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曲!
時間如白駒過隙,在搜索格納蓋等人下落中已是過了一月,然這一月內雖發現了幾個弦族家族的去處,亦是剿滅了幾個弦族家族,但仍有逃脫之人,真真可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格納蓋與格納平卻如人間蒸發般毫無音訊,秦書揚等人雖是憂心卻也無法,隻得細細搜查,不放過任何地方。
辛集州,秦書揚去往百安縣已是一月有餘,暮染秋由開始的思念之苦慢慢從中體味到相思時獨特的心情,這一月多的日子雖是漫長,她卻是不怪的。
格納蓋領著數百人躲入深山中,那處入口之處設有機關,尋常人輕易看不出異常之處,故顧琉國將士到了此處仍未發現他們的蹤跡。
“祖父。”格納平向正望著顧琉國方向的格納蓋行了一禮。
格納蓋回過神,然卻未轉過頭,隻是平平道“準備好了?”
“是,準備好了。”若是細心一些便可發現格納平語中暗含的興奮,格納蓋畢竟是一手帶大格納平的人,他語氣中的變化自是逃不過格納蓋的雙耳,然他僅僅是輕瞥了一眼格納平,“莫要大意。”
“孫兒知曉。”格納平微微收斂,恭敬地回道。
格納蓋滿意地頷首,微微眯眼“明日風向為北風,恰是百安關方向,你便在明日投放。”
“是。”格納平回道,見格納蓋再無吩咐,這才繼續“祖父若無交代,孫兒便去吩咐眾人準備了。”
格納蓋擺擺手,“下去吧。”說完也不管格納平的動向,自顧著繼續盯著顧琉國的方向,麵露狠意秦書揚,這次,本長老倒要瞧瞧你怎麼躲過!哼!任你有三頭六臂也逃脫不了!
秦書仁府邸中,秦書揚正看著暮染秋寄來的書信,臉上滿是溫柔,眼中滿是深情,包打聽、梁甲、楚機三人是聚在一起擺弄著楚機新研製出來的小東西,甚是熱鬨,崔夕、秦書仁卻是獨自在房中看著兵書,百安關的將士亦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眾人此時都不知那方的格納蓋正在密謀著什麼。
然不管他們知道與否,這日便就這般掀過。
翌日,格納平率領眾弦族士兵齊聚山坐南朝北之處,隻見每個弦族士兵手上皆有一個竹筒,竹筒一端皆以紗布堵住小口。
格納平望望天色,見時機已到,當下便高舉右手朝前一揮,口中同時頒布命令“放!”
這一聲令下,弦族士兵動作一致地將紗布拿下,輕輕抖動著竹筒,片刻,便見密密麻麻的小蟲一隻接一隻從竹筒中爬出,緊接著隨風而去,若不細看,常人僅會以為是隨風而揚的微小沙石。望著這些小蟲,格納平回憶起那日格納蓋同他說的話語
“平兒,你可知為何數百年來弦族中各家族雖有爭執卻未真的動手?”
“孫兒不知。”
格納蓋輕嗤一聲,似是嗤笑弦族那些家族的無知,“凡弦族家族,皆有一技之長,除本家族族長及其暗衛,他人不得而知,故各家族皆是忌憚他族之長,輕易不敢爭執。”
格納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竟是這般,怪道幾次各家族將拔弩張時卻是熄了煙火。
“那麼,祖父,我格納一族之長卻是為何?”
“蠱毒。”格納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竹筒,如待珍寶般輕輕撫摸著。
格納平被格納蓋手中的竹筒吸引了目光,無意識地問道“蠱毒?”
格納蓋將竹筒中的蠱倒出放在手心,將它送至格納平眼前,“這便是蠱,雖是與小蟲無異,然其含毒,非是尋常蟲子能比。”
聽格納蓋此言,格納平眼露驚訝想不到小小蟲子能力卻是非凡。
“這蠱分數十種,每種蠱帶有不同的毒,此為疫蠱,可隨風而飛,此蠱若是入了人體,人便如患了時疫般,不出五日便會死去。”說著,便將手中的蠱放在格納平手心中。
格納平小心翼翼地接過,雙眼凝視著躺在手心的小蟲,“祖父為何不早些將這蠱拿出用於顧琉國賊人身上?”
格納蓋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著格納平這孩子其他方麵倒是令自己滿意,就是機智不如自己,怎麼教都教不會。見格納平眼神躲閃,格納蓋不再指責他,耐心地說道“這蠱毒不可濫用,凡事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若是一著不慎,輸的便是自己,可是明白了?”
格納平細想片刻才回答“孫兒明白。”
格納平從回憶中走了出來,嘴角勾起一抹狠獰顧琉國的賊子們可要好好享受這蠱毒盛宴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