才能全心全意?男人不都不愛那東西嗎,有點隔靴搔癢的意思?”梁健猛捏了一下她線條美好的臀部,說“是的,得戴。至於感覺這東西,心理放鬆了,感覺自然就好了。若提心吊膽,我怕上不來勁。”
袁小越雖然覺得有理,還是有些失望“可是,我不喜歡那東西。”
梁健還真沒想到,袁小越竟然如此渴望來一場酣暢淋漓的。看來,這女人真是被冷落久了,不由得有些同情這個千嬌百媚的女人,說“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說著他的一隻手,從臀部來到小腹,一路蛇行,翻山越嶺,來到她胸口的綿軟上,一番緩急有度、變幻不定的揉捏,直弄得袁小越神魂顛倒。她的手往後伸到擋風玻璃下麵的小擱物箱裡,翻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了一個紅色杜蕾斯bi套。
梁健不由歎道“袁主任,你還真是有備無患啊,安全套隨車攜帶啊!”袁小越儘管大膽,開放,但聽梁健如此嘲弄,還是有些害羞著急,辯解道“並不是這樣的,梁部長,你想多了。我並不是這樣的女人,這東西,隻是機緣巧合,今天正好帶著,沒想到就用上了。也許,是預感吧,女人的預感挺準。”梁健卻不信她的鬼話,說“嗬嗬,今天正好帶著,還真是機緣巧合啊!”
梁健雖然出語嘲弄,手下卻並不停頓。袁小越在他的撫摸下,語不成聲,斷斷續續“本來,就是,今天嘛!”梁健說“這麼說,袁主任一早便想到我了?”袁小越嗔怪地瞪了梁健一眼,說“我說了,是預感。”
說著袁小越已經撕開了包裝袋,兩根手指捏著那一圈粉紅色,另一隻手猛地握住,穿上了那粉紅色小外套。
看了一眼穿了外套,鬥誌昂揚的那家夥,袁小越忽然輕聲細語地說“現在看你的了!”說著,躬身跪在皮椅上,向下坐下來……
鳳凰景區的主題風景,就是鳳凰山。鳳凰山原本隻是一座小山,300多米的海拔,即便在地處江南的鏡州市,就海拔來說也排不上號。但鳳凰山頗有些來曆,據說,曾經有一隻巨大的鳳凰曾飛臨此山,這隻鳳凰非同凡響、金冠彩翼、啼鳴如梟,那時候的人稱這裡肯定要出神人,後來據說項羽就到了鳳凰山下,成為一代梟雄。
可官場的人,並不很喜歡項羽。因為項羽雖然是一代人傑,還留下了霸王彆姬這樣淒美悱惻的愛情故事,卻終究是劉邦的手下敗將。而且,重要的是,項羽有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意氣用事,鏡州官場的人對項羽評價普遍不高,認為他是情商有餘、智商不足。他們反而更加欣賞項羽的死對頭劉邦,劉邦這人大智若愚、理性圓滑、善於籠絡人心,這些都是官場必備才能。為此,官場中人更願意以劉邦為楷模,而非以項羽為表率。
可惜,昔日屯兵鳳凰山下的卻恰恰就是項羽,而不是劉邦。也不知道項羽彆姬、自刎烏江之後,是否給鏡州官場也帶來了晦氣。這鏡州官場,近年來是大大的不太平。上一任的市長呂蒙原本上調省科技廳當一把手,這原本也是個肥缺,可沒過兩個月就被省紀委因貪汙、baoyangb二nai查處;上上一任的市委書記馬恩,患了糖尿病,灰溜溜退居二線;再上上任的市委書記樸羽榮,卻在赴任省委辦公廳主任的路上,詭異的在一起四車追尾的交通事故中一命嗚呼。在市委書記、市長崗位上還能再上台階的領導,近年來在鏡州市幾乎找不出一個來。
近幾任領導乾部,心裡無不有些隱隱的不安,都覺得這和鳳凰山的風水有關,此山不吉。
據說,市委、市政府為此專門從香港請來了風水大師,希望憑借大師的神通能夠破解破解官場的晦氣。香港風水大師,來到鏡州市,專車接送,警車開道,四大班子領導陪同,一番接風洗塵之後,就來到了坐落在鳳凰山東側平原上的市委市政府大樓。
站在大樓頂層平台,大師拿出儀盤,伸出雙手,上觀天象、下探地理,折騰了整整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在臨近午夜時分,終於結束了。四大班子領導,都很佩服大師的敬業精神和專業態度,最後更折服於大師的指點迷津
大師說“鏡州市的領導,近年來頻繁出事,跟這座鳳凰山,可以說是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在座的領導,都睜大了眼睛,潛心靜聽。
大師接著說“你們看,這座鳳凰山,原本是很好的,山行有如鳳凰展翅,鳳喙往下勾連,有著祥瑞之氣。問題出在,我們行政大樓的位置,卻正好在鳳喙指向的方向,這就是忌諱,犯衝了。因此,職位越高的領導,首當其衝地受到了衝擊。”
領導們默然點頭,深覺大師說得有理,又趕緊詢問破解之策,大師說“把鳳凰山,變成一個大公園景區。在鳳凰山頂上,造一座鳳凰閣,一方麵是對大鳳凰的祭拜,另一方麵,頭頂有了重物,腦袋就會想著往上揚是不是?”
領導們想象著,頭上如果放了一個重東西,人也會本能的脖子使勁,讓腦袋能夠仰起來,就趕緊點頭,首肯大師之言。大師又說“同理,給鳳凰山上建一個鳳凰閣,鳳凰頭頂有了重物,就會想要抬起腦袋,嘴巴自然也就會形成向上的趨勢,也就不會衝撞了市委市政府大樓了!”
有一個領導立馬說“大師說的,真是金玉良言啊!”另一位領導說“按大師之言,這裡若建成一個公園景區,還可以帶動這一帶的房地產市場,說不定還可以給鏡州市帶來意想不到的發展機遇!”主要領導說“這件事關係到市委市政府的興衰存亡,務必引起重視。規劃工作就有市長負責,讓有關部門務必抓緊時間弄個方案出來,就半個月吧,然後在市委常委會上討論通過。”
一錘定音。鳳凰公園景區正式開始啟動規劃、建設、美化。這一晃已經好多年過去了。原本的荒山,被開發成了一個旅遊景點,四周環繞了幾個住宅小區。有盤山公路蜿蜒而上,通行方便。但總的來說,人氣不是太旺,平時的環境衛生和維護費用也是一筆巨大開支,由於這個景區,隻有一個關於鳳凰的傳說,其他都是後天人為建造,旅遊者稀少。到了晚上就更加黑燈瞎火,少有人至。
袁小越之所以把車子開到鳳凰景區,就是考慮到這裡比較冷清,晚上更是人跡罕至,隻要把車往路邊一停,車震無人能管。
然而,有這種想法的卻並不是一個人。
就在寬闊的鳳凰山盤山路上,朦朧的月光下,有一女子,正邁開步子,向著山下奔跑。因為身穿一字裙,雙腿有些拘束,又因為穿了高跟鞋,腳步邁的並不大,但聲音不小,高跟鞋在柏油路上敲擊出清晰的聲音。上山時,她是坐車的,因為和開車的人吵了架,賭氣一個人小跑下山,慢慢的,小腿有些酸疼,不知不覺地便放慢了跑動的腳步。
朦朧的月光,混合著稀疏的燈光,女子忽然看見前方路邊一棵樹下,停著一輛車。正想著這樣黑燈瞎火的地方,誰把車停在這裡?隱隱約約似乎覺得車子有些晃動,定睛一看,透過擋風玻璃竟看到副駕駛室裡,模模糊糊有人影上下起伏。
她不是懵懂少女,臉上一燙,心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車震啊!”不過,她可不想驚動了這兩隻野鴛鴦,就加快了腳步。無奈身穿高跟,越是著急,高跟鞋的聲音卻越發響亮。
一切準備就緒,袁小越整個身體都異常的激動,彷如一朵張開的花等待著露水的浸潤,一掊黃土高原的土期待著一場春雨的澆灌。忽然,隱隱聽到高跟鞋的聲音。女人對高跟鞋的聲音非常敏感。袁小越騎坐在梁健身上,背朝擋風玻璃,本來看不到路上的情況,但因為聽到了聲音,袁小越不由一陣緊張,竟沒能夠與梁健交融在一起。
袁小越回頭,向窗外望去,模糊中,看見一個身穿黑色裙子的女人從山上下來,看到他們車子後一陣凝遲,又加快了步子向山下跑去。
因為袁小越移動了身體,梁健也看到了外麵那個女人。雖然是黑夜,但因為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身份尷尬,梁健一驚,想若是被人上來抓個正著,那他就完了。這樣想著就要去推仍然坐在自己身上的袁小越。
袁小越見梁健出手推自己,心意堅定,不肯下來。她懊惱地說“沒事,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也許是心情不好,上山來散散心吧!沒事,我們繼續!”
梁健卻沒袁小越這樣放得開,而且經過這麼一折騰,激情微微退卻,忍不住又去看那個女人,忽然眼睛一亮,覺得這個女人的身形十分熟悉!隻不知在哪裡看到過?月光之下,甚是朦朧,看不清楚,更難辨認,隻瞧著女人向下跑得越來越遠。
這時,從山上射來一束強光。一驚之下,隻見一輛汽車從山道上迎麵開了過來!梁健心道難道這是針對我們的?難道這是袁小越精心安排的?可是,瞧她的樣子又不像!腦經剛轉過念頭,那輛車子,已經飛快地從他們車前掠過,車速之快,簡直可比《速度與激情》。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攪擾了梁健和袁小越的好事。梁健的注意力仍在那輛車上,隻見那輛車的燈光猛然照亮了那個穿著黑裙的女人,女人的背影在黃色燈光之下,忽然變得生動起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嬌豔。梁健那裡猛然一動,反應劇烈。梁健心想,真是混亂了,讓一個女人坐在自己身上,而自己的身體卻為另一個女人而跳動。隻是,梁健的這個動作卻引起了袁小越的一陣悸動,她把目光從那輛車上移開,繼續未完成的大事。
梁健說“等等。等他們走!”袁小越說“梁部長,放心。這裡很安全。這隻是一輛無關緊要的車,和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也許,隻是一個男人和那個女人在鬨彆扭。這種事很常見,你彆想多了。”
梁健知道袁小越說的在理,但他卻控製不住地想要去看那個女人。隻見那輛車在黑裙女人身側,猛然一個刹車,因為慣性,車子向前拖行了幾米終於停了下來。黑裙女人,似乎害怕車子會撞到自己,向一邊退讓幾步,見車子停了,又兀自向前跑去。
車門打開,從車上跳下一個身穿西褲和襯衫的男人。從這男人的打扮來看,不是白領就是政府工作人員。男人快步向女人追去。
女人加快了步伐,往上下跑去。燈光打在跑動的身體上,人影就在路上晃動的厲害。女人身穿一字裙,將臀部和大腿拘束住了,有因為穿了高跟鞋,哪裡跑得快。男人三步兩步就追上了,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女人手臂一甩,掙脫了男人的手。男人又上前一步,抓住了女人的手臂,女人還想掙脫,可明顯男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女人怎麼掙紮都掙脫不了。
男人拖著女人往車子的方向走。女人不肯,但男人使勁拉扯,女人的臉孔就麵對了車子的方向。燈光有如舞台探照燈一般,直接撲打在女人臉上,因為燈光刺眼,女人眯起了眼睛,可女人美麗的臉,卻被燈光照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