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破解之法?”
“回侯爺...”欽天監官員突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唯有以國運鎮壓,或是...”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在種應安冰冷的目光下,咽回了後半句話。
種鄂突然抓起案上的星圖,嘶啦一聲扯成兩半:
“這些神神鬼鬼的說法,當我們是三歲小兒?!”
他的臉漲得通紅,
“父親,我帶三千騎兵去東北查探,定能...”
“不可!”
種應安厲聲打斷,
“天象異變,必有大事發生。
此時輕舉妄動,隻會自亂陣腳。”
他轉向欽天監眾人,
“再仔細推演,務必算出確切方位與時間。”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
“報!東北方向發現一支殘軍,正向赤林城逼近!”
種應安立刻起身,抓起披風大步向外走去。
種鄂緊跟其後,佩刀出鞘半寸,寒光閃爍。
兩人登上城樓,隻見遠處的地平線上,
一支軍隊正踏著泥濘而來。
軍旗在風雨中獵獵作響,隱約可見“獨孤”字旗號。
“獨孤忍?他怎麼回來了?”
種鄂眯起眼睛,雨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
種應安沒有回答,目光死死盯著那支軍隊。
他們的步伐淩亂,透著一股難言的蕭索,
軍卒們的盔甲上沾滿了泥漿和血跡,顯然經曆過一場惡戰。
當軍隊行至城下,一名騎著黑馬的將領越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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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渾身浴血,銀色的盔甲上布滿了缺口,
臉上還留著一道猙獰的傷疤,正是獨孤忍。
很快,二人下了城牆,來到城門之外,
“西平侯!赤林伯!”
獨孤忍的聲音在風雨中顯得格外蒼涼,
他翻身下馬,卻因體力不支險些摔倒,
“敗了,陛下...陛下的親征大軍,敗了”
種應安隻覺眼前一黑,伸手扶住城牆才勉強站穩。
種鄂手中的佩刀“當啷”落地:
“不可能!十萬精銳,怎麼會...”
獨孤忍跪在泥濘中,雨水衝刷著他臉上凝結的血痂,
銀色盔甲縫隙裡滲出暗紅血水,在積水裡暈開如墨。
他垂著頭,聲音被風雨撕得支離破碎:
“十萬大軍...折在龍翔關外的荒地裡。”
種應安喉結劇烈滾動,扶著城牆的手青筋暴起。
種鄂踉蹌半步,彎腰撿起佩刀時手指還在發抖:
“到底怎麼回事?出發時糧草充足,怎會...”
“水源被截斷。”
獨孤忍突然抬頭,左眼下方的傷疤在閃電照耀下猙獰如蜈蚣,
“所有人都找不到水,將士...活活渴死在戈壁灘上。”
他的聲音突然拔高,驚起城頭幾隻寒鴉,
“還有疫病,中軍後軍都無法幸免..”
話未說完,劇烈的咳嗽撕扯著他的喉嚨,
指縫間滲出的血沫混著雨水滴落。
種應安望著對方染血的衣甲,心中泛起寒意。
正要追問,卻見對方突然劇烈搖晃,險些栽倒。
種鄂慌忙上前攙扶,觸到對方後背濕漉漉的一片,不知是雨水還是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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