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三章 秦焱_玉堂嬌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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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三章 秦焱(2 / 2)

碧痕低聲安慰她道,“三夫人的情形甚好,我家小姐正在替她縫合傷口,稍會便就好了。”

她語氣微微一頓,低聲對王妃說道,“方才情況危急,若不行險招,三夫人和小王爺的性命怕都有危險,因而我家小姐才不得不使了這剖腹取子之計,但到底有些驚世駭俗,怕為世間所不容。因此還望王妃與眾位姐姐多多擔待,莫要將此事泄漏了出去。”

這世間向來遵循約定俗成,一旦有什麼希奇古怪的事物,就會為世所不容。沈棠懂一些醫術倒並無什麼大礙,就算是替趙譽剮肉取箭也算不得什麼,但這剖腹取子的事情,自古以來便沒有過一個事例,這若是傳了出去,那些保守封建的衛道士,怕是要將沈棠當作妖孽一般看待了。

南陽王妃頗為明理,所幸方才在那屋中的除了自己的貼身大丫頭外,便是自己和沈沐了,自己的大丫頭自然是信得過的,因此她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你讓棠兒放心,這事定不會再有其他人知曉。”

產房內,沈棠已經將刀口完全縫合了,她麵色凝重地摸了摸趙馨的額頭,然後略鬆了口氣,“幸虧三嬸嬸年輕,平素保養地甚好,這回的手術算是順利之極。我給的麻藥甚少,三嬸嬸再過片刻便就能醒了。”

沈沐的眼眶泛著血絲,他沉沉地道,“這回若不是棠兒,我……這救命的大恩,我定會相報!”

沈棠淺淺一笑,“三叔這是說得什麼話?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三嬸嬸又對我和榕兒頗為照顧,如今三嬸嬸有危險,棠兒難道不該儘力?”

她轉過話頭,說道,“三嬸嬸這難算是過了,但後麵幾天卻得倍加小心,尤其是要不能讓她發熱。等會我會留幾個方子,這些藥添一分減一分都不行,一定要找個穩妥的人小心地熬。每隔三天我會來一次王府,替三嬸嬸診脈,若是半月內都無甚特彆,那便就算是無礙了。”

產房的門剛一推開,南陽王妃便又是著急又是欣喜地迎了上來,“怎麼樣,馨兒可還好?”

沈棠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柔聲說道,“三嬸嬸很好,這會藥力還不曾過去,仍舊在睡,約莫再過半刻,就要醒了。到時候她的刀口甚至疼痛,王妃可命人現在就去將鎮痛的藥抓了熬起來,等三嬸嬸一醒,就喂她喝下,或能減輕一二。”

南陽王妃的眼眶含著淚,甚是激動地說道,“真是個好孩子,你對我們南陽王府的大恩大德,我都記下了,來日一定相報。你忙了這許久,定是乏了吧?不如先去客房休息一會?”

沈棠笑著搖了搖頭,“祖父祖母定也等得心急了,棠兒得快些回去好讓他們放心。”

南陽王妃也不勉強,吩咐了沈沐相送,自己便急匆匆地進了產房看趙馨。

沈沐一邊走一邊說道,“為了不給你惹麻煩,我回侯府時說,因有法師算了,馨兒若要順利生產,需要請一個辰時出生與腹中的孩兒有血緣關係的人壓陣,府中便隻有你一個合得上。”

沈棠微微一愣,嘴角卻隨即彎了起來,“還是三叔想得周到。”

等送到了南陽王府的門口,見了眼前早就套好的馬車,她笑著說道,“三叔還是回去吧,我這兒有碧痕跟著,出不了什麼事,但三嬸嬸若是醒了不見三叔,心裡可是要失望的呢!”

沈沐的表情微窒,臉色忽得有些發紅,他訕訕地搖了搖頭,但眼中卻浮上了一層焦急之色。

沈棠笑著將他往府裡推了推,自顧自地上了馬車,“三叔放心吧,碧痕的功夫好得很呢,不會將我弄丟的。”

話音剛落,馬車便疾馳而去,倒讓沈沐一時有些不知道是該跟著去,還是該立刻回轉看看愛妻的情形,猶豫了再三,他仍舊是轉了身,急匆匆地回到了趙馨身邊。

沈棠歪著腦袋,靠在碧痕的肩頭,“幸得三嬸嬸母子均安,也不枉我辛苦一場。”

碧痕有些猶疑地問道,“我竟不知道小姐跟著藥聖還曾學過這剖腹取子的法子,方才我是假作鎮定,實則心中慌亂地緊呢。”

沈棠笑得悠遠空蕩,“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但我方才可也緊張地很,這法子從書中見過,但卻從來都不曾真的動過手,隻是想著三嬸嬸為人好,這腹中的弟弟又關係重大,便是不可能也要儘力將之成為可能,這才下得了手。”

她語氣微頓,又是感慨又是欣慰,“經過了今日這一遭,以後不管發生何事,三叔三嬸都會站在我和榕兒這一頭了。”

碧痕見她神色倦怠,但語氣卻頗是欣慰歡喜,想到小姐她向來為了二少爺是什麼都肯做的,不由有些心疼,她柔聲說道,“這兒離侯府還有些距離,小姐若是倦了,便靠在我身上睡一會吧,等到了我再叫您。”

沈棠心神俱累,便就應了,靠在碧痕的肩頭,在馬車的顛簸中,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太過香甜,直至腹中咕嚕咕嚕地響個不停她才醒來,身下是柔軟的床墊,也再沒有顛簸之感,沈棠的嘴角不由彎了起來,她略有些嬌嗔地道,“碧痕,到了怎麼也不叫醒我,讓彆人看了成何體統?”

她睡眼惺忪地睜開眼,一眼便望見了木槿花色的帳頂,她心下大駭,忙坐起了身來,這不是自己的屋子!

“你醒了。”一個深沉冷洌的聲音響了起來。

沈棠轉頭望去,隻見秦焱穿著一身火紅色鑲著大段黑色邊幅的錦袍,沉沉地立在了榻前,他的氣息森冷,但眼神卻甚是炙烈,在這本就炎熱的夏日,讓沈棠覺得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她掩住心中的震驚,麵色依舊維持著平靜冷淡,“我怎麼會在這裡?我的侍女呢?”

秦焱的眼神一深,語氣中帶著一絲薄怒,“若不是我及時出現,你這會怕是已經被帶到了皇極殿了。你的侍女?哼,仗著自己有點三腳貓的花拳繡腿,還妄圖和皇上的青衣衛一搏,真是愚不可及。”

皇極殿,是皇帝接見近身大臣的所在,同時也是他的寢宮。

沈棠的身子猛地一震,不由驚問道,“怎麼會?”

自己不過是因為太累了,靠在碧痕的肩頭歇一歇罷了,若是中途真起了什麼爭鬥,自己又豈會一無所知,直到這時候才醒過來?

但秦焱的樣子,卻不像在撒謊,他也沒有必要撒謊。

秦焱身上的冷意越發凜冽了,他盯住沈棠的眼神熱烈而複雜,過了半晌,他沉沉地問道,“你又是什麼時候招惹了太子?”

沈棠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隨即便是盛怒,她厲聲說道,“秦表哥,我遵循禮數稱呼你一聲表哥,還望你再莫要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了。上回你莫名其妙地闖了我的園子,說了那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差點就讓你的姑母秦氏拿此作伐,將我沉了塘。這回,你又無憑無據地胡亂說我招惹了太子。”

她的語氣越發重了起來,“請問,我與你到底有什麼不死不休的仇恨,你就那麼急切地想要將我的名節敗毀?那於你,又有什麼好處?”

秦焱一時窒住,他沉默了許久,方才低低地說道,“對不起。”

沈棠的麵上仿佛結了寒霜一般,她冷冷地道,“把話說清楚。我被青衣衛劫了,你救了我,這和太子有什麼關係?”

秦焱抿了抿薄唇,冷沉地說道,“太子看上了你,這幾日不吃不喝,非要皇上將太子正妃的名冊換成你的,皇上又怎麼肯答應他這荒唐的請求?”

他微微頓了頓,說道,“稍候我送你回去後,這幾日你便老實呆在安遠侯府,切莫再出門了。”

青衣衛的人環伺在安遠侯府的四周,隻要沈棠一出門便就被盯上了,皇上不能明目張膽地宣她進宮,但卻儘可以暗地裡將她擄了去,以他如今對三皇子的忌憚,對沈氏的憤恨,到時候直接將她一刀砍了也未嘗不可能。

但沈棠卻有些將信將疑,“我與太子不過隻有一麵之緣,連話都不曾說過一句。你這消息是從哪裡來的,不太確切吧?”

秦焱的目光更深了一些,“我的消息很確切,不必懷疑。總之,這些天你要千萬小心,六公主的大婚,八月十五的中秋宴,你都想法子推了吧。”

他見她仍自沉吟,似在考量自己話中有幾分可信,好不容易沉靜下來的心,便又倏得點燃了起來,他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若是不信,就儘管招搖地出門去,好讓那些青衣衛將你捉去皇極殿,讓皇上親自將你大卸八塊。”

沈棠一愣,心下暗想,這秦表哥雖然不甚靠譜,但這消息聽起來卻有幾分真切,不管是真是假,既然有這麼個消息傳了出來,自己總是要重視的。

她對著秦焱勉強一笑,“我知道了,多謝你的好意。”

又急切地問道,“我的丫頭呢?她沒事吧?”

秦焱沉著一張臉合手擊掌,片刻之後,碧痕便被兩個黑衣蒙麵的人帶了進來,她一脫開黑衣人的鉗製,便急忙奔了過去,焦慮地問道,“小姐,你可還好?”

沈棠見她並無什麼損傷,便低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碧痕低低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他們行路至一半時,忽然來了一夥青衣人,一拳便將車夫打昏了,然後駕著馬車便往宮裡的方向去了,她覺察到了不對,又認出了來人乃是青衣衛,便與他們糾纏了起來,但她雙拳難敵四手,若不是秦焱及時趕到,這會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沈棠凝眉,這才信了秦焱方才的說辭。

她的臉色微紅,略有些不自在地衝著秦焱道了謝,然後便要帶著碧痕回侯府。

秦焱臭著一張臉,“既無馬車,又無隨扈,光憑你們兩人如何回去?怕是剛露了一個照麵,又被人截住了吧。我正好有事要請見姑奶奶,便陪你們一道回吧。”

沈棠心下雖是不大肯,但一想到方才碧痕說得危急,又覺得事情若果真如秦焱所說的一般,那太子莫名地看上了自己,而且還莫名地非自己不娶,甚至還想動自己正妃的人選,那皇上情急之下,倒真的極有可能會除掉自己。

她心中有些忐忑,秦焱又十分堅持,她想了想,彆無他法,也就隻好點頭同意了。

這一路氣氛甚是尷尬沉默,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安遠侯府,馬車停住後,沈棠勉強一笑,衝著秦焱小聲地道了謝,便急急地跳下馬車,就要往月桂園處走去。

全叔從二門的門房上閃了出來,見了沈棠神色一鬆,似乎是擔著的心落了地一般,連聲音都輕鬆了許多,他恭聲道,“大小姐,侯爺有請。”

沈棠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頸脖,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要事要回稟祖父。”

若太子果真對自己存了那可笑的想法,這便就不是自己所能夠左右控製得了的事了。

沈謙的書房裡,沈沐一臉慚愧地立在一旁,見沈棠平安無事地進了來,方才鬆了口氣,他急急地問道,“你走後才不過一刻鐘,南陽王府的馬車便被人扔了回來,車夫躺在車中不省人事,你和碧痕卻都不見了。我立刻派人尋找,卻隻查到半途有打鬥的痕跡,一個人影也無,急煞我也。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沈棠望著祖父,見他點了頭,便將方才的事都說了一遍,隻將自己與秦焱同室相處的事掩去。

沈沐聽罷自責地說道,“都是三叔的錯,若是當時堅持送你,便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沈棠搖了搖頭,以青衣衛淩厲的來勢,當時便是三叔在,恐怕也無濟於事,她淺淺一笑,“三叔莫要自責,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皇上這次若是鐵了心要拿棠兒,您若在倒反而受了牽連。”

她凝著眉向祖父問道,“秦表哥說,太子這幾日不吃不喝地鬨騰,祖父可有聽說這事?”

沈謙麵色微沉,“想不到永寧伯府的消息那樣靈通,我隻收到太子這幾日吃得不好這消息,秦焱竟能知曉太子絕食的緣由……”

沈棠想到了那個沒入永寧伯府的青衣衛,心中想著,從前不甚讓人注目的永寧伯府,越是追查下去,越是讓人覺得深不可測。

那稀少而珍貴的桑血花,秦氏竟然能用得那般泛濫,那時她便就已經覺察到了不對。再聯想到神出鬼沒的秦焱,他幾乎無所不能,身上似乎藏著無儘的秘密,狂傲已極,也神秘已極。

她想了想,沉沉地開口問道,“祖父,若此事是真的,那棠兒該如何是好?”

她這話,既是求助,又是試探。

沈謙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你是我沈謙的嫡孫女,身為玉鬥令的主人,自然不是太子這樣的人能配得的。這幾日,你就安心呆在府裡,我倒要看看皇上的青衣衛有多能耐,能從我安遠侯府裡擄人。”

他撫了撫胡須,繼續說道,“太子胡鬨,與皇上父子離心,這倒是我們的好機會,若是能趁此時機,大鬨他一場,說不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來。”

沈棠對祖父的答案甚是滿意,她心中不滿太子將她無辜扯入危機,心中忽然生出一個想法來,她笑著說道,“棠兒有一計要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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