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譽奇道,“不曾,老丈何出此言?”
船夫猶疑地說道,“後頭始終不緊不慢地跟著一艘船隻,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老頭子還以為是幾位的朋友。”
趙譽眉頭微擰,低聲問道,“不會是碼頭上其他的船工嗎?我看方才碼頭之上等待坐船者甚。”
船夫搖了搖頭,“那艘是私船,並非碼頭上所停靠的那些。”
他見趙譽等人不知,便麵有疑色地離開船艙,又回到了船頭。
沈棠悄悄地將船篷掀開了一個縫隙,往後望了過去,果然不遠處有船跟在後頭,船工搖得快一些,它便也快一些,船工搖得慢一些,它便也慢一些,這模樣擺明了是在跟蹤自己這艘船了。
她低聲問道,“會是什麼人做的?”
嚴知沉聲問道,“會不會是方才那些暈船藥我買得太多,被有心人盯上了,他們以為咱們幾個都不會水性,因此便跟了上來,伺機搶劫?”
趙譽眉頭一皺,搖了搖頭,“恐怕咱們是被葉九隊中的人盯上了。”
沈棠想了想,低聲歎道,“咱們是去瓔珞城收上品香料的,上品香料之所以不在玳瑁城黑市交易,是因為價比黃金,實在太貴了,便是收了回去,也甚少能找到買家,無人生意,黑市索性便不作這買賣了。那些人知道我們是去收香料的,自然以為咱們身攜巨款,有心之人不來搶劫一空才怪。”
她望了望外頭的水勢,頗是不平坦,心中不由緊張起來,“也不知道是葉九的主意,還是他手下有人起了貪念。”
碧笙忙道,“左右都是葉九的不是,還有什麼區彆嗎?”
趙譽點頭說道,“自然是有的。若是葉九的主意,那咱們還不至於太過危險,想來他不過是臨時起意,想要奪金,他們與我們一般都是身分不明的周人,不敢做得太過。”
他深深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但若是他手下有人起了貪念,那勾搭的便當是此地西域人,咱們在身份上就處於劣勢,若是再鬨將出去,押至官府,那便完了。”
沈棠沉沉說道,“那葉九既是金盆洗手的最後一筆,自然不會再牽扯進來,何況他早已家財萬貫富甲一方,這點買香的金子他是不看在眼裡了。”
她重重一歎,“可見咱們幾個這回危險了……”
嚴知將衣衫都束緊,然後說道,“世子不通水性,咱們得想個法子將他送到岸上去。”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湖水兩岸都是崇山峻嶺,哪裡還有什麼能走人的路?對於趙譽來說,與其迷失在山林中最終成為野獸果腹之食,還不如賴在船上,正麵一戰。
因此,趙譽打開船艙,對著船工說道,“老丈,後頭的船隻怕是來者不善,不知您有無什麼好的法子?”
他原本是想著,這老丈行船數十年,多少總有些法門,卻不曾料到那船工聽了這話,竟然不由分說跳下了水去。
沈棠錯愕了。
但她立時便回過神來,“嚴知,快去搖櫓,莫讓後船跟上了。”
趙譽雖然吃過了藥,胸口處卻還是翻滾著十分難受,但他強自忍著,“水上禦敵,當需長弓,咱們需要就地取材,製作弓箭。”
碧笙一眼便瞧見艙內有把破舊的琴,她試了試手,驚喜地說道,“這琴弦可用,再拆一扇竹門,劈幾塊竹片,便能成簡易的長弓,隻是這箭失,卻從何處尋去?”
趙譽捂住胸口,咬牙說道,“竹子劈開便成竹絲,竹絲削尖便是竹箭,趕緊動手,若是巧合那便罷了,但若對方一有異動,咱們便能出奇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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