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實習捉鬼先生!
這是一句怎樣的話,此時此刻由一個清朝打扮的秀士嘴裡說出來,實在是氣的人要吐血三升才肯罷休。
“有本事你進來啊。”秀士也學著我的口氣,一句話把我給頂了回來。
“你!”我指著鏡中秀士,“我砸了你信不信!”我一聲輕斥,右手並劍指法決,虛空一點,巫璽破空而出,盤旋在我頭上。
“哎,彆…彆呀!”鏡中秀士終於沉不住氣了,把手裡的茶杯一放,就站了起來,連忙擺著手,跟我解釋說,不是他不想出來,而是他出不來,他隻是這丹汞鎮魂鏡的鏡靈,自身為鏡所困,是出不來的。
而且還說他這丹汞鎮魂鏡是砸不碎的,因為他這鏡根本就不是玻璃所造,而是那道門中煉丹的丹汞說白了也就是現在的水銀。
丹汞鎮魂鏡?道門丹汞?
我倒是知道一些這丹汞鎮魂鏡的來曆,畢竟哥也是有家學淵源的,這丹汞鎮魂鏡是道門的一類法寶,統稱為丹汞鏡,隻是其成器之時所篆符文不同,它的功用也就不同,比如,篆刻的是破地獄咒的話,就可以叫做丹汞破邪鏡,如此而已,根據個人喜好而取。
不過這丹汞鏡中居然有了鏡靈,這便是一件不得了的道門法器了。
“你既是鏡中之靈,可有法碟!”這個世道壞人太多,騙子數不勝數,更何況這位還不是人。
“有啊,我有的,你看。”說著鏡中秀士雙手一翻,金光閃動間,青蓮盛開,一卷長卷便出現在了手裡,隨著秀士謹慎得張開雙臂,一尊道人的畫像便出現在了眼前。
道人頭戴束發白玉冠,盤坐在一頭體型碩大的青牛背上,左手懷抱碧玉如意,右手持一柄三尺拂塵,身穿鎏金八卦水火道衣,麵如冠玉,三縷墨色長髯。
通天教主!我勒個去的,這究竟是那個神經病、腦子缺了根弦的家夥造的鎮魂鏡,居然連他老人家都搬出來了。
大家可能也都多少知道一些這位通天教主,他是道家三清祖師之一,全稱應該是上清聖地通天教祖靈寶天尊。
“你今年多大了?”我猶猶豫豫得問了一句。
“我也不記得了,我隻記得那時十四爺和大玉兒格格都還沒在一起呢。”秀士歪著頭想了想。
可他這隨口一說卻把我給嚇了一跳,尼瑪的十四爺和大玉兒都出來,我還能不知道他是啥時候的人嗎?
“你即是道家法寶,為何還要搶奪我的魂魄!”說著劍決一引,巫璽已經來到了鏡子的上方。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真的沒有搶奪你的魂魄,你看看你不是還好好的嗎?”秀士見巫璽當頭,頓時有些慌了手腳,口中默念咒文,隻見鏡麵一時間銀光閃動,一股浩大莫名的道力把我的巫璽給頂開了少許。
“至於你所說的今年九月那件事,我的確知道,不過那和你有個什麼關係,我是被人安放在這裡鎮壓這方圓數十裡的鬼氣怨念的,可誰知道就是地下室出事的前兩天,來了一幫不知死活的大膽學生,居然敢在我這陰氣彙聚之地玩什麼來著…對了,筆仙,玩一種叫做筆仙的請靈遊戲,簡直就是不知死活。”至今說完他還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不過如果真的如他所言的話,那的確是有些氣人。
正如一飛曾經對我說過的nodie也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秀士說當時他本來想嚇一嚇她們,讓她們回去,也就免了她們惹來什麼麻煩,可畢竟人算不如天算,即使是鬼也不行。
就在他要嚇人的時候,突然被那一群裡麵的一個女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封住了。
“等等!”我打斷了秀士的講述,“你說你被一個女孩子封住了?”,我真的很難相信,他一個有了鏡靈的鎮魂鏡,而且還有通天道像,居然會被一個人於無聲無息中瞬間封住,如果真的如此的話,那麼這個人的功力簡直讓人膽寒。
秀士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說是的,本來以他的修為是不至於被對方瞬秒的,可一來他低估了這群學生的實力,沒有想到一群學生裡會有如此高手,至於第二點,就是這個女孩子封他的手段十分詭異,非道、非佛、非妖、非鬼,而是以一種奇怪的小蟲子把他給封住了。
蠱術!女孩子!難道是女凶。我的心裡一條若有若無的線,開始將這最近一連串的事情連了起來。
“你記得那個女孩子的相貌嗎?”我倒要要看看這個女凶的本尊究竟是個什麼模樣。
“當然記得,而且我也可以放給你看,不過你要答應我三個條件。”秀士微揚著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他不會從一開始就是在算計我吧?現在的我可是不會再輕易地相信眼前的事物了,被騙的次數太多了!
“你愛說說,不說拉倒,我還不想知道了,你那三件事就自己辦去吧,告辭了。”我抱著肩膀,反將了他一軍。
“你走呀,你信不信你今天走了,你後半輩子都會後悔的。”秀士惡狠狠地說著,然後一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光閃閃的水晶球,水晶球裡是一個成人拇指大小的小人。
“你麻辣隔壁的,你不是說沒有拘我的魂魄嗎,那這個又是神馬東東。”如今的我視力早已不是普通人可比的,隻一眼我便看出了那拇指大小的小人正是被等比例縮小了無數倍的我,這絕對做不了假,就在他掏出來的瞬間,我就有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隻是拘了你的七魄中的一魄,並沒有拘你的魂魄,你明白了嗎?”秀士居然開始了詭辯。
“還有我的三件事其實很簡單,第一,你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拿回一件東西,至於是什麼地方、什麼東西,現在先不能告訴你,因為我知道你還有事,近期沒時間,”秀士也不顧我的感受,自顧自地說著他那三個條件。
“第二點,我要你帶我離開這裡,這對你也有好處,你此行危機叢生,帶我在身邊,也算是一件法器;至於第三點嘛,”秀士輕撫著手裡的圓球,嘿嘿壞笑著,“我要做你哥。”
“尼瑪什麼意思?”我聽著前兩個條件還算正常,我也還算能夠接受,不過這第三點怎麼我覺得如此的無厘頭呢?
“做我哥?你要做我哥?”我看一臉古怪表情看著我的秀士。
“是的,我要做你哥,至於為什麼,等到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吧。”
“你要我答應也行,不過我可言明在先,我是不會幫你做傷天害理的事的…”我還待接著說下去,卻被秀士毫無素質的給打斷了。
“你嘮叨不嘮叨,你丫的是不是yy小說看多了,都啥時候還不能這、不能那的,不過就衝你這一點我才會選上你的,”秀士朝我擺了擺手,接著說,為了讓我們兩個彼此間都放心,我們要對天盟誓,然後歃血立契。
在做了半天的思想鬥爭後,我還是屈服在了秀士的“淫威”之下,訂立了血誓,彼此同舟共濟,甘苦與共,如若背棄,人神共誅之。
在如今這個物欲橫流,人心不古的世道裡,誓言對於現代人的約束力幾乎和個屁沒啥子區彆,可那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對於我和秀士這樣的修道之人而言,卻是相當於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了彼此的手中一樣,這是一種最為牢固的關係和盟約。
黑漆漆的夜,狂風漸漸停息,空樓還是空樓,洞開的門戶裡隻是少了一抹鏡子的光影,我,帶著我未知的命運邁上了未知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