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厲南馳把我放上車,就會回去繼續與他的貴客商談。
沒想到他抱著我上了他的商務車之後,直接吩咐司機去遇園。
而他的手沒再從我身上移開過,就那麼緊緊的抱著我,讓我有一種被人珍視的錯覺。
遇園是他的宅邸,是陵城無數名媛女星做夢都想進去住一晚的地方。
但從落成至今,還沒有一個女人有機會進去參觀過。
當然,厲老太太與阿瑾除外。
厲老太太把厲南馳當成親兒子一樣疼,對他的一切都格外上心。
遇園的選址與動工竣工的日期,她都找大師看過風水,並仔細算過。
建設遇園時,她更是派了專人來盯著。生怕出一點差錯。不過遇園建成後,她倒是不怎麼去。
可能還是住半個世紀的賀公館主院更讓她覺得舒服吧。
至於阿瑾。
她如果不能呆在遇園,就隻有死路一條。
去遇園的路好像有些長,天氣低沉發悶,是下雨前的征兆。
車廂裡就更悶了,我覺得難受,身體再次滾燙,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太熱了,我拉扯著衣領,閉眼去摸索腰間的拉鏈。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我氣餒地轉換了方向,摸向厲南馳的胸膛。
那裡是我能接觸到的僅有涼快舒爽,我不僅摸了,還把燙紅的臉頰也往上貼。
甚至,我想鑽進去,把自己整個人都貼上去。
“彆亂動。”低沉的警告夾雜著一絲紊亂的呼吸。
我這腦子已經不太好使了,就覺得那聲音很煩,摸摸索索地去找那聲源,想把那聲音給堵住。
“時泱!”男人的聲音變得嚴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被吼得有點委屈,吸了吸鼻子,鼻尖倏地碰到一個突起,我無意識地蹭了蹭,好像還挺好玩的。
然後就吻了上去。
迷糊中我聽到男人的喉底滑出一聲悶哼,他捏住我的後頸跟拎小貓似的把我拎開。
“你是不是想找死?”
我的大腦混沌得很,都聽不清他說的是不是這話?
反正我心底知道自己很安全,他一放開我,我又像找腥吃的貓兒似的貼了上去。
他身上的涼意能讓我舒服,但光是貼著他還不夠,我還撅著小嘴親他,手更是肆無忌憚地往他衣服裡鑽。
“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樣子有多醜?”
下一秒,我就被他的外套裹成了一個粽子,動彈不得。
一個冰袋敷到我臉上,冰冰涼涼的,還有濕巾在我鼻下擦來擦去。
但我不喜歡那濕巾的觸感,還沒他的手舒服。
抬嘴一口咬上去,剛想用力,一個威脅的聲音砸下來,“你敢咬?”
拿舌尖舔了舔,碰到了傷口,疼得我吐了出來。
隨後嘴巴被手指輕輕掰開,男人的聲音心疼又著急,“舌頭怎麼也咬成了這樣?”
苦啦吧唧的藥粉倒下來,我張嘴就想吐。男人不許,輕柔地吻住我的唇瓣。
是我喜歡的味道,熟悉又甘香。
分不清是藥力的支配還是內心的渴求,我想要得更多,男人卻不肯給。
我氣得直哼哼,天空一個炸雷下來,嚇得我直往他的懷裡躲。
雨傾盆而下,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停的,司機也不見了。
車廂裡很靜,也很擠,我和他的呼吸糾纏在一起,越纏越緊。
就在我快要透不過氣來的時候,他鬆開了我身上的束縛,一股火力從我身體裡直往外燒,我的皮膚寸寸著火。
本能地投進他懷裡,似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南……馳……”
大雨嘩啦啦地下的歡暢,很快蓋住了我呼痛的聲音。
我的回憶又被拽回了前世:沒有溫情,每次都如同繃緊的棉布被活生生的撕裂,疼得我隻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