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今日隻是為了區區一匹馬,父皇卻讓他們全都來了,難怪父皇一直晾著他們,既沒有申飭,也沒有責罰,父皇留時間給他們想清楚,這隻是一個對他的考驗,但是他卻沒有領會。
楚慎捏了捏拳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李淩峰,目光如有實質,仿佛想洞穿此人。
相比太子的小小失態,其餘幾位皇子都規規矩矩跪在地上,麵上都看不出什麼情緒。
永德帝唇邊的弧度也消失了,他看了楚慎一眼,眼色涼涼,又冷冷的看向李淩峰,帝王威勢撲山倒海的像李淩峰碾壓而去。
李淩峰如鬆般靜靜佇立,開口答完後仿佛完成了任務,頎長的身影未有搖擺,對帝王的隱怒仿若未覺。
“嗬……”永德帝嗬出一口氣,半晌收回目光,那種無形的壓力才從李淩峰身上離開。
“陛下,慎兒乃一國儲君,若真廷仗加身,有辱臉麵事小,損儲君威儀事大啊……”半晌,敦順皇後才打量著永德帝的臉色開口求情。
永德帝覷了自己的皇後一眼,又看向其他閉嘴裝鵪鶉的皇子幾眼,等了片刻,也不見有人求情,當即臉色更加難看,冷冷笑了:
“真是朕的好兒子!”
見到這一幕,李淩峰都忍不住有些替永德帝尷尬了。
雖然天家無父子更無兄弟,但這些人一看太子倒黴就幸災樂禍,直接演都不演了,一個求情的沒有,永德帝能高興才有鬼。
好歹表演一下虛假的父子兄弟情啊!
還好五皇子如今去北境打仗了,不然他這半個老師還真有可能因為在大殿裡保持正常呼吸而被迫非正常的吃一頓掛落。
“陛下,幾位皇子不過是鬨著玩,太子畢竟是儲君,到底不能真的損了威儀,不若從輕處罰如何?”
半晌,殿中響起一道溫婉柔麗的聲音。
靜嫻貴妃打破了僵局,她的腮邊掛著一抹淺淡的笑意,眼睛卻不動聲色的掃了掃自己的兒子。
原本跪得筆挺的二皇子接收到母妃的視線,眉頭一挑,也自然而然都開口求情。
“父皇,今日之事,實在是兒子們頑劣,牽連了太子哥哥,還請父皇息怒,兒臣願代兄長受過。”
楚霽說完,當即對著永德帝伏身,低頭遮掩下眼底的晦暗。
旋即,其他皇子才後知後覺,開始跟著三三兩兩的求起情來。
永德帝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幾個兒子身上,麵色平緩下來,須臾之間,臉上連一絲怒意也再也捕捉不到,仿佛剛剛在殿中的起伏不過是一種幻覺。
他目光閃了閃,對殿中的求情置若罔聞,隻是神色略複雜的看了太子一眼,然後才緩緩開口。
“都下去領罰吧。”
太子身子一僵,臉色白了兩分。
父皇這意思,是連他也要一起罰了?!
儘管麵色難看,她還是恭敬的跪謝,“兒臣謝過父皇。”
其他皇子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跟在後麵行禮謝恩。
不是……真打啊???
各自對視幾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不解,實在是都沒想到有一天真會因為犯事挨打。
畢竟皇子就是皇子,在國子監裡犯了錯,夫子也是罰伴讀,平時在父皇跟前大多時候他們都謹小慎微,即便是有錯也隻是申飭幾句。
真真正正挨板子今天可是頭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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