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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章 表白(1 / 2)

玉堂嬌!

沈棠回過神來,衝弟弟溫柔地一笑,“無事。夏止走了?沒讓他看出什麼破綻來吧?”

沈榕的臉上帶著幾分自得,“夏止定然是奉了他叔父的命來探探我受傷的虛實,探不出來什麼,他還呆在這裡做啥?他倒是想來拆我的衣裳,但碧笙真是厲害,三言兩語就讓他將爪子縮了回去。”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進去,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趙譽說道,“世子是為了我受的傷,不能好好休養也就罷了,偏偏還得讓您躲在暗處不見天日,我心裡真是有點過意不去。”

趙譽又恢複了漫不經心的神色,他滿不在意地說道,“此處甚好,你們對我的照顧也甚是妥貼,說起來,我還真許久不曾過上這麼安靜愜意的日子了。”

他望著自己的左肩苦笑了一下,這真傷和假傷,待遇可真是天差地彆。

上回自己來時,莫說得她親手照顧,便是想見她一麵,也還得半夜與胭脂換了班,冒著被滿府護衛發現的危險,穿行於樹與樹之間,到最後也不過就是遠遠地望見燈火中的一個影子,這樣而已。

但這回,卻全然不一樣了。他知道她心中最重的人是自己的弟弟,她對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也俱都是因為不想讓弟弟受到責罰。但她眼中偶爾流轉的心疼擔憂和感激愧疚,卻那般真切,讓他心中不由生出幾分竊喜。

她還親自替他剮肉取箭,診脈換藥,端茶倒水。他癡癡地想,她曾用溫涼的手指碰觸過自己的手腕和肩膀,這算不算是有過肌膚之親了呢?

沈棠打斷了他的遐思,她沉靜地道,“世子的傷口還不曾完全愈合,還請好好休息,若是睡不著,將眼睛閉上養養神也可。沈棠就先告退了。”

她略福了一福,便將沈榕也趕了出去,然後輕輕地帶上了耳室的側門。

內室裡,沈榕尋了個借口將雙福雙喜碧笙文繡皆都打發了下去,他目光炯炯地望著沈棠,認真地問道,“世子喜歡姐姐,對嗎?”

沈棠心中一跳,問道,“怎麼那麼問?”

沈榕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道,“若不是因為喜歡姐姐,不想看到姐姐傷心難過,世子又怎麼會寧願挨了我這一箭,也不放開手中的搏鬥?若不是因為喜歡姐姐,換藥的時候,世子又怎會鬨那麼多的彆扭,隻等著姐姐給他換?”

沈棠一時語窒,隔了半晌方才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柔柔地說道,“你想得太多了。”

沈榕抬起頭來,“世子的為人品性都甚是不錯,長相也與姐姐相當,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喜歡他。本來這也算是段大好良緣。隻是……”

他有些遲疑地說道,“隻是世子一旦成婚,就要偕同世子妃一同回北疆。北疆離京城那麼遠,氣候又冷,冬日的時候尤其難熬。我和姐姐自小在淮南長大,京城的冬季尤覺受不了,更何況那極北之地,極寒之疆?”

他語氣微頓,眼中的擔憂焦慮更盛,“何況,北疆人生地不熟的,一個認識的人也無,我又不能跟著一塊去,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姐姐要到何處去訴?更彆提將來骨肉分離這樣的事了,我們自小沒有父母,就算舅父百般照顧,不也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嗎?又怎麼忍心將來再讓孩子遭這份罪?榕兒舍不得!”

他既舍不得姐姐受苦,也舍不得離開姐姐。

沈棠心中一疼,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柔聲安慰道,“傻瓜,姐姐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世子了?什麼時候又說要去北疆了?你是姐姐這世上唯一的牽掛,姐姐又怎麼舍得離開你呢?”

話雖是這樣說著,但不知怎得,她卻覺得似乎有一絲苦澀和無奈在心內蔓延,她心中知曉自己對趙譽並非無情,隻是她身上所負擔的東西,要遠比這點情意更重。

這時,碧痕在門外輕咳了一聲。

沈棠輕輕捏了捏弟弟的臉頰,笑著說道,“好啦,不要胡思亂想了,這會並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你且好好看看書,莫將功課拉下了,姐姐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她盈盈地起身,推開門去。

碧痕悄聲地說道,“我方才去了一趟芳菲院,將那事儘數告知了郡主身邊的玉兒,玉兒替郡主謝過了小姐的提醒。方才我見橘紅果然出了門,郡主的人已經跟上去了,這才回來稟告小姐。”

沈棠輕輕頷首,“那就靜待消息吧。”

第二日,便是榮福郡主回門的日子。

沈棠也早早地起了身,然後略用了幾口粥墊了墊肚子,就匆匆去了頤壽園,六日回門,這算是個大日子,她作為沈灝的女兒是必須出場的。

按照大周的規矩,今日趙慈與沈灝一起回景陽王府,須得卯時起身,卯正到老夫人處請安,然後陪著老夫人用過早飯之後,再一起請辭出發。

景陽王府雖然在東城,隔得不近,但馬車過去也無非隻要一個時辰便就能到了,等用了午飯晚宴,不過戌時就能回府。這個日子旨在新婦向娘家表明,在夫家過得甚好,娘家莫須擔憂。

老夫人的精神依舊不好,有些病懨懨地起不了身,但她想到景陽王府不好得罪,若是自己稱病不起,倒怕榮福誤會了她。於是她隻好強自撐著起來,一直從卯時等到了辰時,榮福郡主卻始終不曾出現。

終於,她再也無法保持平和的心態,厲聲喝道,“柳絮,去芳菲院看看二夫人是怎麼回事,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過來,若是錯過了時辰,讓景陽王怎麼看待我沈家?”

話音剛落,榮福帶著傲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讓老夫人久等了吧?是榮福的不是。”

她依舊是一身男兒打扮,不施粉黛,身上半點新嫁娘的樣子也無,大剌剌地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地拿起幾上的糕點便往嘴裡送了去,一邊吃著一邊還點頭誇讚,“這玫瑰豆沙糕真不錯。”

老夫人胸中一團怒火,但想到侯爺對她的囑托,知曉景陽王對三皇子奪嫡甚為重要,而榮福則是如今最不能得罪的人,便隻能儘數將怒意忍下,她勉強一笑,“若是好吃,便多吃幾塊吧!”

榮福毫不客氣地將碟中的糕點一掃而空,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笑著說道,“早飯也用過了,那榮福就回家了。”

老夫人氣得不輕,這風卷殘雲一樣的吃相,倒像是個來掃蕩的土匪,哪裡有半分皇家郡主的模樣來?更何況,榮福既沒有向她請安,更沒有伺候著她吃早飯,全然無視規矩。

她的麵色一沉,冷冷地問道,“二郎呢?他昨夜不是歇在你那的嗎,怎麼不曾與你一道來?你雖是郡主,但出嫁從夫,既然進了我沈家的門,行事規矩便都要順著我沈家的來。身為妻子,你豈能不顧二郎,自己行事?更何況,如今安遠侯府才是你的家,景陽王府則是你的娘家,莫要再分辨錯了!”

榮福挑了挑眉,正想反駁。

沈棠卻指著外頭高聲道,“祖母,父親這不是來了嗎?”

沈灝一身天藍色的絲袍,長身玉立,俊朗非凡,但他眉間卻似乎是深深鎖著一個愁字,他畢恭畢敬地向老夫人請了安,“母親,孩兒起得有些晚,來得遲了,還請您恕罪。”

老夫人見他神色有些憔悴,便以為心疼,她忙拿起一塊糕點塞到了沈灝的口中,又是憐惜又是嗔怪地說道,“你這孩子,雖說是新婚,小兩口好得蜜裡調油,但也要懂得節製。”

她的話音方落,沈灝的臉色一下子便灰敗了下來,像是吃了一口黃連一般地苦澀,過了良久,他方才訕訕地道,“是。”

榮福似笑非笑地衝著埋頭苦吃的沈灝說道,“喂,你慢慢吃,我可等不了你,先走一步了。”

說完,她便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率著浩浩蕩蕩的一群奴仆揚長而去。

老夫人氣得滿臉通紅,她顫抖著雙手指著榮福飄然而去的背影,不敢置信地說道,“二郎,你看看,你看看!她怎麼能那般無禮,對著婆母和夫君張揚跋扈至這番模樣!這不行,等今日一過,你可得好好管教管教她,冷落她幾日,不把她收拾地妥妥貼貼地,你娘我遲早有一天要讓她給氣死啊!”

沈灝的身子一震,有意無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後背,然後賭氣說道,“母親,是孩兒沒用,讓您受氣了。榮福既如此無禮,這樣拉了您的臉麵,那今日這回門,孩兒就不去了,也讓她在娘家沒臉。”

老夫人的臉色略有些緩和,但隨即卻搖了搖頭,“不行,你如今可是安遠侯世子,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安遠侯府的臉麵,若是你賭氣不跟著榮福回門,那景陽王若是發難起來,咱們可就說不過去了。”

沈灝雖然平庸無能,但這些道理卻還是懂得的,他萬般無奈地起了身,向老夫人辭了彆,又匆匆地追著榮福的身影遠去了。

老夫人哀聲歎氣地對沈棠說道,“原本以為這是門好親,誰料到卻是娶了個霸王回來,鬨得府裡雞飛狗跳,烏煙瘴氣的。說起來,我這幾個媳婦中,你大伯母是個擅察言觀色的的,從不曾讓我鬨過心;你三嬸雖也是個郡主,但卻又乖巧又懂事;你母親就更彆說了,知書達禮,謙和謹讓,就是去得早。哪想到,臨老了,竟娶了這麼個冤家回來。”

沈棠麵上笑得淺淡,“祖母還請寬心,郡主初嫁,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也是有的,等時日長了,自然便會改過來。”

但她心裡卻是譏誚非常,隱隱還蓄著濃烈的恨意,祖母以為當年所做之事,再無人知曉了嗎,竟這般假惺惺地在自己麵前談到娘親?娘親若真那般合她的意,便不會有當年去母留子那一說了。

老夫人近日身子本就不爽利,又因受了榮福的氣,精神越發地差了,她似乎是有萬分感慨要說一般,“這些孩子裡,惟獨你這孩子還記掛著祖母,紫嫣紫姝兩個,倒是我白疼了她們一場,這兩天連個影子都沒見到。你的好處,祖母都記掛在了心裡,不會讓你白孝順我一場的。”

她抬了抬手,“桔梗,將我那個鑲了藍寶石的八寶玲瓏匣拿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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