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花令!
以往呼之則來,喝之則去的人,居然不願意搭理自己了,花非花覺得這樣的日子,簡直比殺了她,可怕數百倍。
花非花揉搓了幾下自己的臉,笑得燦爛如花,甜如蜜。
她邁著小碎步走到何映天麵前,像犯了大錯的小女孩那般,小心翼翼瞧著他的臉色。
“那個,映天。”
花非花還是第一次親昵的叫他。
可何映天卻如同木頭人一樣,雙眼的光更加暗淡,一動不動,壓根是眼前的人如空氣。
花非花自討了沒趣。
原本樂悠悠的小屋,這幾日都蒼涼如冰,沉悶無聲。
花非花實在是受夠了,她左思右想,打算做最後一次努力,若是這小子還是冷冰冰的不識趣,自己就扔下他,找彆的地方逍遙去。
花非花再一次強顏歡笑,聲音也軟糯糯的,甜絲絲的“映天呀,今個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何映天居然一聲不吭,隻是在酒壇子旁邊擺弄著,花花草草,一人一世界。
花非花邁著小碎步,帶著幾分諂媚的笑,彎著身子,壓著火氣,輕輕拍了拍他的頭,如同安慰一個火冒三丈的小寵物。
“小天天,有沒有什麼想吃的呀?”
何映天撩起眼皮,向看著天外來物,一臉不可置信,一臉接受不了,一臉你為何如此作妖的神情。
臉上無歡笑,眼神還迷茫,嘴角甚冷淡。
花非花越看這副冷臉子,心裡越是氣不打一處來,索性撕破臉皮,隨心所欲。
花非花站直了身體,雙手叉腰,恨恨大聲道“何映天,是不是不挨打,你就想上房揭瓦。”
何映天從地上站起來,一雙傲眼。
“沒事找事。”
花非花氣的簡直要吐血。
不管怎麼樣,也算取得了一點效果,何映天準備釀酒,提來了壇子,弄來了花。
花非花開心到起飛。
“你讓我乾什麼,我就乾什麼,好不好。”
何映天悶頭悶腦,卻並不說話。
花非花很好奇,又問起來。
“哎,傻小子,這裡不是還有好多酒,好端端的,你又討著沒趣做什麼?”
何映天道“酒固然多,可你每日總要喝,時間長了,自然越來越少,到時候娘回來了,就剩就壇子空空的,她肯定會生氣,她要是生氣極了就會抽你的筋骨,剝你的皮。”
花非花擺擺手,全然一副小題大做的神情,隨即一屁股坐在台階上。
何映天呆呆看著她,一臉認真神色“你看看你,剛來時麵黃肌肉的,現在呢,差一點虎背熊腰了,若是日後碰到了歹毒的人,昔日的身輕如燕,恐怕就變成笨熊挪移了。
“你……”
花非花這才仔細瞧了自己。
彆說,還真是如此,看來,這段時日,吃得太好,過得太舒心。
何映天繼續道‘以後我不會繼續慣著你了,我乾活,你就得乾活,我吃粗茶淡飯,你也是粗茶淡飯,我修煉,你也不能閒著。”
花非花覺得腦袋生疼簡直逃出了狼窩,又進虎穴。
有風來了,先是微風拂麵,接著風勢漠的大了起來,接著這山中的葉子好似都在瑟瑟發抖,狂風大作,黃沙漫天。花非花那一刻突然心一驚,忽覺黑雲壓頂。她的眼睛如光穿梭,飛速掃射了周遭的一切。
該來的總歸要來的。
花非花嗖地一下抓過了何映天,她要一個人麵對,麵如冰霜,雙眼如狼,渾身緊繃,高傲而視。
無論如何,她要一個人,殺伐決斷,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護那呆子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