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向榮福望去,“郡主方才派滿兒姑娘來月桂園,是說父親他受了傷被人抬了進來?不知道父親是受了何傷?”
榮福的麵色怪異,似乎在強忍著笑意,終於她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等笑過了這一陣後,方才湊到沈棠耳邊,嘰哩咕嚕地說了一通。
她好不容易才將話說完,便抬了抬手,“我已經派人去請你祖父祖母去了,想來過不多時他們就要到了。你一個未出閣的閨女,在這呆著不太好,還是快回去吧!”
沈棠明媚一笑,行了禮便就退了下去。
碧笙見了她一副似笑非笑忍俊不禁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小姐,郡主叫您不是為了二爺嗎?怎得咱們連二爺的麵都不曾見到,就被趕著走了?”
沈棠心情愉悅,重重地捏了一下碧笙的臉頰,笑著說道,“郡主拿二爺做借口,叫我過來不過是為了與我達成合作。不過說起二爺來,那日的藥粉,你到底下了多少?”
碧笙摸不著頭腦,“什麼藥粉?”
沈棠瞥了她一眼,“那朱紅色的玉瓶中的藥粉,你到底給二爺下了多少?”
碧笙這才頓悟,她笑嘻嘻地說道,“小姐說了,不能鬨出人命來,隻是開個玩笑就好,於是我就偷偷地在二爺的茶水裡下了一點,又在二爺的衣裳上灑了一些,通共也下了沒多少,約莫隻有小半瓶吧。”
那朱紅色的玉瓶中,所盛著的藥是沈棠幾年前親自研發的半成品麻藥,直接敷在患處,能麻痹神經,讓痛苦消失,但當初找人試藥時卻發現,這藥不隻有局部麻醉的作用,男人聞了此藥,還會直接引起不舉之症。
因這藥有些霸道離奇,這才擱置在鐵箱之中,不曾用過,前幾日碧笙一時興起,想要惡作劇一番,她因心中到底還是對沈灝有怨,因此也不曾攔他,不想這藥的效力竟這樣地強。
她的眼睛忽然睜大了,又是急切又是興奮地說道,“不會吧?這都過了這麼多天了,這藥還有效果哪?”
沈棠笑意盈盈地點了點頭,“郡主說,她昨日從景陽王府出來時,又嗆了沈灝幾句,沈灝一時忍不過,便帶著隨侍下了馬車,自己走了,直到方才有小廝將他抬著進了芳菲院。她審問了沈灝的隨侍,那人一見了郡主的皮鞭,便嚇得什麼都招了。”
沈棠語氣微頓,向四周張望了一下,見了無人,方才繼續說道,“原來沈灝這幾日,雖都歇在了芳菲院,但卻一根手指頭都不曾碰到過郡主。沈灝這素來風流的,在郡主那吃了閉門羹,便想到素日的相好那贏回麵子。誰料到你那般促狹,竟在他身上下了那藥。”
大周約定俗成的規矩,新郎在新娘回門之前,必須要在新娘的房內過夜,等出了回門日後,方能歇在彆處。
沈灝自第一夜吃了郡主幾鞭後就知道,郡主這房妻子他是消受不起的,但為了自己的臉麵,他又不得不繼續留在芳菲院,著實過了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
碧笙的臉色微紅,但眼睛卻晶晶亮亮的,“那二爺是被自己嚇到了,然後昏了過去?”
沈棠掩著嘴笑道,“比這更糟。沈灝吃了紅丸,一時氣血上湧,又不得發泄,因此才昏了過去。幸虧郡主手下有能人,已經替他放了血,清了火氣,不然怕是他以後都……”
到底還是不曾出閣的閨女,兩個人雖然覺得心下暢懷,但麵上卻都染上了一層紅暈,說話也語焉不詳,含糊其事,等互相都領會到了其中意味,便絕口不提,一路傻笑著回到了月桂園。
月桂園裡,碧痕見了沈棠進來,忙急急地迎了出去,“小姐,怎麼樣,郡主不曾為難您吧?”
沈棠笑著安慰她道,“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我還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呢!上回的事,成了。”
碧痕的臉上滿是驚喜,“這麼說,以後秦夫人和二小姐三小姐這邊,便由郡主去對付了?”
沈棠點了點頭,“秦氏一時半會,咱們還奈何不得她,但有郡主牽製,咱們便能有時間精力去做彆的事了。孫嬤嬤那邊的人手已經買齊,得抽個時間去看看,挑幾個得用的,便是做些跑跑腿的差事,也比用府裡的人強一些。”
祖父雖然給了自己玉鬥令,可以調動沈氏的人馬,但那前提是為了沈家出力。此時更是沈氏生死存亡的關鍵,祖父定然是不願意自己分出精力來查舅父的死因的。
但那日在碧螺巷外碧笙發現的線索,她卻讓沈榕一直地跟了下去,隻是苦於手下沒有信得過的人,所以才受了不少的挫折,走了不少的彎路。如今好不容易買了人來,她又豈會再輕易放棄這查下去的機會?
這時,文繡急匆匆地來了,她一臉的緊張和擔憂,“小姐,世子不見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