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幾個番禺過來的族長一通嘰裡呱啦的現身說法。
讓西甌人打消了深埋在心底的疑慮,看到希望後變成了真正的自願下山。
可白芒嶺上的西甌人加一起才一萬左右。
這比他預計的要少上太多。
除去墾田的婦人與老幼,以及用來采石的壯年,能填補進賀水大營的才兩千左右。
與缺口還差了最少大幾千。
如果想要全額填補上,就隻能盯向漓水與西水兩岸群山當中的西甌人。
而那些山裡的西甌人可不大好勾搭下來。
首先不是每一處都能像白芒嶺這樣深入,想要入山很難。
其次即便這一大圈耗時耗力的走下來,也未必能跟白芒嶺這樣有個好結果。
畢竟他不是哆啦a夢裡的機器貓,想要什麼都能從兜裡掏出來。
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才能將以利誘之的利給弄得充足些。
如果再加上在群山轉悠的時間,一年的時間都未必夠用。
所以黃品並不是如白玉猜得那樣,白芒嶺的西甌人剛下山,態度就從小甜甜轉變為牛夫人。
看到黃品歎息過後再次陷入沉默,白玉秀媚挑了挑,並且看了一眼案幾上的籍冊。
沉吟了片刻,白玉掰著手指對黃品輕聲道:“進入嶺南以來,雖然事多有波折,可卻都遂了你的願。
若時刻處於焦躁與憂愁當中,是會傷到情誌的。”
環視一周四處的景致,白玉輕歎了一聲,繼續道:“陛下厚愛於你,自當以忠以力回報。
可你再如何多智多謀,同樣也是血肉之軀,並非是銅鐵所鑄。
該怡情養性之時,就該怡情養性。
且大秦非你一個忠貞之人,更非你一人能將所有事扛下。”
抬手輕輕放在略微隆起的腹部,白玉將目光再次看向黃品,“咱們家本就沒幾個至親。
你若總是鬱鬱寡歡,將來誕下的孩兒情誌也將難調。
赴身於國之前,當府寧家祥才對。”
伸手輕輕撫摸了幾下黃品的臉頰,白玉語氣複雜的幽聲道:“在九原時,任誰見了都要驚異於你的年歲。
可如今還有幾人見了能夠如先前那樣唏噓不已。”
黃品明白白玉說這些話的用意。
仔細回想了一下第一次離開鹹陽後他的種種經曆,也確實是跟個上緊發條的機器一樣,片刻不得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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