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搜身嗎?”溫聽晚淡聲。
保鏢請示溫詩阮,“不用了。”
“現在就去機場,美國約好了主治醫生。”溫詩阮取下墨鏡說道。
“嗯。”溫聽晚靠著車窗,漫不經心地說道。
車內恢複平靜。
溫詩阮猶豫再三,“晚晚,和媽媽離開這裡就好了,以後…”
溫聽晚打斷她,“以後都聽您的,所以,不用再試探我。”
她平視溫詩阮,眼神中隻有寒意與冷淡,再無其他情感。
溫詩阮一時語塞,語氣軟下幾分,再怎麼說,溫聽晚到底是她唯一的女兒。
她原本不想把事情鬨得這麼僵,可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媽媽不是這個意思,隻要離開寧溪,媽媽送你去公司,溫氏都會是你的。”
溫聽晚眼神悲哀地望著她,所以在溫詩阮的眼裡,把溫氏給她,就是對她的一種補償亦或是施舍嗎?
可她的意願在她眼裡,究竟算什麼。
她以為這是打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的事嗎?
她用司璟做手術的機會威脅她,用朋友們的安危威脅她,用一直以來真正將她當作家人的叔叔嬸嬸威脅她,她甚至想毀了司璟。
是她選擇不要她的,是她不願意愛她,她囚禁她的身心,讓溫聽晚像怪物一樣活著。
“你當初不要我,將我丟在外麵的世界,隻是想看我苟延殘喘不得不需要你的樣子吧?”溫聽晚語氣嘲諷。
“……”此刻,溫詩阮不敢直視她。
因為答案,就是這樣的。
她厭煩她想脫離控製的模樣,所以將她丟來寧溪,就是希望她能乖乖的聽話,接受她所有的安排。
可沒想到,她在這邊的變化如此之大,也不願意再回到溫家。
“所以,媽媽,我們就這樣相安無事吧,他們在,你就可以永遠控製我不是嗎?”溫聽晚嘴角淺笑。
可眼底滲著寒意,絲毫沒有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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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國的半個月很順利。
溫聽晚平靜地接受治療。
她的手臂受傷太重,儘管手術出乎意料地成功,可日後如何恢複,能夠恢複到哪種程度,依舊難以預料。
至於,她能不能再回到舞台,更是……無法下定論。
溫聽晚很安靜。
從踏上航班一直到接受治療。
這段時間,她沒有任何反常,平靜地讓人害怕。
每天最大的興趣就是坐在窗邊,看窗外海岸線,從早到晚。
………………
溫詩阮將鑲嵌著海皇之心的皇冠送歸江家。
江老爺子拄著龍拐,心平氣和地喝自家孫兒斟的茶,“小阮這就見外了,這是我們江家給兒媳婦的見麵禮罷了。”
………
皇冠最終沒有歸回,溫詩阮不悅地抬眸。
溫聽晚的婚事,她絕不會答應,即便江初珩來自世交的江家。
快了,還有不到一星期,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2019年4月21日
今天的康複訓練好難熬,為什麼隻要我看到琴,心中就會莫名產生恐懼。”
“2019年4月23日
今天海邊的日出格外好看,如果司璟在這裡就好了,我還答應在他生日的時候陪他去看海呢,看來又要食言了…”
“2019年4月24日
明天我就要回寧溪了,這一次回去,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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