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建昌侯!
中午跟朱佑樘夫婦吃過午飯,張延齡便要出宮。
臨走之前,朱佑樘慎重道“延齡,此番你要一次買兩萬鹽引還給戶部,會否有難處?就怕市麵上鹽引價格會因此上漲。”
看起來朱佑樘也不是完全不懂市場規律,知道張延齡馬上要大麵積購鹽引,會引起市麵鹽價波動。
張延齡笑道“陛下放心,臣一早就有所安排,連購買鹽引的商家都已經談妥,絕對不會令官鹽行價變動太大。”
朱佑樘滿意點頭道“朕其實就是擔心你多有破費,既然你早有安排,朕就放心。”
……
……
張延齡乘坐馬車離開了東安門。
還沒拐到街口,就見崔元在這裡焦急等候。
“崔兄?”張延齡好奇打量著崔元。
崔元見到張延齡,急不可耐迎上前道“建昌伯,在下前來……其實是因為鹽引的事,聽說你要歸還戶部鹽引……”
張延齡好奇道“消息傳得如此之快,連崔兄都知曉?”
崔元道“這是大事,京師上午就開始傳開,你那邊鹽引……你看是不是……我這邊……你那個……”
張延齡大概明白了崔元的為難。
之前張延齡跟朱效茹打賭,以鹽價定輸贏,而約定的期限在八月底,約定期限雖未至,但張延齡馬上又要歸還戶部鹽引,或許會去討要賭注。
估計又是朱效茹打發崔元來,讓崔元說情,準備不兌現賭約了。
張延齡道“崔兄,你不是想說之前打賭的事情吧?”
“是。”崔元麵帶無奈點點頭。
“既是我跟你家那位的賭約,還有將近兩個月分輸贏,何必著急呢?至於到時的輸贏自然也是要公允應之,此乃君子言而有信的表現,你看是這樣吧?”張延齡可不會直接把賭約給免了。
就好像若是他輸了,朱效茹也不會放過他一樣。
你情我願的,哪怕現在鹽引價格下降,一千引的鹽引還是價值不菲的。
崔元還是有點賭品的,不像朱效茹那樣會想著靠說情的方式不兌現賭注,他聞言點了點頭。
張延齡道“那崔兄就先回去等,我們等約定期限到了,再行履約,此番歸還戶部鹽引的事,與此賭約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我要在市麵上購買鹽引歸還戶部,或許鹽引價格又漲上來了呢?”
“哈哈!”
說完,張延齡馬車再不停下,徑直而去。
……
……
當天下午,張延齡有點忙。
主要是去戶部履職。
他搖身一變,在沒有任何功名的情況下,成為了大明朝的戶部右侍郎。
當晚,他直接到了徐夫人所住的院子。
“恭喜老爺,榮升戶部侍郎。”徐夫人見到張延齡,麵上帶著淡淡笑容行禮恭喜。
張延齡坐在桌前,抓起茶壺便對著嘴喝了兩口,隨之搖頭道“什麼戶部侍郎,隻是當幾天,查完李士實和寧王的案子,我就把職位交出來,沒什麼意思。”
徐夫人將茶壺接過,放下來道“老爺雖不在朝中,但職權比朝官還要高,哪怕是為戶部侍郎,隻怕做事的權限,比那位戶部的周尚書還要大吧?”
“官不官什麼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權力,若是套個戶部侍郎的官職,做事就要躡手躡腳,反而不明智。”
張延齡一笑,將她攬過來,“還是夫人懂我。”
說著,張延齡便要去解徐夫人的衣帶,大手被徐夫人按住。
“夫人,你這是……”
“老爺見諒,妾身這兩日身體不適,無法侍奉。”
徐夫人說出個讓張延齡心情不太愉悅的消息。
但這種事張延齡又不能勉強,畢竟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
徐夫人道“不過老爺,妾身為您安排了一些事,不讓老爺掃興。”
“哦?”張延齡發出驚訝一聲,隨即又把茶壺給拿起來繼續喝。
跑了一天,人還有些渴。
徐夫人道“還是之前那女人,本來她是說,要出家為尼不戀紅塵事,都已為她選好了庵堂,但她又感念老爺的恩德,所以……臨彆之前,想好好報答一下老爺。”
張延齡微微皺眉。
徐夫人所謂的“那個女人”,是之前在徐夫人安排之下,跟江玥年和離的女人。
江玥年的前妻。
現在江玥年已經身陷囹圄,其實二人已經沒什麼直接關聯,就算查到江家,也跟此女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