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落雨這般主動,我就親自問你了。”浪七也是一語雙關,另有所指。
歡落雨神情變的有些嚴肅,但依然落落大方。
“如果浪兄指的是落雨私事,落雨不敢隱瞞,但若是雨嵐,需讓落雨見著浪兄的誠意方可。”
眼見著氣氛逐漸凝重,白天自覺地退了出去,順帶把花非花也弄出了門外。
“落雨啊落雨,我這大活人就站在你麵前,是私事抑或公事,皆可為誠意滿滿了吧!”
“浪兄,你這說客做的也未名太不負責任了吧!”歡落雨搶在浪七之前,笑著把話給挑明。
“哦!”浪七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幾步,戲謔地看著歡落雨,“什麼叫負責,莫非宗主指的是美男計。”
他的臉湊的很近,歡落雨身上的幽香竟讓他一時有些恍惚。
“何必呢!”歡落雨幽幽一歎,身體沒有半分後退,看著浪七那張輪廓刀削的臉,散發著霸道的氣息。
“落雨本是無根淚,不恨百家猶自憐。”
浪七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美女,如遭靜止,再不能前行分毫。
她是落雨,我呢?
我又何嘗不是落雨,這世間的一切,隻是看過、路過、留戀過……
強求猶自尋煩惱!
何必呢!
何必呢!
得道之力,比肩神明,又何必念及凡人。
歡落雨饒有興趣地看著陷入迷茫的浪七,似乎她才是那個俯視眾生的得道者。
她的感覺很奇怪,浪七給他的感覺也很奇怪。
她見過浪七,雖然隻是一麵之緣,但她分析過浪七,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她自認為非常了解這個男人,霸道、陰狠、果敢、講義氣、擅籠絡。
可眼前這個男人,卻被一個句話陷入迷茫,這還是那個浪七嗎?
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發現了新大陸,讓她的內心深處有充滿著期待,甚至是某中悸動,這種感覺很奇怪。
“請開始你的遊說!”
歡落雨儘量控製著自己的內心,俏皮地打趣著,可語言中卻有種異樣的親昵。
浪七回過神來,不由得苦笑一聲,他感覺自己居然陷入到了對方的主場,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歡宗主,你以前就是這麼跟人說話的嗎?”
“不全是。”對於浪七的“屈服”,歡落雨有些雀躍,可明明是國事,是事關宗門存亡的談判,“浪兄是第一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當然,這取決於浪兄。”
這句話很簡單,也很巧妙,暗示雨嵐宗在這場世界之戰中的態度,可浪七不知怎的,卻總把這話聯想到歡落雨自己身上,這讓他的思路變的十分堵塞。
浪七糾結的表情落在歡落雨眼裡,讓她倍感有趣,笑道:“怎麼,浪兄,你是覺得這問題很難回答,還是這句話很難理解。”
浪七搖了搖頭,他感覺完全被歡落雨牽著鼻子走,這樣下去,接下來的談判會徹底陷入對方的節奏,於是,他決定打破這個僵屍,直接把話題挑明。
“雨嵐何去何從,歡宗主請直言。”
浪七的反擊讓歡落雨有些失落,她企圖再次把浪七拉回到她的主場,“浪兄就這麼不願和落雨閒聊嗎?”
“家國大事,以公為先,歡宗主請……”
“可以!”
“什麼……”浪七驚詫地看著歡落雨,他沒到想歡落雨會這麼爽快,連一個“狡辯”的機會都沒給他。
“我說可以。”歡落雨俏皮地朝他眨了眨眼,“貌似中原話和邊城沒什麼差異吧。”
浪七深吸一口氣,“歡宗主,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知道呀!不就是聯盟嘛,當然,或者說脫離中原也行。”歡落雨呡著鮮豔的性感玉唇,一幅毫不在乎的表情,仿佛聊著家常。
浪七眉間深皺,準備的一大堆說辭,在歡落雨的一句可以之後,顯的無所適從,就像拳頭的蓄力一擊,結果發現擊中的是一堆綿花,這種不受力的感覺非常難受。
“因為這個?”浪七攤開手掌,四象之力在手心急速旋轉,形成一團迷你的小旋風,但恐怖的氣息卻令四周充滿著壓抑。
麵對恐怖如斯的四象氣息,歡落雨神色不變,依然隻是溫婉地淺笑。
“浪兄,你不覺得這個舉動應該是清明宗那些蠢貨該做的嗎?還是說,你從始至終都在小瞧落雨。”
浪七長歎一聲,“歡宗主,不是我小瞧了你,而是高看了自己。”
“嗬嗬,這樣才對嘛!”歡落雨像是個鄰家少女,似乎對於在語言間贏了浪七,感到十分開心。
來此之前,浪七從沒想到歡落雨這麼難對付,在她麵前,自己的心機就像是大人麵前要糖的小孩,既天真,又無力。
“歡宗主,在下甘敗下風,您還是直述理由吧,彆再讓在下自取其辱。”
“嘻嘻嘻……”歡落雨被浪七的話逗的前仰後翻,笑的花枝亂顫。
她也沒想到堂堂圓月盟主,把整個天下攪動的風雲劇變得道強者,居然像個小孩一般求起饒來。
“好吧好吧,不逗你了。”歡落雨神色一正。
喜歡極樂輪回請大家收藏:()極樂輪回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