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紅顏擾王心!
“母親。”秦槐遠不悅的沉聲道“宜姐兒是我唯一的女兒,是你的孫女!她現在被人擄走了,生死不知,你想的不是擔憂她的情況,卻是怎麼想著往她丈夫的身邊安排人?這是身為一個祖母應該做的嗎?”
秦槐遠如今心裡想的都是女兒的生死。而且這一次蒙混過關,也不知聖上是不是能回過味兒來。更擔心他將親家一家三口藏的那個位置會不會被人發現。
這些事已經讓他心亂如麻,加之韃靼雖然因丟了糧草而暫緩了戰事,誰又能確定韃靼國內一定就沒有糧草再支撐開戰了?
萬一思勤與他想法一致,用驃騎式打發,不帶過多輜重,哪裡有糧食就打哪裡,一路闖進大周來劫掠,到時邊境的百姓豈不是苦不堪言?
秦槐遠隻想這些事都已是心力憔悴,老太君偏偏又在剛剛經曆過一場鬥智之後又提起此事。
再好的耐心,也被她方才自私自利之語消磨乾淨了。
老太君被兒子訓斥的一愣,不敢置信的道“蒙哥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就不是祖母所為了?我為的還不是咱們整個秦家?
“宜姐兒是我孫女不假,可我也不隻有這一個孫女,何況她也不是最孝順我的,難道我不該為其他秦家的女孩謀劃未來?
“況且兩家的聯姻,一個孫女既然無法鞏固王妃的地位,不正是應該再送一個過去的時候?你到底在彆扭些什麼?”
秦槐遠聽的麵沉似水,常年在朝堂之上曆練出的氣勢,在他壓抑著怒氣時儘數釋放出來。
老太君雖然說的理直氣壯,可是對上秦槐遠那樣冰冷的眼神也覺得有些懼怕。
然而她並不覺得自己有錯,隻覺得兒子這樣做,必定是如今胳膊肘往外拐,有了妻女就不要娘了!
老太君委屈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抽噎著拍著膝上的迎枕“我怎麼這般命苦!你爹當初是怎們教導你的?我看你都忘了!我的話你幾次三番的駁斥,你覺得自己翅膀硬了,是一家之主了,就再不孝順你娘了!”
往常這時候老太君哭一哭,秦槐遠都會溫和的安撫,說些好聽和緩的話來哄著她。
可是今天,秦槐遠隻是沉默的站在原地,用一種疏離又陌生的眼神看著她。
見秦槐遠竟然不似預想之中的那樣哄著自己,老太君更加委屈,嚎啕大哭。
“造孽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哎呀我的心,我這一片心啊,都白費了!你們這都是多嫌著我一個啊!”
一麵哭,一麵捶胸頓足,用帕子捂著臉,頭上帶著的翡翠簪子滑脫了一半,盤起的圓髻也鬆散開來,花白頭發散亂的披著,就像是被人淩|虐了一樣。
二老爺、二夫人和三老爺都沉默的在一旁看著老太君鬨。
原本二夫人想上前去勸說幾句,家裡事情已經不少了,紅口白牙的就這麼哭鬨,哪裡還有個老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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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可是二老爺卻暗地裡拉住了二夫人,不準她靠近。
三老爺更是看不慣嫡母如此,輕嗤了一聲,轉身便先走了,來了個眼不見為淨。
老太君身邊也隻有個秦嬤嬤尷尬的站著,勸解也不是,退下也不是。
屋內一片寂靜,老太君嚎的嗓子都沙啞了,也沒見有人來安慰她,更不見秦槐遠來賠不是,怒氣越炙了。
她捶打著胸口,指著秦槐遠身旁一直沉默的孫氏罵道“就是你這個賤婦!攛掇著我的蒙哥兒不學好,你說你是吹了什麼枕頭風!”
秦槐遠臉色黑如鍋底。
孫氏忍無可忍,終於諷刺道“真是好笑!我攛掇你兒子不學好?你也不看看你兒子是不是三歲孩童了!我吹枕頭風她就會聽嗎?我還想叫他將那些攪合的家宅不得安寧的都攆出去呢,他聽嗎!”
“你!”老太君怒目圓瞠,知道孫氏指桑罵槐說的就是自己。
孫氏神色依舊如從前那麼倔強,話就像是硬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我真的是受夠了!老太君明明是一家的主母,應該想辦法維護兒女之間的和睦才是!可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在挑撥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