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這個女人常識性東西知道的很少，十三太保本身就是絕密，自己張口就來，她也不懷疑。
自己剛才試探性問她的身份，她也不介意。
她更像是個被迫工作的機器。
活死人恨聲道：“告訴我，你想怎麼樣？”
“鳳姐身邊有個保鏢，叫鐵塔，你知道吧？”
活死人並不清楚，問道：“他怎麼了？”
“他就是共黨，但鳳姐隻是給了個模糊的地址，在租界，我們沒有執法權。他是一個案子的關鍵凶手。”
活死人想了想，“你告訴我地址，我來辦。”
“你怎麼辦？”
“我親自去抓他，交給你。”
鄭開奇想了想，“那不合適，如果日本人不獎勵我，那我豈不是虧了？”
活死人滿臉嫌棄，“你放心，我抓到了人，也不會告訴日本人，直接給你送過來。保證他們不知道。”
鄭開奇這才鬆了口，“算了，我還是跟日本人通個氣，我允許你在這裡陪陪你妹妹，不要喧嘩，那個審訊室裡有日本人。”
嚇唬了一下她，鄭開奇快速回到自己辦公室，點上一根煙抽了幾口就從窗戶那扔了出去。
這是提前安排好的暗號。
如果按照原計劃行事，他會直接讓活死人離開，自然有人在安全的地方對付他。
但現在，他決定修改任務內容。
一會，小田提著假裝外送員送餐，提著食盒送上了樓，鄭開奇讓那個他關上門。
小田問道：“什麼情況？”
“帶著狼娃來的？”鄭開奇笑眯眯道。
“不錯，以防萬一。狼娃吊住他，我躲在暗處，先開槍傷他，再找機會殺。”
鄭開奇笑了笑，“回去吧，回去睡個好覺。”
小田一聽崩潰了：“什麼意思？”
你他娘的知道這個春天有多冷麼？老子兩人跟個傻子一樣，已經靜候半個時辰，你來了句回去吧，睡個好覺？
小田忍住了給他一拳的衝動，還是正事為重，“怎麼發信號改計劃？”
鄭開奇喝道：“你們幾個廢物，連人家是男是女都搞不清楚。”
“他不是男人？是女人？”小田愣了，“那又如何？”
“是個可憐人，給她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小田報之以冷笑。
“她之前重傷東來，還有我們的事就算了？”
“你們有臉你們可以找她報仇嘛，我不管。她要是沒把握機會，你們隨便殺。”
鄭開奇聲音越來越冷，“抓緊回去吧，你們帶著狼娃去租界蘇菲教堂。彆忘了。在值班的是郭達的小組，此人雖然不著調，能力卻不容小覷。”
小田不敢怠慢，不廝殺自然是好事。把食盒掏空，拎著空食盒離開。
鄭開奇同樣不敢怠慢，趕緊回到審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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